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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 分家前夕

司南似乎早知顾清会如此说一般,勾唇一笑:“小兄弟请放心,这些人只是留下来建棚屋而已,等建好以后他们便会离开,只留下两人陪着本公子。”

“那也不行!”

“小兄弟你这么倔,你问过你媳妇的意见了吗?”

“……”

顾清臭着张脸决定,如果这个笑得跟喇嘛花似的家伙非要留下来,就宰他,狠狠地宰他,宰得他哭爹喊娘,再也不愿意留下来为止。

虽然顾清已经决定让对方留下,可对方的管家却不赞同:“公子娇贵,岂能在这乡野之地留宿?况且只得两人陪伴,不可不可!”

管家连说两声‘不可’,司南却没当一回事,而是盯着那两棚屋看。

说好看吧,还不至于,就是挺特别的。

顾清就笑了,一脸鄙夷地指着司南:“娇贵?身娇肉贵?怪不得娘们兮兮的!”

当一个认自为很纯爷们的爷们被指认为娘们,猜猜结果会如何?

“头发长见识短,你家娘们就没有教你娇贵二字的意思?”司南心里头恼火至极,面上却无比淡然地笑之。“噢,本公子似乎忘记了,小兄弟可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如何能够认得字。”

顾清斜眼:“我这泥腿子的确没你娇嫩,也没你认的字多!”

司南当即将管家给怨上了,你说你说啥不好,非得来个‘娇贵’,这娇字就不能改成高字?害得本公子一个纯爷们被人说成娘们兮兮的。

于是乎司南也跟顾清死磕上了,怎么看对方都觉得不顺眼。

这边这俩人相互看不顺眼,那边顾盼儿早已到了隔壁三房,盯着张氏脑门上的那个大包子,嘴角就没停过地抽搐着。该说这包子娘的骨头够硬么?打成这样居然也没伤到骨头,倒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了不少。

看着倒是挺吓人的,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养养就好了。

至所以晕倒,那是因为太接近天灵盖给震的,估计还有点脑震荡。

“妙啊!妙啊!这绝对妙啊!”田大夫盯着顾大河的腿伤看了又看,突然爆发出一道惊人的叫声,引得屋子里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那田大夫拽着自个胡子,满脸涨红,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等手法,饶是宫中那群老王八也做不来,简直就是妙极了!”那激动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一把年纪的他会不会脑充血,可人家田大夫已经激动得找不着北,哪里说想平息就能平息得了的,抓着顾大河的手浑身颤抖地激动地问着:“这位小兄弟,可否告诉老夫,你这腿是何人给治的?”

顾大河被抖得两眼发晕,伤腿也有些发痛,整张脸都白了。

顾盼儿真怀疑这老头子是不是得了羊癫疯,见顾大河被抖得不堪重负,连忙开口:“喂,你个老头子悠着点,再这么抖下去人都得让你抖没了!”

田大夫闻言僵了一下,反射性看向顾大河的伤腿,面色变得讪讪地,不过嘴里仍旧叨念着:“老夫就是想知道这腿伤是何人所治,实在是我辈高人啊!”

顾盼儿斜眼:“喂,老头,我可不是你一辈的!”

“废话,你这毛丫头咋可能跟老夫同一辈。”

“可我爹这伤是我治的!”

“……什么?”田大夫激动得跳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平息下来,吹胡子瞪眼:“黄毛丫头口出狂言,也不怕得罪了那治腿的高人,若是惹得高人恼火,你爹这腿还要不要再治?”

“反正也是我治,我怕啥?”

“无知小儿,猖狂,猖狂!”

“白痴老头,有病!”

“……”

顾大河听说田大夫是个医术极为高明的大夫,担心不懂‘人情世故’的顾盼儿会将人家大夫给得罪了,赶紧开口替顾盼儿解释:“这位大夫,不瞒您说,我这腿还真是我家这大闺女给治的。当时我昏迷着也不太知情,我家婆娘就在一旁看着,说我这大闺女拿了把很锋利的刀,就那么‘唰唰唰’地就把那些烂肉给割了下来,然后又刮了刮骨头,再上了点药,就成这样了。”

这夫妻俩都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割割烂肉刮几下骨头?这事一般人都能做的啊!就说那杀猪的吧,还不天天都干这事?

可人家田大夫就瞪了眼:“说得倒是轻巧,这人身上的肉是随便能割的吗?”

顾大河嘀咕:“可我家大闺女就是那么割的啊!”

田大夫又闻了闻顾大河腿上的药味,并且掀开一角看了看里面的药包,连连惊叹:“这药也开得妙啊!哪是随便就能做得到的。”

顾大河则是看向顾盼儿,心里头嘀咕:莫非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顾盼儿翻了翻白眼,见没自己什么事也不乐意久留,让三丫好好照顾这两大包子,便打算回去:“我一会还要到山上采些药,就不待着了!”

“采药?”田大夫来了兴致,也想要跟着。

田大夫也不是个笨的,自然听得出来这伤的确是顾盼儿治的,可听见的跟眼见的不一样啊!要对方是个七老八十的,田大夫也就相信了,可偏偏是个黄毛丫头,就算把他这把老胡子给全拽掉了也难以相信啊!

三丫听得顾盼儿说张氏无大碍,吊起来的心也放了下来,要不然看着那肿起来的大包就让人觉得害怕。摸了摸肚子,今天闹得利害了,这下午饭也没有吃成,早饭就喝了一碗稀汤,早就饿得不行了。

四丫这一天也不知道去了哪,三丫打算去找四丫去,顺便到山上找点吃的。

“大姐,我跟你一块上山去,四丫今天一天都不见人,说不定在山上玩呢!”三丫并不太担心四丫,以前四丫也常不见人影,不过到天黑就会回来,然后偷偷摸摸地带了不少吃的。

田大夫摸了一把胡子:“老夫也上山看看有什么药草可采。”

顾盼儿白眼一翻:“正好,你们俩可以做伴,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这二人反应,率先出了门,才懒得带这一老一小俩,多麻烦。

也是后山离得近,要不然这个时候谁会去上山?

回到家里便瞧见一大一小正互瞪着,顾盼儿惊讶地来了一句:“哎呀,你们俩不会是王八对绿豆,相互看上眼了吧?”

俩人扭头,齐瞪顾盼儿。

顾盼儿又‘哎呀’一声:“两个都是弱一受,这可咋办?你们俩谁上谁下啊?”

司南:这心灵丑恶的黑脸妇人!

顾清:这疯婆娘疯病又犯了!

顾清道:“疯婆娘,这娘们兮兮的娇弱公子说要住在咱家,还要在咱家搭个棚屋,你怎么看?”

司南道:“黑脸的,这方子是你开,本公子这病自然你来管,这你棚屋本公子很喜欢,你要不要帮本公子也建一个?”

顾盼儿背上篓子,绑腿上插上短刀,腰间捆了了捆绳子,带上药锄子直接上了山,理都没理这两个抽风了的病娇,反倒冲着棚屋吼了一声:“娘,咱晚上还炖肉,多放点姜!”

安氏从棚屋里探出脑袋应了一声:“哎,娘知道了。”

顾清咬牙切齿,黑了脸:“肉肉肉,一天到晚吃肉,怎么没腻死你!”

司南捂着胸口胃处,长长地叹了一声:“能吃是福,等本公子病好,也要好好吃上一顿……嗯,肉!管家,还不赶紧让人给本公子搭棚屋?天黑前要是搭不好的话,你老想让本公子住马车里不成?”

管家心中叹气:住马车也比住这棚子好啊!

说是棚屋,其实是就是个小木屋子,本就不大的地方还分成两间房。管家是怎么看那棚屋都觉得不顺眼,自家公子身娇肉贵,哪能住那样的地方。

只是公子要求,当下人的岂能反对?管家当下吩咐这十来个下人动工。

这十来个人其中大半是护院,剩下的也是家生子,哪里懂得怎么搭棚屋。瞅着那两间棚屋都是用木头搭的,觉得挺简单可真正动起手来就傻了眼。

“管家大人,这材料上哪舀去?”

管家也愁,不由得看向顾清,希望对方给予方便,或者支个招儿。

顾清爪子一挥:“别问我,这俩棚屋都是我家婆娘自个找的材料自个搭建的,我半点忙也没能帮上。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支个招,看到后面那大山没有?就这山上要什么料子没有?你们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到山上去找材料。而且山上的猎物不少,你们还可以顺便弄点回来打牙祭。”

这听起来倒是简单,管家也没有好的办法,于是吩咐众人上山。

剩下的大富大贵可不乐意上山,这一身的肥肉让他们去爬山,那简直就跟要了他们的命差不多,俩人就跟孙子似的一会拍拍司南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会给司南扇扇风。

拍拍灰就算了,可这大冷天的扇风……

司南不知哪里捡来的一根烧火棍打了过去:“你们两个也别闲着,都给本公子干活去!”

大富大贵苦了脸:“公子,这哪有什么活可干啊?”

司南不由得看向顾清,总觉得这小兄弟不会那么安静,心里头肯定有想法。

顾清咧嘴,呲出一口白牙:“要死赖在这里住的可是你们,咱虽然是老好人不撵你们走,但吃食我们可不管。我话撂在这里,到时候冻着了饿着了可别找咱。你们不是很有钱么?自己看着办!”

司南一拍头,才想起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平日里最头痛的莫过于吃喝,因为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司南也难以下口。可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吃粗粮养病?那自然是要吃的,可俩马车空空,里面啥吃的都没有带,还真是……

“俩蠢货,想饿死你家公子我不成?赶紧到镇上买去!”司南又一烧火棍打了过去,黑的那头蹭得二人满头满脸都是黑印子。

大富大贵也不敢反驳,连连称是:“是是是,公子,小的这就买去。”

顾清挑眉:“要记住,是粗粮!”

就不信一个吃习惯了细粮的公子哥能吃得下粗粮,说不定一天少喝口参汤都能晕倒。与这公子哥的身体相比,顾清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极了!自从跟着疯婆娘天天吃肉,连经常犯的头晕病也不见了。说不定再养养,心悸的毛病也没了。

还是娘说得对,这媳妇就是个旺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