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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兽 收魂邪师薛阿九

陈夫人看着我们,缓缓说道:“陈四的魂被收了。”

原来当时封溪胡郎、西宁一带的当地,民间私下的养鬼、修道之风非常流行。

这可能跟胡郎、西宁中间夹着一座千年道观山有关。

其实关于担花宫千年来的神秘存在、秘密消失、灵骨传说,在民间口中的流传,远远比封浔十二他们口中的更为精彩。

陈夫人跟我们讲到这样的一个故事。

在西宁地界,有一个叫做仙田的村庄,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共有五个儿子。

由于家里多少有点田地,自种一点,外租一点,经过老一辈的经营几十年,总体来说家底还算可以。

户主是一个从前被野兽咬过肚子的老头,乡间人称他做“崩肚陈”。

崩肚陈脚下的五个儿子,只有大的三个娶了亲,剩下的两个老四、老五尚未娶妻。

一个是个慢性病患者,常年不能劳动;一个由于医疗条件落后导致轻度智障,说话不利索清楚,行动也都有问题:大小便不能自理。

于是,这两个儿子的婚事就成了临死前的崩肚陈唯一担心的事情了。

本来,那时候由于娶不到妻子的男子也挺多,身体健全、条件相当的家庭甚至都还未必取到,那么这两个如此残疾的人,如果没有女儿人家喜欢,也是正常的。

但是,崩肚陈有家底,手头有松动钱,在人前也是算是个体面人物。家里有娶不到媳妇的儿子,心里不甘。

眼看着几个大儿子逐渐独立,分成小家,三家儿媳妇视两个小儿子为负担而生出微言时,崩肚陈脑筋也就动起来了。

恰巧村里来了一位自称“薛阿九”的师傅---在西宁、胡郎一带,凡是释家人、修道人、念经的、会落法术的、铁打的、看日子、看风水的,一律统称为师傅。

这个薛阿九那天在一个叫做熊郁的鳏夫木匠家里落脚过夜。这熊郁早年曾经娶过一房妻子梁氏,梁氏与崩肚陈的妻子是来自百里之遥的同乡。于是呢,这崩肚陈和熊郁,也就有了一些寒暄因缘了。

熊郁摆好宴席,请了崩肚陈过来一同陪吃陪喝。席间,熊郁多喝了几杯,就吹起薛阿九的一番的大本事来,说他不光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还有锁魂、换魂、偷寿的本事。

崩肚陈听了,也就顺势恭维了那薛阿九一番:“师傅法力高深,修为纯正,所以走遍神州大地,造福苍生,真是大恩大德的人。”说完,又敬了那薛阿九几杯。

喝得差不多,崩肚陈从怀里掏出两封红纸包好的程仪,恭恭敬敬地,一封递给熊郁,说:“贤表,你也是知道的,我家人多口杂,怕请不来薛师傅,也怕委屈薛师傅,还请贤表代为照顾款待薛师傅。”

熊郁假装推却,崩肚陈一再坚持熊郁必须收下,熊郁这才把程仪收下。

崩肚陈又转向薛阿九,说:“薛师傅,我陈焕初是一介粗人。师傅到本地,我等作为朋友,应当尽力接到家里来,服侍饭菜、住宿、出行接待的,可惜本家地方小,薛师傅去了住不舒服,只有委屈薛师傅暂居在我表亲家里了。”

那薛师傅也是个到处混吃的老江湖,一见崩肚陈初次见面就给程仪,知道这种人:仓廪实而知礼节,有家底而且懂人情;其次,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

于是,他也跟崩肚陈客套客套,推却那封程仪,说:“陈老板,你太客气了!我一介江湖,四海为家,吃的住的,都是朋友提携,哪里需要什么钱财”

薛阿九举起一杯酒,向喝得高兴的熊郁和崩肚陈敬了,说:“两位也是真心人,大方人!我老薛结交对了!不是我大话,刚才熊郁说的那些,除了偷阳寿这个叛天逆地的法,要说换人换魂这些白眼功夫,没有我老薛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