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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一百八十五章 胡诌

皇帝不杀卢侯,定是卢侯向他告发了一项比卢侯私通敌国扰乱边境的罪行还要大的事件,这个事件足以让皇帝感觉到威胁。

卢侯能在暗通敌国的罪行揭发之后还能让皇帝这般听信了他的告发,一定是他与皇帝之间有共同的秘密,这个秘密维系着他们共同的关系。而这个秘密的关键人物便是长公主。

如此一缕下来,皇帝的目的在于忠心,忠于皇帝的忠心;卢侯的目的便是利用,利用他与皇帝之间的秘密,转移皇帝注意力,减轻自己的罪行。

也许,当年参与支偃城一事,有卢侯,也有当时尚是皇子的皇帝。

“这封信笺,不是在赤炎的使臣淳穆手中么为何此时会在皇帝舅舅手中”

此话一出,皇帝与卢侯皆是一愣。

我的坦诚,便是武器。毫不掩饰的坦诚,才能化解皇帝对于长公主的猜疑,才能一点点破解卢侯用这最后的筹码建立起来的他与皇帝之间的信任。

“哦”,皇帝应了一声,声音挑高,“这么说,旦儿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内容”

“知道的。”还带着一点稚嫩的十几岁的女孩子,毫不迟疑的回答,更显得真诚无疑。

“是当年支偃城幸存的百姓联名写给母亲的感谢信,淳穆代为转交。”

“感谢信曾作为大邺敌国的赤炎,他们的百姓为何要给长公主感谢信莫不是名为感谢信,实则是长公主当年残存的反叛势力的余孽”

卢侯上前一步,厉声大喝,试图用他那多年行军打仗形成的威严狠厉,喝住我一个躲在深闺的娇弱小女子。

我大受惊吓,花容失色,涕泪瞬时涌出眼眶,怯怯地回望上座的皇帝,泣声道:“皇帝舅舅,卢侯爷好凶,旦儿怕。”说完便很是无助地啜泣起来。

总之,这个时候,我一个弱女子与他们两个男人对质,强硬是斗不过他们,只有期望能这般的“曲线救国”了。希望,皇帝有这个耐心,让我讲话讲完。

既是能找我来问,定是想着我一个虽有“长进”的刁蛮草包郡主,不知孰轻孰重,他们两人黑脸白脸地威吓着,我定是知无不言,道出“真相”。

“卢侯”,皇帝稍微言辞警告,卢侯爷才退后一步,恶狠狠地看着我,像个盯着小红帽的狼,眼里发着森森的光。

皇帝又转身问我,“旦儿可知,当时淳穆要转交这封信笺时,与你母亲之间说了什么你可要一五一十地告诉皇帝舅舅,皇帝舅舅才好让你早些与母亲回府上去。”

我停止了啜泣,欢喜问道:“真的只要旦儿一五一十全数说出,皇帝舅舅就让母亲、父王与我回去了”

“嗯”,皇帝甚是真诚的点了点头,像门外唤小红帽开门的“外婆”。

我怯怯看向卢侯,迟疑踌躇,迟迟不开口。

皇帝有些不耐烦,“怎的不说话”

“旦儿害怕卢侯爷。他果真真就像茶楼里的茶客和说书先生所说的那般……”

“哪般”皇帝问。

我嘟嘟着像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说:“只要侯爷大喝一声,就连皇帝舅舅都得腿软三分。”

“你……”卢侯爷又是一声大喝,我已是惊吓得伏地嚎哭,声音震动整个勤政大殿,在死寂的夜里回荡凄厉。

皇帝甚是不耐烦,喝了一声卢侯爷,“侯爷,这是勤政殿,你何时能不再在朕的大殿上大喝”

卢侯早朝时在大殿上喝声上奏是茶楼中常能听到的说评,但是我方才的那句“只要侯爷大喝一声,就连皇帝舅舅都得腿软三分”却是无人敢公然说。

卢侯仗着守北境有功,多次当庭忤逆皇帝,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帝对于一个议和之后班师回朝的权势滔天的大将,难道就没有一点“鸟尽弓藏”的想法

我赌,有!

只不过皇帝此时觉得卢侯对他的不忠,远没有曾经叱咤北境沙场及大邺朝堂的长公主的不忠造成的威胁大。

他今日能宣我来问,就是还有不能尽信卢侯的顾虑。或许,他还需要通过我找到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罪行加到卢侯的身上,处决了卢侯,毕竟一封赤炎来的信笺“杀伤力”还不够大,也好避免皇帝自己背上一个“兔死狗烹”的名声。

卢侯应是一天一夜都未曾得以合眼,人的精气神皆是有限,越是消耗枯竭越是暴躁易怒。

果然,此时的侯爷大步向我跨来,大声说道:“皇上,臣是嗓门大了点,但郡主定是信口胡诹。”

“谁说是旦儿胡诌外头都是这样说的。都说,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可卢侯却将北境视为己有,不仅私自结党,还贪婪地向皇上每年索要巨额的军饷兵粮。

现在大邺与赤炎议和,卢侯爷各种借口迟迟不回京城,还纵容卢氏破坏《禁婚诏》,并企图干涉恩科,简直就是讲大邺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难道我皇帝舅舅同意把天下分与你了”

“住口!”卢侯爷又是一声大喝,直震得大殿回声大作。

而皇帝,没有说话。

我又犟着脖子,几分怯怯,又带着几分为了维护皇帝的勇敢,说:“说书先生说,身为臣子,应当魏军王尽忠,未百姓立德。虽然旦儿不懂,但是卢侯爷纵容族人自贵,贬低寒门,教女无方当街欺凌百姓,还有那学子本是我大邺恩科入仕为皇上尽忠的人才也因一句为民请命的直言搏了彦王妃而遭枉死,这是说明卢侯爷身为臣子不仅未曾为民立德,还居心叵测,迫使百姓与皇帝舅舅离心。

再者,君为臣纲,身为臣子一心为皇上尽忠才是正道。而卢侯爷不仅多次仗势当庭驳斥皇上挑衅君威,还妄图继续掌控北境兵权,迟迟不肯上交兵符,莫不是真如外头所说的一般,卢侯想要作北境的皇帝“

“你!”卢侯疾喝上前,一抡巴掌,便要向我袭来。定是被我这番有的没的的气急了。

可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信口胡诹,攀咬罪名,并不是他卢侯才能做的事。况且,我说得不一定就不是他心中曾想过的。

“皇帝舅舅救我。”我一个躲闪起身,爬上了御座之下,一把抓住那金斯蟠绣的龙袍,颤抖不已,低头娇泣。

卢侯爷不敢上了御座台上来,双目怒瞠,大声说道:“皇上,臣当年是如何为您出生入死,您是看在眼里的。这郡主惯会牙尖嘴利,她的话不可尽信。”

卢侯提当年,皇帝轻轻哦了一声,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也没有怒斥我抓了他的龙袍,冷冷地便又问了我一句:

“你都是在说坊间的传话,可坊间的传话如何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