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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兽 封山锁魂 麻姑入阵

“难道薛阿九把陈湛心家老四的魂给收了,然后接驳到崩肚陈家里的老五那里去了”我好奇地问。

陈夫人聂文君摇摇头,说:“你且听我讲这个薛阿九做得事干,就会知晓了。”

我看了一眼阿部,点点头,又听聂文君继续讲。

话说薛阿九夸下开口,说自己除了偷天换日其他本事都具备,那崩肚陈心里早就有了需求计划,只等再次设宴款待崩肚陈,私底下倾诉了。

于是,过了几天,崩肚陈果然大买大办,在家里设宴款待了熊郁和薛阿九。又借故说家里风水需要修整修整,让薛阿九过来小住几天。

熊郁哪里不知道崩肚陈要故意借薛阿九过去家里使用几天的想法,不过见崩肚陈人情做好了,自己的中介费也收了,一桩利人利己的买卖算是做了,心里也就快活了。

说起来,熊郁也是个会点鲁班术的木匠,如何不知跑江湖人的买卖勾当,就是这样牵线搭桥做成的呢。

又说回崩肚陈和薛阿九的那摊子。

薛阿九知道崩肚陈的想法:为他那两个儿子锁个两个媳妇。

崩肚陈承诺事成之后,以五十两银子加五担谷为酬金。

薛阿九听了摆摆手,说:“五担谷就算了,我一个江湖人,要你的谷能有什么用处我一张嘴,到了哪里吃哪里。一张嘴既是锅也是粮仓,哪里要自己有谷。”

崩肚陈听了,就说:“那就都折现了,薛师傅,我给你八十两银子。”

薛阿九想了想,就说:“陈老板,你表亲也是我朋友,我们说话也就直接了当,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你我他都好。银子、粮食,对于我来说,都不能享用的。也就是说,给了我,是折损我的修为。”

崩肚陈听了,心里咕嘟起来了,就问:“那么,薛师傅,是怎么个报答法呢”

薛阿九喝了杯酒,说:“这样,你出钱,出块地,在西宁清平,盖个造福关,我来做主持,功德、香油、捐献都是收益,得了的,我要享用八十的调配。你还可以享用二十。”

造福关就是专门帮人解决各种玄虚的“疑难杂症”、“生死关”之类问题的医关。薛阿九看好西宁这个地方,想在此地落脚,于是就想出了这条商业模式。

那崩肚陈是这么想的。

为了让家里那两个儿子死了之后有家室,腾出一块地皮做一门买卖,倒是个一举两得的买卖。

于是,崩肚陈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同意了交易条款,那薛阿九就问崩肚陈:“你可有已经入了眼的人选”

崩肚陈想了想,摇摇头:“隔壁村倒是有个女人,家庭经营、文墨写字、家教体统各方面都不错,可惜做了别人家的媳妇。难道还能抢过来做我家的媳妇”

薛阿九点点头,说:“只要你铁了心要,我就帮你锁。你想好了。”

崩肚陈想了想,又说:“算了,抢了那女人过来,倒是和那家人做了仇家了,不值当。”

薛阿九说:“没有指定的,我就任由天定了。”

又问:“哪座柴山有女人上山”

崩肚陈想了想,说:“东面有座山叫做飞燕山,山势不高,又是个老樵山,男人很少上去,都是女人上去采柴的多。”

薛阿九就说:“那就是这座山了。”

这个飞燕山,后来在我居住在胡郎的十几年中,有一段时间曾经闹过老虎鬼。

不过那时候没有老虎,鬼倒是有,而且是人叫起的鬼。

接着,薛阿九选了一个据说是天神皆不值班,只有阴司地府、邪魔怪灵才会出现的日子,给崩肚陈家的老四收一个媳妇。

那天的天气看上去和以往的天气也没什么两样,但是,飞燕山却隐隐约约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白雾下。

上飞燕山一共六条路口,薛阿九分别在飞燕山的六条路口摆下酒肉、纸钱、铜钱、黄茅草,做了法,下了囚地咒。

薛阿九、崩肚陈带着病得五颜六色的老四,在靠近北边的那条路口等着上山的人入阵。

只见薛阿九手中捧着一只罗盘,对着飞燕山来回对方位。又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指头念动一个“真身”诀,嘴里念念有词,两只眼睛看着那面镜子。

镜子里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片山石、树木,却没有一个人。

薛阿九把镜子按照不同的方位都对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女人。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崩肚陈不解地问:“薛师傅,这是为何”

薛阿九脸色阴沉,说:“这个年三煞日脚,今日锁不到就要明年年初了。”

那煞日,本来只有山鬼地怪出来,今日被薛阿九用酒肉金银买通,又用黄茅草给囚禁起来,这些过路鬼怪是非常记仇的,今日完成了任务,也要七日之后再来作法谢恩。要是今日锁不到人,完成不了任务,那么就要等明年鬼怪都忘记之后,才能又一次作法。不过,鬼怪会记住作法人的伎俩,明年还有一来再也囚禁不住,二来会直接找作法人的晦气找他报仇的担心。

“最好今日碰到有人上山。”薛阿九对崩肚陈说。

正在说着,北路那炷香烧断了。

薛阿九喜色一跳,说:“魂魄已经入阵。”

薛阿九拿出怀里的镜子,指头念了个“真身”诀,镜子里先是起了一层薄薄的黑雾。黑雾慢慢散去,出现一个圆圆的脸孔。

脸孔越来越清晰,露出两只有神的大眼睛,接着是一个姑娘乌黑发亮的刘海。

镜子的人越来越清晰。

那是西宁一姓梁农户家的长女,叫做梁珍儿。孝顺父母、和气温柔,美中不足之处就是长了一脸麻,年已二十八,还待字闺中。

“是个麻姑。”薛阿九心想。

见崩肚陈和老四把脑袋凑过来想看姑娘真面目,他用手掌轻轻一挥,镜子里的黑气散去,但是姑娘的脸孔却慢慢模糊起来。

崩肚陈哪里看得清楚镜子里的人,心里有点狐疑,就问:“这个姑娘就是我家老四的媳妇了长得怎样”

“黄花大闺女长得清秀。”薛阿九晃了晃镜子。

崩肚陈听了心里乐开花,赶紧说:“那今日总算有收获。”

薛阿九把镜子递给崩肚陈,说:“你带着老四,按照镜子上的这条路去找这个姑娘。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