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其他游客吗”风芽边问边走上观光车和周乔坐在后排。
“今天只有你们这一波，昨天还有两波人。”开车的师傅回答道。
车子速度渐渐加快，冷飕飕的风铺面而来，周乔缩起脑袋就像只鸵鸟似的，“这算是两个人的动物园吗”她蜷缩在风芽身边，侧着脸目光倾斜注视着风芽，眼神里全是笑意。
风芽摇摇头，“师傅还在前面呢！”
“不打紧不打紧，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师傅连忙接道。
周乔轻笑两声，气氛安静下来，车子沿着环山的路慢慢向上行驶。忽然，她直起身子，手指着雪坡，“快看那儿！”一脸兴奋。
风芽目光顺着看过去，就见一只雪白的兔子探出头，呼哧呼哧向观光车跑来，紧随其后，一只只白色的、黑色的兔子像一朵朵蘑菇似的从雪地上冒出，一窝蜂地冲下来，白色雪花飞溅。
“这些小家伙以为我们来送吃的呢！”师傅笑着说，“要停下车来吗”
“麻烦停一下。”风芽说道。
周乔已经端起手机，几十只小兔子寄到观光车旁，凑着粉粉的鼻子，长耳朵灵活地左右转动。
“没拿吃的，太可惜了！”周乔遗憾地说道，还想下车摸摸小兔子的脑袋。
结果这群兔子瞬间四散跑开，短短十多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嚯…这些小家伙都成精了啊！听得懂人话”周乔无奈地撇撇嘴，人坐回车上，就见风芽用手机的镜头对准着自己，“你干嘛呢”
“在录视频…哎哎，你别抢啊！”
手机被周乔抢走。她将手机高高举起，摄像头对准两人，“不准你只拍我一个人！”
她依偎在风芽身边，“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一枚超级大帅哥，他以后会是全国最靓的仔！”周乔笑容灿烂像明媚的暖阳。
“也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我超级喜欢她，最最可爱啦！”风芽模仿着周乔的语气。
周乔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那当然。”风芽肯定回复。
周乔侧脸对着风芽，“要亲亲。”风芽连续吻了好几下她的脸颊。
“呀！你是啄木鸟吗”周乔笑着推开他。
这时司机的画外音传来，“年轻真好。”
“抱歉抱歉，真忘记还有您在。”
周乔朝风芽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关掉手机录像，“回头发给我。”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观光车经过狮虎山、猴圆等等，笼子里空空如也。
“动物都去哪儿了”周乔好奇地问。
“躲起来睡觉去了，你们要是在正午来还好点。现在气温下降，看不到多少动物。”开车的师傅说，“马上就到温室大棚，里面应该还有动物醒着。”
很快观光车停在六、七个巨大的帐篷前，动物被分门别类集中安置在一个个大棚中。
每个大棚高矮不一，高的有二十多米，矮的有十几米，军绿色的布料墙体。
大棚里都有热烘烘的炭火，风芽和周乔挨个走过，见到站着睡着的长颈鹿、抱团取暖的大熊猫、蜷缩成一团的小刺猬。工作人员给大象喂板蓝根磨成的流食，预防感冒。
周乔拉着风芽，拍了不少动物的照片，走走停停将近一个多小时，这才将几个温室大棚走了一遍。
“虽然大部分动物在睡觉，感觉也蛮有意思的。”周乔看向风芽，“你觉得怎么样”
“和你一起逛动物园，怎么有一种逛商场的感觉”
“这肯定是你的错觉。”
两人再次坐上观光车，路过天鹅湖的时候停下。枯萎的芦苇上压着白雪，暗青色的水面上，成群结队的白天鹅悠悠荡荡闲游。
“我们一起拍照嘛！”周乔拉着风芽往湖边走。
岸边结冰了，踩在上面有些滑，风芽提醒道：“小心点，可别摔倒掉进湖里。”
“那多好，就可以冬泳啦…呀！你干嘛”周乔话还没说完，就被风芽横抱起来。
“我赞同你的想法，想浪漫地跳进湖里。”
“这水温绝对会被冻僵，死在里面的！”周乔语气先是害怕又变得憧憬，“不过…浪漫的死在一起，我也赞成！”她高高举起一只手。
“你的想法很危险。”风芽将周乔放下，两人依偎在一起，挨在湖边照相。
“要把天鹅也拍进去。”周乔提醒着。
就连开车的师傅也加入进来，帮两人拍照，“你们两真般配，拍出来的照片就像电影的剧照。”他赞不绝口。
观光的最后一站是梅花鹿园，风芽和周乔走进木栏围起来的园地，此刻已经被白雪覆盖，雪地上有不上小脚印，却看不见梅花鹿的影子。
两人从工作人员那里买了两袋短小的胡萝卜。
“梅花鹿集中在里面，你们往前面走，就在半山坡那块区域。”工作人员介绍道。
“那儿有一只小鹿！”周乔眼神一亮，拉紧风芽的手，往前小跑起来。
还没等两人靠近，小梅花迅速跑开。
“你回来呀，我这里有吃的！”周乔扬了扬手中的胡萝卜。
梅花鹿头也没回，跑得远远的，“咻咻！”风芽轻轻吹了吹口哨。
小鹿转过身，向两人跑过来。
“还能这样”周乔惊奇地看着风芽，“难不成你还是驯兽师”
“嗯，那可不！”
“我才不信，它肯定是把你当成驯养的工作人员了。”
小梅花鹿已经来到两人跟前，棕黑色的大眼眸注视着周乔。
“太可爱了，好喜欢！”周乔蹲下身，摸摸小鹿的脑袋，将胡萝卜送出。
风芽拿出手机，在一旁给周乔拍照。
“换你了，我给你拍照。”喂完一根后，周乔站起身。
“我多给你拍点吧！”风芽摇摇头。
“为什么”
“看着你安安静静给小鹿喂食，是一种视觉享受。”
“谢谢夸奖，我也想体验这种感觉。”周乔眨眨眼睛。
两人换了角色，周乔端着手机，摆出非常专业照相姿势来，一只腿半跪在雪地上，很认真地拍照。风芽侧目看了她一眼，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对，就保持这个姿势！”周乔眼神亮起，“侧脸笑起来太好看了！”
“意思是正脸不吸引你”
“那当然，天天看肯定会腻的！”
“我们才在一星期，你听听你说的这些话，有恃无恐。”
“啊，这张太棒了，我要设置成手机屏保！”
周乔像没听见风芽吐槽似的，盯着手机屏幕，一脸陶醉之色。
“走吧！”风芽轻轻拍拍周乔的肩膀。
“不进去了。”周乔摇摇头，“逛累了，我们出去吧！留着点力气开车。”
“那剩下的胡萝卜怎么办”
“交给工作人员吧！让他喂给梅花鹿。”
“那行。”
风芽和周乔离开了鹿园，因为离出口比较近，观光车已经开走了。
周乔将右手放进风芽的上衣口袋里，两人沿着小路慢慢走，四周十分的安静，天色有些黯淡。
“谢谢你今天带我过来。”周乔轻声说，“我很喜欢享受这段时光。”
“晚上还有活动呢！”风芽笑着说。
“能一整天呆在一起，太幸福啦！”周乔头靠在风芽的肩膀上，“如果时间能停在现在就好了。”
风芽轻轻摸摸周乔的脑袋，侧过头吻了下她的秀发，在周乔耳边低声说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周乔抱住了风芽，很用力地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