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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兽 不是冤家不聚头

玉罗刹把聂文君扶了起来,发起声威:“今日对我姐妹不客气的,我也不要对他客气。谁要是委屈我姐妹,他日有任何后果,都是他自找的!”

聂文君目扫陈大夫人:“就是那位坐大的老虔婆,今日让我吃了屎尿。玉姐,你一定要为我讨个公道才行。”

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长居深闺,以陈老爷的家业和子女为中心的陈大夫人似乎对玉罗刹的威名知之不多,她脸上虽然难堪,不过仗着陈宗伯在,她看上去很有底气。

玉罗刹转眼看到端坐的陈大夫人,冷冷地问:“你就是陈家的大夫人”

陈大夫人钟氏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等下贱人对话,侮辱我口舌而已。”

玉罗刹大大地生气了。

她舞动身躯,随手解开腰间那条金腰带,径直向陈大夫人冲去,嘴里大喊:“你个老虔婆,出口得罪人,不识抬举,不知名尽!今日我玉罗刹不收你,我也枉称阿杀姐!”

说完,她甩开手臂,扬起那条金光闪闪的腰带,朝陈大夫人甩去。

此时,琼庐外面早就聚集了一大圈围观的群众,正在议论纷纷。

有男人大声嚷嚷,说指责玉罗刹为了给她和浔江上的花舫招来生意,每年从乡间连偷带抢,连骗夹蒙,不知糟蹋了多少贫穷人家的女儿。

“玉罗刹!你这个天杀地收的祸害!自为女人,沦落为贼,为盗,为匪,还要拉人家女儿垫底!天都没眼啦!”

有人附和,确凿地证实围观者所言不假。

有女儿已经沦入万劫不复的风月场所的老母亲,又哭又啼。

“说是刺绣作坊请人,每月几多几多钱铜钱,把我家阿妹骗走,骗落船才知是做那没脸见人的生意。我家虽穷,却从来没有人做过这么下贱的事,我阿妹落船当日,就跳了水死了。才个十四岁啊!天啊!”

曾槐志、阿部,我,三人在堂厅里,本来是想等梁运生走了之后我们再走。

想不到现在剧情越来越精彩,我们反而不想走了,想看看陈家和梁运生这个地方团练如何处置这个有背景的“下贱人”,当然,还有这个名传朝野、声通湖广、威传各界的女贼头子。

陈大夫人依旧不动。

她的家童和陈家的宗族男丁,虽然有所闻及女盗的手段,但是护主也是他们应尽的职责。

陈家宗族一行人,截住了怒气冲冲的玉罗刹,把她那条金腰带拦在半空中。

玉罗刹的几个打手欲上前拔开陈家男丁,陈家男丁也顾不上那些亡命之徒的力大无穷,站成几排,力图把那几个打手挡在玉罗刹的外围。

玉罗刹的人和陈家宗族兄弟打成一团。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来了一个陈府的人。

那人说自己代表陈清泉来的,又说明陈清泉老爷今日乃是因为有会议召开所以不能亲自到场,处理自己家的家事。

“放屁!他陈清泉闲人一个,捐官也是芝麻官,拿什么官场话来作文章!分明是他有意抛弃我姐妹,任由大老婆欺负,自己胆小理亏,才不敢出来主持公道!”

玉罗刹被陈家宗族兄弟夹住,也趁机收了杀气,狠狠对陈宗伯骂道。

“你家老爷可有其他什么话说”陈宗伯问前来报告的那个人。

“陈老爷说他涉及的时关乎朝廷军粮,非常重要,所以不能中途缺席。又说他已知晓家事纠纷缘由是收容两个青年男子留宿,不过他本人见过其中一个,品行端正,不是奸邪的人,从头到尾是个误会。”

聂文君大哭:“老爷一个误会,有人就要借故让我吃屎吃尿!”

那人接着又说:“陈老爷说原先细夫人心意决定,定三日后前往修泰出家。大夫人误会细夫人,是有冲动不过倒是可以理解。陈家愿意赔礼以谢罪聂氏,让聂氏多带一些防身银在身边。”

玉罗刹煽风点火:“哼!陈清泉这个人,胆小如鼠,细夫人没了儿女,居然不敢留人,被大的按着小的来欺负。夫人犯错,老爷赔礼,又是哪个读书人的谋划”

聂文君哭着要玉罗刹给她一个公道,一定要陈大夫人给她斟茶道歉才算。

陈宗伯的意思也不想让陈家面子过不去,也不想坏了宗族大家的规矩:不管是谁惹起的事端,要是大夫人给细夫人斟茶认错,那以后下人们的管理就坏了开头,主人家再无威势可言。

玉罗刹正想在西宁的岸上也展示威风,便对身后那几个打手说:“回去把人叫来!让这些人见识见识我玉罗刹的手段吧!”

两个打手正要挣脱扭成一团的陈家宗族兄弟的“铜人阵”,只听到外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声音声线宏大辽远,里外响透:“统统都不许走!”

曾槐志露出微笑,淡淡地说:“今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来的是哪个的冤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