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惊川 第205章 真假与否

虽然闫忘机时至今日未纳妻妾,膝下亦无亲子,但丝毫不妨碍其圈养年轻貌美女子博取个人欢愉。许是贪慕闫忘机地位亦或是无比听信其许下的荣华富贵,即便他府中那三位风情万种的女子没有任何名分,她们也不在意。闫忘机对外宣称那三位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家的丫鬟穿金带银,华服着身谁家丫鬟媚眼如丝,一颦一笑恨不得将人魂魄夺舍

这日,闫忘机侧卧在后花园摇椅上,他身旁的那名女子长相颇有异域风情,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半露的雪白酥胸。这名女子便是那三名“丫鬟”中的一位,名唤巧儿。巧儿半蹲在地,巧笑嫣然的将手中紫葡萄逗弄似的塞入闫忘机嘴里。

“大人,叶将军来了。”

府中管家带着叶骁前来,看到叶骁,先前还是半蹲在地的巧儿竟故意牵起闫忘机一手放在自己胸前,而后不忘朝叶骁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不知叶骁对这幅景象司空见惯,还是如巧儿这般女子并不能入他眼眸,他面无表情对着闫忘机躬身作揖道:“见过义父。”

闫忘机淫笑着摸了一把巧儿那半露的酥胸,而后对其轻声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巧儿点点头,她将那串还剩许多的紫葡萄放在摇椅旁的瓷盘上,然后起身离开。路过叶骁身旁时,巧儿踮脚在他耳边绣口轻吐,一阵香气顿时萦绕在叶骁心中,荡漾开来。饶是叶骁如何把持,此刻也不禁面色微动,巧儿见状似乎达到了目的,轻纱遮不住玉手,她捂嘴一笑,晃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出了花园。

闫忘机显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侧卧在摇椅的身子稍稍坐直了些,眯眼向叶骁问道:“何事啊”

叶骁稳住心神,他没说话,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径直走到闫忘机身旁交给了他。

闫忘机接过那封密信,抬眼看了下叶骁后再度疑声开口:“这又是何物”

“义父拆开一看便知。”

此时闫忘机依旧不知道叶骁神神秘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撕开信封将那封信抻开读阅起来,只是随着其读的愈发深入,他那布满皱纹的眉头愈发蹙起。

待闫忘机将那密信读罢,他冷笑一声,那信在他手中竟是开始凭空燃烧起来,直至化成灰烬。

“此信是从何处得来”

叶骁闻言弯腰凑近闫忘机,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那人现在何处”

“已被江覃府守卫杀了。”

闫忘机眯起眼:“单凭一封密信,你为何可断定此事为真”

“若是一封密信不够......”叶骁伸出一只手在腰间寻找片刻,而后取出一枚玉扳指呈递给闫忘机,“那此物呢”

看到那枚玉扳指,闫忘机脸色大变,他直接从摇椅上起身,右手拿着那枚板纸细细审视起来。待借着日光看到玉扳指内环镌刻的闫字印记,他迅即将那枚扳指收起。

“我却是不曾想,自己竟养了头狼在身边。”

“义父,此事如何解决”

闫忘机闭眼微晃脖颈,他摆摆手示意叶骁近前,他轻声朝其交待了几句,叶骁边听边连连点头。

“我明白了,那我便先行离去了。”

闫忘机并未理会叶骁退去之礼,他双手负后,仰头望向天上日轮。只是他没注意到,叶骁离去片刻后,先前那自院中打扫落叶的下人也是一同消失不见。

孙澄龙找孙澄邈并没有旁事,此行只为吃酒。明月高悬后,这兄弟二人差兵士宰了一头羔羊,随即便在营帐中架桌旁若无人吃喝起来。

褪去戎装,换上常服,这兄弟二人皆是不胜酒力,三巡过后已是双双微醺。

“哥!说句实话!那三人我打心底里瞧不上!”狠狠啃下一口羊腿肉,孙澄龙拍着桌子叫喝道,“莫说他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我何曾将他们放在眼里过!”

“嘘......”孙澄邈醉醺醺朝孙澄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儿声!”

“怕什么!”孙澄龙声调不降反升,他指着营帐门帘说道,“外面的兄弟跟咱们同心一气!都是爹生娘养的,都是勇冠三军的军人!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比别人差!”

“那是自然!”

孙澄邈仰头喝了口酒,他扶额嘴角抽动,似是快要呕吐。

“只要哥你一句话!我孙澄龙带头反那老儿!不仅反那老儿!其余那三位我也必将他们斩于马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唔......”

孙澄龙这话一出,孙澄邈当即被他吓到,此刻他酒醒大半,赶忙伸手捂住孙澄龙的嘴。

“不想活了!”孙澄邈瞪着孙澄龙低声喝道,“你这话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你就算是他的义子他也不会留你这条命!”

被自己兄长这样训骂,孙澄龙也缓过了劲儿。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嘴巴不严,差点儿把自己的那桩密事交代出来,看来饮酒确实误人惹事啊。

孙澄龙偷瞧了眼孙澄邈,见他起身走到营帐帘子前掀开往外环视,颇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胸脯。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孙澄邈将桌上尚未喝完的那半坛酒抱起,“喝点儿酒就口无遮拦,以后酒也不要喝了!”

“大哥教训的是,不喝了,以后不喝了。”

“你给我牢牢记住!”孙澄邈盯着孙澄龙的眼睛严肃说道,“旁人不负我们,我们万不可负旁人!我们无父无母,说到底这条命也是老爷子给的!人活一辈子,图的就是个声名!绝不能毁了!”

他孙澄邈虽没什么文化,也识不来什么字,单页纸忠义礼智信,虽对闫忘机其余三名义子有些成见,但并不妨碍他恪尽职守,尽职尽责把好边关。

安排军中两名兵士搀扶着送走孙澄龙后,孙澄邈看着帐中桌上狼藉,遂自行收拾起来。

“孙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刚才出帐之际孙澄邈也瞧了眼天色,也知此时已是深夜,他心中不禁开始猜思这个时刻是何人前来。

“让他进来!”

“进去吧。”

待那人进入营帐,孙澄邈看着那人模样面色愈发疑惑:“你是谁”

此人正是早前溜出闫忘机府邸的下人,听孙澄邈这样问,他笑了笑:“孙将军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我是来救你和令弟的人。”

“救我们”孙澄邈冷笑一声,“我们兄弟二人何需你救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劝你快些自行离去,本将军脾气不好,免得待会儿我将你手刃于此!”

但来人似乎并不惧怕孙澄邈这一番威胁的言论,他竟开始迈步走向孙澄邈。

“大胆!”孙澄邈脸上瞬间怒意横生,他转身将挂在帐中甲胄上的长剑抽出,“信不信老子一剑斩了你!”

“孙将军可能有所不知。”那人虽然停下了脚步,但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你的弟弟孙澄龙背着你和南夷人勾连,意欲何为”

“胡说八道!老子这就取你贱命!”

孙澄邈提剑便上,望着孙澄邈这架势那人依旧是嘴巴不停:“孙澄龙送往南夷的密信被江覃府截留,其欲嫁祸闫忘机的那枚玉扳指同被截获,此事已被闫忘机知晓,接下来他会如何对待你们兄弟二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孙将军,你说,我是不是来救你们的命的!”

孙澄邈那柄长剑将要落至来人脖颈时忽然停下,他凑近那人冷声朝其问道:“我凭何信你”

“孙将军可以不信我,但你身为闫忘机义子,自然知晓其性格脾气。你便且看接下来他会对孙澄龙有何动作,到时候自然知晓我今日所言真假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