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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卿本为妃 第一百九十五章 阴森手段

元历二百三十七年,腊月二十;

夜里,又开始下雪了...明齐京安城的天空开始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花,本来这个时节以临近年关,之前的几日都是晴朗异常,谁也没有料到,在这天的夜里,竟然会出现了一场数十年罕见的暴风雪。大风携眷着刚刚落地的白雪,似呼啸而过的凛冽长刀,带着粗糙的冰雪在空中胡乱的飞舞。

此时的京安城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行走,就连商户之间的大门也都因此紧紧关闭。而今日白昼里,是明齐镇国大将军楚怀安嫁女的日子。镇国将军府门前挂着通红的灯笼,显然已经被这场暴风雪吹得东倒西歪,与当前的这副凌冽的景象格格不入。那大门上两张鲜红色的喜字也在此时被这样的劲风吹走了一个,剩下的另一个孤零零的摇曳在门庭之上,与当前风雪交融的天气,更是显得有几分诡异之气。

雪,从开始的零星,在顷刻之间,变得每一片都犹如鹅毛一般倾泻而下,让本就被阴郁之气笼罩的天空,在此时就仿佛积蓄了种种的怨念,而密布下了一张幽冥的大网。它渲染了此时已经犹如墨染的天际。

在到处都充斥着极为阴森恐怖之气的当下,镇国将军府后宅的一处隐秘院落之中,被这样莹白的雪色照亮的似白日里般的清明。这里与前院布置的奢华,雅致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透过凄凉的莹白,一眼望去,这座院落十分的荒凉,门前的杂草丛生,院落里屋上的门窗皆是一副残破不堪的模样,在经过大风的呼啸时,因着四处的破败,屡屡的发出近似鬼魅嘶吼的凄惨声音。

这里就好像是一处让人毛骨悚然的坟墓,带着浓郁的阴森之气,仔细看去,那破败的屋中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混光烛光。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高贵夫人,手捧着金丝而坐的暖炉,眸光带着浓浓的威视,阴冷的看着她对面的方向...

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充斥着在场所有人的鼻尖之处,险些将那妇人身后的丫鬟熏的腹胃翻腾,她们纷纷不敢朝着前方看去,但却可以感受到她们的身子微颤,在这样的寒冷的天气下,额间竟然有细密的汗珠流下,一副惊恐万状之态,她们只能颔额垂眸,呆立在了当场。而距离这个妇人一仗远的方向,竟然摆了一个硕大的酒坛,这酒坛之中装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根本分辨不出酒坛之内的人,究竟是年纪几何,是男是女,只因她满面的血污,眼睛已经被人挖掉,面孔之上只有两个黑乎乎的血洞,整张脸,皆是一副血肉模糊之状。

妇人微扬着下颚,语气略带得意的道:“怎么样,人彘的滋味,究竟如何啊,我们的五小姐。”

镇国将军府的五小姐,此话一出,身后的丫鬟们本就发抖的身子再次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楚挽筝,乃是镇国将军楚怀安的第五位庶女,因其母只是一位农户之女,有幸被楚怀安倾心以待,所以被纳入镇国将军府的妻妾之中。今日,本该是她与当今明齐七皇子顾云阳的大婚之日,可却因为嫡母的狡诈心机,在大婚前一夜她被嫡母所绑,让其嫡姐代嫁。而她,在现在却落得一个如此凄惨的下场,这让她悔不当初。

她不过刚刚及笄之年,在血色的晕染下,那本就白皙如凝脂的肌肤显得更加的苍白如纸,可她的唇角却依然倔强的纤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就连发出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戾气,她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即便是汗如雨下,她也是一副不屈的模样,虽然看不到眼前的人,但她却可以感觉到那人距离自己,并不太远:“我真是不知,原来嫡母竟然有如此狠毒心肠的一面,你这般在府中惺惺作态多年,隐藏的还真是天衣无缝,不过,你认为你将我残害至此之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那夫人很是傲然的扬起了头:“楚挽筝,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那我应该是说你傻,还是该说你痴呢你在这个府中不过就是个庶出之女,要不是我当初恳求老爷,他根本就不会将你们母女两人从别院接回府中。我让你回府,也不过就是给我柔儿做个垫脚石而已,可是你呢,非但没有尽到垫脚石的义务,相反还妄想超过我的柔儿,让七皇子殿下对你倾心,你真当我可以任你胡作非为吗你也不看看你究竟算是个什么下贱东西!”

“垫脚石,呵呵。”楚挽筝的语气凄冷,带着一种不明的笑意。之前回府之时,嫡母对她百般疼爱,嫡姐更是对她呵护有加,就连当初她与七皇子相交也是在两人的期许之下。父亲曾经有过阻拦,可她却不听不信,觉得嫡母和姐姐所言才是对的,因此与父亲决裂。她的生母在三年前亡故,她本以为嫡母是至亲之人,嫡姐是至信之人,可现在却发现,论起狠毒,竟无人可以超越嫡母和嫡姐。

她曾经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以为推己及人,便会得到相同的回报,但眼下,她已经心知了所有,酒坛中的她,只要稍稍一动,就会迎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看不到早已伤痕累累的全身,更是不知,她现在身处何地,只是觉得周围异常的寒冷,冷的让她的心在刹那之间已经冻结:“我试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和楚心冉的地方,甚至从前我对你们言听计从,为何,究竟是为何你们要如此的待我!”

“为何”那华服妇人冷声一笑,就连语气也带着丝丝的轻蔑:“我乃堂堂勤王嫡女,那个杂碎不过就是个下作百姓的贫民贱女而已,凭什么她捷足先登,还要与我平分丈夫。当初你父亲还曾因为她去威胁老夫人,娶我便是迎她进门为条件。论身份,地位,我哪一样不如她。你要怪就怪是她的女儿吧。一样的贱货,一样的坯子。你抢了本该是心冉的地位,那我就不可能在容你与世间。”说着,她话语间顿了顿,将手中的金丝暖炉换了一个方向,很是轻蔑的道:“算是便宜了那个贱人,日复一日的药粉就要了她的性命,不然她会比你死的还要惨烈百倍。而你,也算是替母受刑了,你放心,在你死后,我一定会将你剥皮去骨,扬灰污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