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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兽 苏元春胡郎招兵

正当我在寻思来者何人时,门口又出现了一帮人。

他们身材单薄,面容像削瓜一样消瘦,为首的几个穿袍戴冠,后面有几个穿了短褂护裙,大概也有十来个的样子。

这帮人带头那个见了冯子材和苏元春,抱拳恭敬叫道:“冯都尉、苏百夫长,在下陈瓒。”

苏元春昂着头,问那个叫做陈瓒的:“你们是干什么的认识这个流寇土民”

陈瓒略略躬身,说:“张权是在下的表亲,因为起初投靠在在下的家中,后家父过身,在下经营无方因此家中萎落,打发家丁散去。亲戚张权也不好意思继续在家,只得另谋生路。后来适逢张员外从外地发迹回来,到处招募家丁护卫,张权人高大,能打能杀,也就去了张员外家,捞了个总护卫。”

苏元春点点头,说:“哦,原来这是你的亲戚。那你前来倒是为了什么呢”

陈瓒接着说:“再说到在下,乃西宁修泰不才。适逢乱世当头,男子当自从军报国。无奈家中父母以他们老迈、以本人成婚之日近为理由打退在下一番热血。听闻今日苏元春大人在此,在下久慕战名,因此特来拜谒。”

苏元春听了,哈哈大笑,回头对旁边的冯子材说:“冯都尉,你说怪还是不怪下官正在大湖招募兵勇,处处倒是不愿意从军的多。西宁地界气候到底不同,有的是立志的好汉!”

原来,在大湖招募不够兵勇,苏元春只好又跑到同属封溪地界的西宁、胡郎一带来发布军令,招募兵勇。

而冯子材也刚好督军广州湾,途径封溪,寓于封溪边防行署,才和有门生之缘的苏元春见面。

苏元春说得也对。大湖是个商业很发达的地方,人人有生计,为什么要去从军呢

碰到个治军严格的将帅,手下的兵将守规矩,不抢老百姓一分财物,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老百姓还能喜欢这些军人。

治军不严的将帅,纵容手下兵将到处抢夺百姓,祸害百姓,那这样的军队肯定被老百姓嫌弃。这些兵将一说出去自己的番号,甭说光荣,老百姓恨不得拿起砖头砸死这些从军的。

正是这个道理:好人家的男子,哪个愿意离乡背井去从军呢

苏元春在大湖招募不到兵丁不算奇怪。

冯子材点点头,表示同意,说:“大湖地广物业丰富,百姓守成而获。西宁乃是当年屠睢带军南下屯兵的军营之地,听说长安下来的战犯、死士多流落此地。”

陈瓒抱拳,又道:“冯都尉果然是文武全才。西宁当年真是屠睢之营地,至今本地仍有东西二营。东营即在修泰,即小人所在村庄;西营在封溪胡郎。屠睢率领五十万大军,沿途驻扎军营,绵延百里不断。而屠睢本人亦是被西营所在的部落人译吁宋所杀。”

我听到译吁宋这个名字,心里咯噔响了一下。

那不是阿部曾经说过的那个手里有一把剑的人吗

我扭头看了一下阿部,果然,阿部也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苏元春听了,说:“陈瓒,本官有所听闻,胡郎、西宁多为军籍人,所以才前来胡郎招募兵将。既然你有此认识,很好。那么,与你前来的几位的是什么人”

苏元春指了指后面那些长袍短褂。

站在陈瓒旁边的长袍走了上来,双手抱拳,说:“在下陈国正,亦是清平人士。”

又站上来一位:“在下巫阿甲,浔州人士。”

跟在巫阿甲后面一个:“在下巫阿丁,浔州人士。”

我觉着这几个姓巫的特别熟悉,不由得往他们脸上注视好一会,可惜的是这些人似乎不认识我,对我的眼神传播一点反应没有。

我心里的疑问依旧在发酵着。

后面的也都陆续上来通报了姓名、籍贯,报完了家门,又都垂手而立。

陈瓒彬彬有礼地说:“这些好汉们,有些是在下的同村,有些是在下的结交的各路朋友,有自小练武出身的,也有修文无成、弃文从武的。虽是出处不同,心只一条,那就是从军报国。”

冯子材和苏元春听了陈瓒一番豪言壮语,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苏元春缓了缓,朗声说:“陈瓒,你说的文采斐然,应该是弃文从武那个了。在下帐下亦有文职、书记等职位,不一定每个行军的人,都要上去刀枪口那里挡的。”

陈瓒谦恭地躬身抱拳,说:“在下乃是无成之人,幸亏得苏元春大人提携。”

这时候,张权带着那班残兵也都尴尬地退到了一边去。

张权一直窝在角落听陈瓒说话,也没插话,正想偷偷溜走。

苏元春的眼角瞅见这班人的动静,喝了一声:“想跑等你的主子来说个明白才能走!”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一个男人怪里怪气的叫声:“张权家主在这里。何方神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