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军宠:妙手无双 第665章 徒然(二)

“师弟啊,这可不能怪我啊,这藏宝图所载之物,以师兄我的修为恐怕还得修炼好一阵才能去取,期间若是走漏了消息,师兄我可是会很苦恼的啊。师兄我也是不想夜长梦多,只要你死了,这世上就再无人知晓是我拿到了藏宝图。师弟,我劝你还是别抵抗了,你就算不受伤也不是我的敌手,更何况现在还断了条胳膊,还是让我这个做师兄的给你个痛快的好。”张姓男子望着何守中奸笑着说道。

“老子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活。”何守中怒吼道,随后伸手在腰间一摸,接着手掌一翻,一口黑色小鼎出现在了手上。

这时何守中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吐在了小鼎上,紧接着左手一掐诀,那小鼎瞬间从顶口的孔中飘出了九道黑气,直冲张姓男子飞去,在这九道黑气各自的前方隐有骷髅头闪动。

张姓男子见这黑气来势汹汹,慌忙祭出刚才的那口小钟,金光一闪罩住了自己的身形,与九道黑气相抗衡起来。

“你竟然用这九鬼之术来对付我,你想魂魄被恶鬼吞食,永不超生么?师弟我们万事有商量!”张姓男子见刚才一击未能得手,还被他师弟使出了这种搏命之术来对付自己,对刚才自己所做大为后悔,不由得气急败坏地说。

“反正今日我就是一死了,说不得我也要拿你来垫背!”何守中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向小鼎,小鼎又是一阵黑光大放,那九道黑气又徒自增大了倍许,直撞得那小钟发出的金光阵阵黯淡,似要被撞破一般。

张姓男子见他师弟并不被他的言语所动,也断了最后讲和的念头,手中一扬,让刚才那柄飞刀只取何守中而去。

何守中见此情景,口中一阵念念有词,九道黑气中的两道竟转奔那飞刀而去,半路上将其拦了下来,互相纠缠在了一起。

此时小钟的金光少了两道黑气的攻击,原本黯淡的金光渐渐明亮起来,又和黑气僵持住了。

何守中见此情况,不禁心中焦急起来。此刻他身受重伤,又发动了秘术,如果不能速战速决,非但不能报仇,反而自己可能会先于张师兄葬身此处。

想到这里,何守中也不犹豫了,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随后把手指伸入小鼎上方的孔洞中。

此小鼎似乎也有灵性,何守中的手指刚放入孔洞中,这小鼎就开始从手指伤口中吸取何守中的鲜血来。

而就在小鼎源源不断地吸取何守中的鲜血之后,原先的九道黑气上那隐约的骷髅头,徒然变成了九个恶鬼的头颅,凶狠地对着飞刀和金光撕咬起来。

张姓男子暗叫不好,只好马上从腰中摸出两张符箓,一咬舌尖,将几口精血喷在那两张符箓上,然后抬手一挥,打向了空中的飞刀和小钟。

两张符箓飞到飞刀和小钟附近后,就迅速地没入了其中,接着那飞刀和小钟皆是光芒一闪,重又勉强地抵挡住了黑气的进攻。

在张姓男子的对面,随着小鼎吸入鲜血的增加,何守中的精神越来越萎靡,身形竟也消瘦了一圈,脸竟徒自凹了进去,脸皮紧紧地包着骨头,竟仿佛血肉都没了一般,直和一具骷髅相似。

不过在张姓男子身边的那九道黑气却越战越猛,突然只听得“嘎嘣”一身,与两道黑气缠斗的那柄飞刀,被两道黑气的鬼头咬得支离破碎,断为三段。

这二道黑气随后和另外七道黑气汇合重又撕咬起小钟的那层金光罩。

本来被七道黑气攻击的张姓男子,就只能依靠着给那小钟不断注入法力苦苦支持,此刻又加上新来的两道黑气,张姓男子再也无法支撑住了。

只见小钟放出的那层金光罩寸寸碎裂,随后小钟一声哀鸣,全身金光消散,掉落在地,钟身上还现出了寸寸的裂纹,看来也是破损严重。

九道黑气在没有了金光的阻挡之后,瞬间来到张姓男子身前,九张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向张姓男子咬去,张姓男子痛苦地不断哀嚎。

何守中见此大喜,刚想要说点什么,却无力气张口,终于他也再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在何守中身亡之后,那几道黑气也离开了张姓男子,重又回到了那只小鼎之中,而那小鼎上也出现了几道裂纹,想来也是此鼎刚被何守中全力催动给损坏了。

那张姓男子则已被咬得血肉模糊,全身皮肤漆黑异常,显然是中毒不轻,此时的他一边翻滚一边嘴中不住地哀嚎。

这时,小院门口突然一道人影一闪,晃悠悠地来到瘫软的华大夫身边。

“爹爹,你怎么样了?”这人扶着华大夫低声问道,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华习常。

原来华习常在华大夫走后,仍然是放心不下,待华大夫走后不久,也自己暗中追了过来。

当他赶到这个小院之时,正逢华大夫中了暗算不省人事,张姓男子和何守中恶斗之时。

他虽然担心爹爹安危,但是也知道此刻过去只能是白白送了性命,只好稳下着急的心神坐观二人恶斗。

不过好在两贼子忙着内斗,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到来。在最后二人内斗终于停止,一死一伤后,他才跑了出来。

“小娃娃,你过来扶我一下,把我挪到那个矮个人身边,我不会亏待你的。”张姓男子用尽力气低声说道。

原来他刚才恶斗之后受伤严重意识恍惚,不过在其半昏迷时,突然隐约见到一个人影在华大夫处出现,不由得心中暗喜,强打起了精神开口求援了。

虽然他此刻受伤极重,一身法力无法施展,还身中他师弟的剧毒,但是只要从他师弟身上找到解毒丸,保住一条性命还是极有希望的。至于所受之伤,回去静养个十来年料也可以复原,所以他意识一恢复,见有人前来就张口笼络道。

“你害得我爹爹如此,还想我帮你,别做梦了。”华习常扶着华大夫,瞪着眼睛对张姓男子狠狠地说道。

张姓男子闻言心中骇然,又略一端详华习常,暗叫倒霉。

他原先险些昏迷,所以没有听到华习常对华大夫说的话,本以为来人就是郑家的下人。却万万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华习常,稍早前华习常来偷窥何守中作法,他隐藏在屋中也见过华习常,自知他是华大夫一起的。

他心中一思量,又勉强地开口道:“小娃娃,你难道不想救你爹爹的命么,要知道你爹中了我和师弟的毒,要是没我的解药也是活不了的,这样,只要你把我那矮子师弟身上的药袋拿给我,我就给你解药救你爹,你看如何?”

华习常听完心中一动,虽然他心中并不相信这个张姓男子所言,但是看见自己的爹爹瘫软在地显是情况不妙。这时华习常也想直接去那个张姓男子身上搜出解药来,但是眼见过刚才张姓男子和那个矮子的那场修仙者恶斗,心中实在没有把握。

“看来也只能照那人所说的做了。”华习常边想边往何守中的尸身处走去。

“那个药袋在哪?什么样子?”华习常对张姓男子问道。

“药袋在我师弟的怀里,就那么一个你伸进去拿就行了。”见华习常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张姓男子心中窃喜,挣扎着撑起上身低语道。

华习常听完点点头,便伸手进何守中的怀中摸索,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啊呀。。”一声,华习常惨叫着,捂着右手摔倒在一旁,接着就开始打滚起来。

只见何守中的怀中此时出现了一只花色蜘蛛,华习常正是被此物所咬。

“嘿嘿小子,你可算是中了道爷我的招了,这蜘蛛是我师弟的护身毒物,没有滴血认过的陌生人,就会被攻击。你也别怪我,我现在身受重伤,要是你起了杀心对付我,我可是大大的麻烦。”张姓男子阴森地笑着说道。

见华习常中计,张姓男子心中不由得大为宽慰,现在大患已除,只要拼力去到他师弟身旁拿到解药,解除身上之毒,保住性命,再回去修养一段时间自可复原,一想到多年觊觎的宝图终于到手,张姓男子此时不由得心花怒放。

张姓男子打起最后一丝力气,慢慢地爬到了何守中的尸身旁,这时华习常已经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躺在何守中的尸首边。

张姓男见此微微一笑,就开始在何守中身上搜索起来,片刻后,张姓男子面露笑容地拿出一个袋子,从中取出了一个小瓶来。

张姓男子手握此瓶,望着何守中的尸身笑道:“嘿嘿,师弟啊,你就算拼上性命又如何?师兄我还不是得了你的解药。”

张姓男子说完此言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一样异物插入了自己的后背,随后从胸前而出,他大惊之下,用尽全身之力回手一掌拍开背后之人。

随后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膛赫然插着一口断剑,而偷袭自己的正是被自己刚才暗算的华习常。

原来在华习常被蜘蛛咬到之前,在何守中怀中摸到了一根用布包裹的东西,在他还未决定该怎么做的时候,就突然被蜘蛛咬了。

华习常随后顺手把此物拿了出来,藏在了身下,并在被咬之后借助翻滚之机,偷偷地摸出了一颗解毒丸服下。

他长年跟随华大夫,身上自然也备有一点解毒丸。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解这蜘蛛之毒,但是暂时压制住毒性的发作还是可以的。

而就在张姓男子拿到他师弟的解药之后,假装人事不省的华习常用尽全力,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刚才拿到的那根东西,朝着张姓男子狠狠扎了过去,没想到张姓男子竟然被这根东西一穿而过,随后从那根东西包裹的布下,现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断剑。

“小子,好!好!真有你的,道爷既然逃不过此劫,那大家就同归于尽吧。”张姓男子见自己已无力回天,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随后倒出玉瓶中所有的丹药放于左掌,接着左右掌一合,一阵白烟冒出,玉瓶中的丹药竟然被张姓男子全数化去。

做完此事之后,张姓男子哑哑地笑了几声,绝气栽倒在地。看来最后化去丹药用光了他最后一丝气力,已然随他师弟而去。

就在张姓男子死亡的一瞬间,绑住华大夫的那条锁链也随之一松,放开了瘫软的华大夫。

此刻被张姓男子拍飞出去的华习常稍微定了定心神,虽然被张姓男子拍了一掌,但是张姓男子那时并无多少气力了,他只是断了几根肋骨罢了。

随后华习常又从怀中掏出一颗解毒丸吞了下去,接着他小心地来到了张姓男子身旁,确定其确实已经死去后,拔下了刚才那口断剑,心中暗叫侥幸。

接下来他又用断剑谨慎地挑开张姓男子和何守中的衣衫,从中拿出了几个小袋,仔细地检查了下其中所放之物,果然并没发现什么类似解毒丸之类的东西。

不过奇怪的是,这几个袋子中,有几个无论他如何倒,都没有任何东西倒出,而且他的手还神不进袋中,不过此时身在险境,他也不管这些了,就又蹒跚地来到了华大夫的身边,把随身所带的大半解毒药丸全部倒入了华大夫的口中。

华习常心道:“爹爹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醒过来,要是此时被郑家的人发现那可是大为不妙,还是先把那二人和爹爹都藏进小屋中为好。”

有此决定之后,华习常就先把华大夫拖入了那小屋之中,随后又把旁边两人的尸身拖了进去,最后华习常把四周散落的法器收集了起来,还掩饰了下四周的血迹,就也进入到了那小屋之中,此时的小院清净如故,就仿佛刚才的那场恶斗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正是:

欺师灭祖良心葬,同门内讧把命丧。

莫将奸恶做良图,天道何曾欺善人。

华习常忙完这些后,也是累得全身酸软,躺倒在地。他平时跟着华大夫到处上山采药,体魄比起平常之孩童是要健壮不少,但是旧毒未除,新毒又至,劳累下也不由得头昏眼花起来,感觉刚被压制住的毒气马上又要发作的样子,连忙又拿出两颗药丸吞下。

华习常望了眼华大夫,华大夫此刻还是昏迷不醒,心想恐怕此刻只能待在此处了。他自然知道带着昏迷不醒的华大夫,他是绝对不可能逃出郑府的。

此时华习常开始端详起刚才收集起来的几件法器,华大夫对自己是一位修仙之人倒也并无隐瞒,所以华习常也知道,这几件东西是修仙之人所用的法器。

华习常学着刚才那两人的样子驱使了下,但是发现毫无反应,也只好悻悻作罢,重又放进自己的袋子之中。

接着他开始观察起这间小屋来,这间小屋布置得极为简陋,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只小木箱摆放在小屋的角落,中间则是一个五边形法阵,正是那何守中作法的法阵。

当华习常的眼光扫过那只小木箱时,他隐隐地感觉听到了几声哀鸣,他心中暗惊,就想去看个究竟。

不过在吃过之前蜘蛛毒之苦后,这次他可不敢贸然地打开那只木箱。他用刚才得到的那口断剑,小心地挑开了那个木箱的盖子,只见木箱之中竟是一只铁笼。

铁笼上贴着几道符箓,而在铁笼之中的则是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此刻这只小狐正望着华习常不停地哀呼,神情竟是极为哀伤。

“看来你也是被那两恶人抓来的,哎!我现在身处险境,身中剧毒,恐性命不保,我就当做件善事,帮你逃离此处吧,也不枉我来这世间一场。”华习常悲哀地自语道。

说完他就伸手去撕铁笼上的符箓,但是在一接触到符箓之后,其手指就被一弹而开。

华习常略微一愣,沉思片刻后,又拿起手上那柄断剑,朝着符箓一挥,只见那口断剑在接触到符箓的瞬间,符箓金光一闪,断剑略被阻隔,但是还是把铁笼和那符箓一斩而开。

小白狐见此,高兴地低呼了几声,一个跳跃跳出木箱,回首望了华习常一眼,欢快地嚎叫了几声,就身形晃动跳向了小屋的窗台,顶开窗户逃了出去。

华习常见此点了点头也不阻止,又看了眼手中的断剑,心道:“看来此剑不但是锋利那么简单,看来还有对抗符箓法器之力,只可惜是口断剑。”

就在他心中胡思乱想之际,突只听得耳旁传来一声呻吟,华习常寻声一望,正是自己爹爹华大夫发出的,华习常遂赶忙来到其身边。

这时,华大夫双目微睁,一眼就看见了华习常,问道:“孩儿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会身在此处?”

华习常赶忙将刚才所见和所做,简要的告诉了华大夫,华大夫一听华习常被蜘蛛咬伤,心神一惊,赶紧抓起华习常的手腕,把脉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