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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二十七章 改变

从静灵寺回来,果然到了夜里就发冷烧了起来,整个人都蔫蔫的,脸上热得像是掉进了火里。

珍珠不敢怠慢,找人请了大夫,便给我又换了一身底衫。等我又躺下的时候,宁王和长公主便也来了。

宁王在旁边一直关关切切的,问怎就受了风寒。

长公主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见我很是没有精神,连我的眼神里的影儿也是涣散的,便拿了帖子让人进宫去请了太医。

烧得很是难受,我听不太清楚珍珠在跟宁王和长公主说着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她说了静灵寺和崔颜,其他的便听不清了。

好一段时间,我还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拿了我的手,又给我盖好了被子,不久又感觉身边的人少了,有人给我换了一身衣,喂了药,我便真正睡过去了。

之后,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梨花胜雪,风来吹起漫天的花雨,花雨里走来的人对我笑,问我为何伤怀我见他笑,我也笑了,说是梨花遇了春雨可是,后来梨花落尽了,他说要走,我问他去哪里,他只是笑了笑,不见了

这个梦反反复复,花开花落,我像是锁在梦里出不来。

待我醒来时,才发现宁王坐在床头,顶着一双黑眼圈在看着我。

“旦儿可算是醒了,可有感觉好点了”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布满的疲倦。

我可能躺得太久了,全身的骨头连同肌肉都在酸痛,想要做起身来。珍珠急忙拿了枕头放好,扶我起来。

我看着宁王带着红血丝的眼睛,说:“好多了。就是躺的太久,骨架要散了的感觉。”

宁王老爹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再放回自己头上摸了摸,说:“确实不烫了,看来是好了些。”

珍珠拿了水来,我喝了两小口,觉得太寡淡了,不想再喝。

宁王见我如此,便说:“旦儿可是饿了躺了这许久,也没好好吃东西,可有想吃的”

真是知我者宁王老爹也。我点了点头,说:“我想吃芙蓉糕,还有姜蒜爆肚。”

宁王一听,乐呵呵地笑了,“旦儿这生着病还想吃那甜腻的和多油的,真是个馋猫。只是,这太医叮嘱了,今日你的膳食不可油腻,吃点清淡的才好。”

于是,他转头去吩咐婢女们传膳,再回过头来对我说:“清淡也要吃点,父王陪你吃,父王也不吃肉。”

听了这话,虽然吃不上爆肚和甜甜的芙蓉糕,我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像贴了暖宝宝。

宁王与其说是在陪我吃,倒不如说是看着我吃。见我往哪个菜多看了两眼,便都夹到我碗里来。来来去去好一会,我竟是喝了两碗粥,饱腹感十足。

扶我到窗边的榻上躺下时,宁王的身体晃了晃,幸得旁边的扶手撑了一下才得以站稳。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揪了一把,鼻子酸酸的,问道:“父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赶紧坐下休息。”

宁王定了定神,冲我笑了,面色不太好,说:“父王没事,只是刚才没站稳,旦儿不用担心。”

旁边的珍珠却说:“郡主发着烧,王爷都没敢离开,一直守着。怕长公主累着,也让长公主回去休息了。郡主睡了这许久,王爷应该也是累着了。”

听了珍珠的话,我努努嘴,伸手抱住了宁王老爹,轻轻拍拍他浑厚的后背,说:“父王,我已经大好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就不用了陪着旦儿了。你若是也累坏了身子,旦儿以后找谁吃饭呢谁又来照顾旦儿呢”

看我说得情意真切,也看我真的精神还不错,宁王终于点了头。

“好,父王回去休息,旦儿也好好养着,莫要再生病了。”

“好!父王慢走。”我送他到门外,让护卫注意搀扶一下他,看他走出了院子,这才回榻上又躺下。

躺在榻上,我睁大着眼睛看着窗外洒出斑驳阳光的树梢,风儿习习地吹拂着,枝叶像我现在的心情,无法静止。

让珍珠把我前段时间写下的“思维导图”机密翻了出来,在上面找到宁王两个字,旁边歪七八扭的字里,分明夹着两个字“重病”。

我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直打的脑袋嗡嗡响。珍珠以为我要自残,赶紧抓住我的手。

我有些无力地瘫软在榻,心里骂自己真是光记得吃,不长记性,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穿越了来,却没有真正的为视自己如珍宝的宁王和长公主做过什么。

小说里作者写宁王的篇幅并不长,但是我当时刚来,写这个机密的时候应该是记得比较清楚的。小说里提到宁王后来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当小说里的郑尤旦还在心心念念着她的崔二公子,与已经成为彦王妃的卢敏做着伤人一千自毁八百的坏事时,为她谋划费尽了心力的宁王病倒了。

如此算来,可能宁王后来的大病早就开始有征兆了,只是平时的症状不明显,一直积压着,最后病一来便如山倒,摧垮的身体。

“不行!”想到这里,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榻上腾了下来,辑上鞋子,就要往外走。

想着宁王不厌其烦地哄着我喝药,只要没什么特殊情况都会来陪着我吃早饭,会为我多吃两口饭菜而开心,也会因我嘟喃了一下嘴巴而着急,我说不愿入宫,冒着欺君的二大罪也要为我请回名帖,现在还因我生病守着累坏了自己就算我这个“内核”不是他亲生的,但是早就已经认定他这个偏心的“父亲”了。

我心想,竟然我穿越来了,我还“预知”了以后宁王老爹的那场“大病”,我就不能碌碌无为,任着事态发展。

主角们的光环太强,我左右不了主线,但是我们这些主角之外的“小啰啰”,作者不费神关心的话,我便是偏要好好地去争上一争。

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我什么都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