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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七十五章 秋雨

秋意渐浓,入夜不久,院里的灯方全部掌上,便开始起了风,吹得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

窗外的梧桐叶被吹得“莎莎”作响,不一会便又飘起了秋雨,“滴答滴答”地敲打着梧桐与芭蕉叶子。

一场秋雨一场寒,凉意随着风走进了屋里。珍珠见我还坐着床边看着雨,穿的单薄,便径直将窗户关上了,嘴里念叨着我,竟还这般贪凉。

“珍珠,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我突然开口问道。

我改了小说故事的主线,女主郑尤夕的际遇也会因此变化。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一如我前面多次干扰主线,我又会被某个不明的力量操纵,一觉醒来便又失去了几月的时光

珍珠想了想,不知是否清楚我问得是什么,憨憨答道:“是郡主做的决定,那就是对的。”

我笑了笑,没有再问珍珠,便回床上躺下了。

外头的风夹着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我此时也是睡意全无。便又将床头放着的卷轴拿出来看。

梨花朵朵淡墨痕,玉树琼葩堆雪。画中的梨花树下,有一女子背影,微仰着头,眼神迷醉,像是沉浸在春风的花海里。

近日忙着郑尤夕的事,总感觉,已是许久都未曾见他了。听说,他领了差事,不知他当差可是很忙

不知在雅苑里的那幅《山菊图》什么时候送来,他可有帮我想好我的字了

这时,有人推了门进来,卷进来的风将纱帘都带着胡乱摆动。

“郡主,郡主,不好了。”

是玛瑙,我已是将她留在了郑尤夕身边伺候,为何这个时候跑了过来

珍珠上前喝止了她,“何时这般莽撞郡主已是休息了。”

玛瑙话里有些紧张,听了珍珠的话,便又不敢高声语,低低沉沉地话传了进来,我听到了“二小姐。”

我放好卷轴,起身出了去。

玛瑙见我,便径直跪了下去,抽泣说道:“郡主,二小姐方躺下,便腹痛难忍。奴婢问了,二小姐也没说。奴婢不知道怎么办,便马上来禀报了郡主。”

“可是吃坏了肚子快去传大夫。”

见玛瑙已是去找人请大夫,我披上了外袍,便直接往西院走去。

走到西院时,夜风卷起的秋雨已是将外袍都打湿了,脸上黏上的湿气真有些凉意。

屋里的丫鬟都围在外间,有端热水,有递毛巾,还有一群站着的。

郑尤夕捂着腹部蜷曲着身子,满头渗着汗珠子,脸色已是苍白,紧咬着牙,嘴唇也已经咬出了血丝。

再这般痛下去,莫不是要了人命

我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毛巾,帮她将脸上的汗珠都擦干。

“哪里痛得紧你倒是说话呀!”我轻拍了一下她的脸,让她睁开眼睛看我,问道。

她听见我叫她,微微睁了一下眼睛,却还是没有开口,刚刚擦干的汗珠,此时又打湿了脸。

“大夫呢怎么还没到”我冲屋里的丫鬟厉声喝道。“看见二小姐不舒服,不知道第一时间赶紧找大夫吗竟一个个地像个榆木疙瘩,杵在这里当摆设”

满屋子的丫鬟一听我发火,竟齐齐整整地跪了下去。

珍珠站了出来,“留下打水、烧炭、点香的,其他人都跪倒院子里去。你们这样办差,要是二小姐有什么事,你们都给跪着,别起了。”珍珠说完,便指挥着留下来的丫鬟烧炭、点香、打热水。

我强制将郑尤夕的身子翻了过来,见她双手紧紧压着腹部,此时已是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要起来了。

我将她的上身半抱着,此番才知道,她竟这般瘦弱,像是全身也没有多少分量。

她的头突然往我身上拱了拱,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再次将身子蜷曲了起来,嘴里微弱地吐出出一个字,“娘。”

生病了,最想念的,果然是自己的妈妈。

才发现,不管是穿越来之前还是之后,我竟然还没有此般抱着过一个生病的——小孩。

此时的郑尤夕,应该只有十五、六岁吧,就是一个初中学生的年级。谁知,她却已经历了许多的不易。

我举起来的手,有些僵硬,但还是僵硬地帮她将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挑到了一边。大概是应为我的轻度强迫症,我又将她褶皱的衣衫理整齐。

待我的手开始发酸的时候,大夫带着外头的风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我想起身让开,让大夫为她把脉。但是她却紧紧地拉着我的衣襟,意识模糊里,她可能是把我当成了她的娘。

无奈,我只能继续撑着我发酸的双手,等着大夫号脉、开方子。

我示意珍珠,让她再大夫开方子时仔细询问大夫郑尤夕这个症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我,依然坐在床上等着丫鬟将药煎好,喂了郑尤夕,直到她脸上找回一丝血气躺下,才解放了我那酸得发胀的双手。

我坐到外间,珍珠心疼地给我揉了揉发胀的肩膀,先是说了这西院里的情况。

晚膳后,我方离开不久,郑尤夕已是有些腹痛,只是觉得过一会便会无碍,便没有与玛瑙说。

因突然飘了雨,玛瑙怕今日库房里归置的首饰衣裳没有收妥当,见郑尤夕已是躺下,便去了库房。

谁知,郑尤夕突然疼得厉害,叫了屋里管事的马婆子。马婆子以为郡主放在郑尤夕身边的丫鬟玛瑙都不守在身边管着,定是不用十分上心的,便借口说外边下了雨大夫不好找,让郑尤夕忍着。

直到玛瑙看了库房回来才知道,郑尤夕疼得厉害。再去问时,郑尤夕已是不愿说了。

我竟不知这府里的下人们都这般会猜测主子的心思的,马婆子只是今日冒出来的一个尖,恐这院里还有无数个这样的马婆子。

“珍珠,杀杀这二小姐院里的歪风邪气,儆一下那些暗地里还想着乱跳的猴吧。”

珍珠领了命出去不久,便听到院里“啪啪啪”的棍棒声和凄厉哀声响起,掩盖了院里淅沥沥的秋雨声。

玛瑙紧张地跪在我跟前,说自己没有照顾好郑尤夕,等着我发落时,珍珠回来了。

将屋里的丫鬟都遣了出去,剩下三人,珍珠方说:“大夫说,二小姐像是被灌了什么脏东西,毒没有及时清干净,到了这雨天便又发作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