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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商女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人市2

“还接着看吗”白元成无聊的问,对于这种买卖人的交易,他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并不会因为谁可怜而可怜谁,更不会因为这种形式而感到不适,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平常。

“看看吧,咱们需要的人手多,等下选几个能做账房的先培养着。”

“还是那边热闹,都卖了几轮了吧还那么多人...”白元成指着第一个台子说道。

薛畅等人不约而同的望过去,“过去看看...”

台子上还有两个人,司仪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又领上来八个,算是又站满开始了下一轮的拍卖。

的确是比那边好看呀...薛畅禁不住自己非腹,闭月羞花谈不上,但纵观一个个美人聘聘婷婷,不似那边小厮大部分都低着头,这边的大部分都是仰着头的,身材妙曼,衣着鲜艳,肤白如雪,薛畅恍惚,这难道不是选美吗

“各位贵人,这一台的美人都在十八岁以下,身世清白,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都有涉猎,买回去或红袖添香,或送人皆可...底价五两起...每叫价一次一两...”随着司仪的唱词结束,台下的人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骚动,叫价声此起彼伏...

“可有喜欢的买来做婢女呀”白元成看的认真,随着这八个人站到台上,那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薛畅忍不住打趣他。

“嗯”白元成习惯性的答应了一声,很明显是没经过大脑的,但话一出口便立马炸毛似的跳开一部指着薛畅怒道“说什么呢你白二哥是那种人吗”

薛畅撇撇嘴,“眼睛都要长到台上啦---”长长的尾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明显的不信,赤裸裸的鄙夷啊。

白元成不自觉的拔高了身量,偷偷的瞄了一眼煜轩,“咳咳,别瞎说,哥很自律的。”说罢还夸张的把头偏向戏台的另外一边。

呵,丢人...“我们去那边选几个账房吧”懒得理会这个弱智。煜轩提议。

薛畅忍不住要笑,刚抬脚便觉得袖子被拉住“小姐...”丁香声音颤抖的呢喃,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戏台。

顺着目光抬眼望去,一排十个人已经剩下六个了,太出挑的没有,也还算是清秀,貌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吧薛畅又疑狐的看向丁香。

丁香抓着薛畅衣袖的手指节已经开始泛白,眼泪不要钱似的扑簌簌的无声落下,

白元成看了一眼煜轩,煜轩看了一眼台上,俩人齐齐止步,不知情啊...也没发现异常。

“六号”丁香哽咽着,“小姐,能不能买下六号...”

六号月白的夹衣,下身配的淡紫色石榴裙,肤色略黑,紧抿的双唇,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清冷的光...这连清秀都谈不上吧

“小姐,可以吗求您了”丁香无声的流着泪,双肩止不住的抖动。

“好。”薛畅看看自己那被抓的惨不忍睹的袖子,回应了一声,这丫头向来是个稳妥的...就先买回来再说吧。

丁香泪眼朦胧,对着白元成深施一礼,“就麻烦白公子了...”这必定是人市,姑娘家不好叫价。

薛畅:今天天气不错呀。

煜轩: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六号...”白元成大喊,咬牙切齿,哼,都什么表情都什么眼神儿爷这是助人为乐好吗什么朋友龌龊!

“六号五两...”

“这是上轮剩下的吧”白元成呢喃,丁香肯定是不会给出任何回应的,她还紧紧盯着台上那道纤细的身影,泪眼婆娑,包括台上的那丫头听到唱自己的号码牌连个眼神都没往这边瞟一下。“残疾...聋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台上又只剩下两个人,六号的牌子再也没有唱起过,“这也太没有成就感了吧”白元成有些沮丧。

“六号五两一次...”

“六号五两二次...”

“六号五两三次成交,请贵人到这边办理手续...”

白元成迈着方步,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其实他心里是纠结的,好丢脸的有没有堂堂的白家二少...就这样姿色平平的,做丫头都不过关的好吗竟然还让我叫价!我叫价!我竟然真的叫了价...不得不说,百二少爷内心咆哮了。

“大姐...”薛灏拉了拉薛畅衣袖,

薛畅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衣袖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两个的都来拉扯,已经快掉了好吗薛畅一脸无奈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大弟。

“大姐,可不可以帮帮他他父亲病重,他需要银子...所以才卖身...”

“刚买他的银子呢”薛畅禁下意识的问。

“不够的,爹病的很重,小姐,我可以不要月钱,您能先帮我救救父亲吗”那男孩不再似台上那般低着头,而是目光坚定大胆的看着薛畅,清澈的眸子又黑又亮,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似的,那里面有着希冀,有着焦急,更多的则是满满的信任。

“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得了什么病”薛畅又进一步的问。

“我叫浩儿,大夫说再不退烧,他就活不成了...”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眼睛却一眨不眨,

“远吗”薛畅问。

“你家在哪里我姐姐就是大夫,”薛灏就知道,姐姐那么善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生怕这孩子回答的慢一拍薛畅反悔,遂连忙追问。

“就在南门外。”小男孩指着城门的方向,立刻回答,腮还挂着泪,随着嘴角咧开,腮边的酒窝越来越深...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救人的事情刻不容缓,账房先生的计划只能搁浅了,白元成带着那买来的婢女还有泪流不止的丁香先回了桃源居。而煜轩则陪着薛畅去了浩儿的家。

南门这边薛畅还真没来过,城门外竟然横着一条河,河道不是很宽,但水流湍急,应该是有些深度的,一条不是很稳固的木板桥,就晃晃悠悠的浮在水面上,踩上去吱吱嘎嘎的作响。

小男孩很急切,又不得不照顾小主子的步伐,就那么走走停停,七拐八拐的进一条巷子,这里与东门外的萧条不同,人群相对密集,破旧木板临时搭建的棚子到处可见,路面坑洼不平,越往里走,那股腐馊的气味便越浓...

“浩哥儿,你回来啦你爹还是没醒...”一个老妪佝偻着背,提着一个瓦罐慢慢的迎面走来。

“谢谢阿婆。”浩哥儿一溜小跑的钻进不远处的一个窝棚。是的,是窝棚,连木板屋都算不上,就在两家相邻的一小块空地上,临时几块破木板搭在一起,上面是尖尖的破窝棚,外面盖了一成,不,是很多层破布...拼凑在一起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