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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娇掠爱后,她黑化了 第181章 枷锁

黎初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这个虚伪至极的男人,他说的冠冕堂皇,却在无形之中又给她套上两道枷锁。

他想要用孩子来留住她,做梦!

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残废,还是一个没有自由的残废,只能仰仗别人的鼻息而活,这样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连自己那关都过不了,无法自愈自己,又怎么可能去做一个慈爱的妈妈,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人的一生很短,她自私的想先为自己而活,她真的管不了那么多。

黎初觉得自己的心理已经被这个男人折磨的出了问题,她现在只想去死,不想面对变成残废的自己。

晏景修始终蹲在她的床边,目光沉沉的看向毫不波澜的女人,他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死亡气息。

不可以。

他才刚找回她,怎么可能允许她再次离去。

晏景修掀开被子一角,霸道强势的揽住她的腰身,脑袋窝在她脖颈处,深深嗅了嗅。

“老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男人喷出的灼热气息洒在女人的肌肤上,激起淡淡红晕。

“老婆,你说话好不好,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我离不开你……我爱你,爱你爱到发狂,我知道我很疯很残忍,可是老婆,我真的好爱你,我控制不住……”

“那你去死!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黎初淡淡的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这个恶心的男人还有脸说他爱她,真是可笑,爱她就要毁了她!

晏景修愣了愣,双臂圈她的腰肢的手紧了紧。

他可以去死,但她必须陪他。

可他又舍不得让她死,他还没有和她白头偕老呢,怎么可以就这么随意的死去呢。

晏景修的沉默让黎初忍不住冷笑出声,讥笑的开口,“还说你爱我,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不为我去死!”

他已经为她死过不知道几次了,可奈何阎王并不收他,每次都让他侥幸活了过来,也许阎王也不想让他孤零零的吧。

可这些她并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晏景修轻轻吻了吻女人的脸侧,苦笑一声,“老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为你去死呢”

他将她圈的更紧了,仿佛要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嗓音低沉沙哑,戏谑似的开口,“可惜,没了你,阎王都不肯收我呢”

“老婆,能不能不要把死挂在嘴边,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我想我们一起好好活着。”

黎初无力跟他在争辩什么,她的心意已定。

活着很难,但死似乎很简单。

简单到喝水可能都会呛死。

他能阻止她一次,却不能阻止她千千万万次。

只要她不想活,他是留不住她的。

晏景修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寒气,在她脸侧蹭了蹭,漆黑的眸子闪动着疯狂。

温良的威胁道:“老婆,我不许你有死的想法,你要是死了,我会杀了松萝和嘉木再自杀,我们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哪怕下了地狱!”

黎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真的是受够了他的威胁,“杀吧杀吧!你把他们都杀光!”

“下地狱的是你,可不是我!”

她愤怒的低吼出声,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

黎初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声音嘶哑难听,一声高过一声。

悲怆绝望。

“晏景修,你快点杀了我!我要受不了了!”

“快点动手啊!杀了我…杀了我……”

死亡于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她的精神一定会被这个疯批彻底摧毁,不仅残废,还是一个疯了的残废。

晏景修半眯着眸子看着处于疯癫状态下的女人,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任她尖叫发泄。

过了良久,黎初才慢慢安静下来。

像是累极了,情绪波动过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最后实在没有力气折腾昏睡过去。

晏景修低头在女人唇上啄了啄。

他向来就是个疯批,既然她清醒这么痛苦,那就再一次的催眠她好了。

只要她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她会很幸福,他们会很幸福。

他不会放手,绝不会放手!

晏景修痴迷的盯着女人精致细腻的小脸,原本白皙的肌肤被阳光晒的黑了些,但依旧比旁人白净些。

“老婆,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他又亲了亲女人的眼睛,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去打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黎初不吃不喝,神情近乎麻木,她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般,静静的躺在床上。

仿佛风一吹就碎了。

晏景修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会帮她清洗,喂她餐食,尽管她什么也吃不下。

松萝和嘉木也会被他每天叫来,陪黎初一个时辰,黎初虽然对他们不理不睬,但麻木的神态在松萝的喋喋不休中也有所松动。

松萝知道妈妈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每天都会换着法子逗妈妈开心,虽然妈妈没有任何回应,她也没有丝毫气馁。

软乎乎的小人一有空就溜进黎初的被窝里,握着黎初粗糙的大掌,轻轻的摩挲着,“妈妈,你一定要好起来,松萝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事没和妈妈讲呢。”

嘉木则更内敛一些,看着妈妈一天天瘦弱下去,小小的眉紧紧皱着,他没有松萝嘴甜,但也会轻轻抚摸着黎初的脸颊。

将她紧绷的眉头一点点抚平,会耐心的一点点喂妈妈喝水,他也希望妈妈能早日康复。

爸爸说妈妈病的很严重,需要亲人的关心呵护才能一点点好起来。

每当这个时候,晏景修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黎初不说话。

送走松萝和嘉木后,男人俯身在女人的额头上亲了亲,抱着她去了一间素白的房间。

里面是催眠的各种机器,催眠师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看见他进来,目光不自觉的扫过他怀中抱着的娇小女人。

无声的叹气,也为这个可怜美丽的女人感到惋惜。

这些天他观察过夫人,夫人的精神状态不对劲,他也跟晏总提过,这个状态的夫人不适合再次催眠,很可能会让夫人彻底变成傻子。

但晏景修一意孤行,不是他能劝说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