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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卿本为妃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国内乱

天尽黄昏,夜色已开始升起,天边挂起一弯残月,还有几点星辰。

出城的方向,一匹棕亮色的马儿在官道上疾行,路旁除了出城归家的菜农和进城歇脚的商队,鲜有人走。马上的男子频频甩动马鞭,催促马儿快些。

男子生的娇弱,不像是寻常劳苦的人家,眉眼间生着女人的媚气,拽缰绳的手也白净纤细,男子身上宽大的袍子像是逃跑时匆忙换的,很不合身,在腰间堆成一团。

他是不是回头看向城门方向,似乎在忌惮什么。

一枝羽箭破空,从左侧的官道旁的树林中射出,这一箭似乎并不像了结男子的性命,从他脸颊擦过,在男子的脸留下浅浅的一道血印。

男子惊恐地看一眼树林,抬手狠狠抽打马屁股,马儿吃痛,跑得更加快些。

第二枝羽箭破空,追着男子的后背,从林中窜出的还有一名锦衣女子。女子红衣束发,在右肩、胸口、腕部、腰间、腿部绑着精致的雕花皮革,她手上的剑身也有同样的花纹。林中还有几个锦衣男子在树杈间快速移动,比骑马的男子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好你个沈瑾柒,熠王府的人你们刑部也敢动么!”骑马的男子朝众人呵斥到,他的声音尖而细,因为提高了嗓音,更加显得刺耳。

“既然是熠王府的人,为何这个时辰就要出城呢,我记得这个时辰熠王应该需要人服侍吧,王内官!”女子搭腔,冷艳中夹带一丝戏谑。

天色逐渐看不清,路两旁的杂草中不知何时伸出一道绳索,马儿行的太快,撞上绳索失了前蹄,踉跄着往前倒去,骑马的王内官应声倒地。林中的几名男子已经追上前,雁翅状排开,阻断王内管行进的路。

沈瑾柒飞身上前,抬脚将正要爬起身的王内官再次踢倒。王内官不合身的袍子因他倒地松开,一个绸缎织锦的包袱从他怀中跌出来,没绑紧的包袱口跑出几串粉色的珍珠。王内官慌忙伏下身子去遮掩那团包袱。

“王内官带这么多细软,可不像出城办差啊!”沈瑾柒的剑已架在王内官脖子上。

王内官咬牙瞪眼,恶狠狠地说道:“咱家是奉了熠王的差事,你若是让咱家误了差事,到时候可不只是你一个沈家能担待得起的。”

“是么”沈瑾柒的剑轻轻在王内官脖颈上划过。王内官细嫩的皮肤瞬间裂开一道红印,有血珠在往地上淌。

啊,血滴在地上时候,王内官才察觉到疼,伸手去摸脖子,入手的温润,让他惊恐万分,“你……你居然敢对我动刀!”王内官指着沈瑾柒骂道,身子因为疼痛微微颤抖着。

“你一个奴才,为何总是这般狗仗人势呢,看来得让你尝尝刑部的那些手艺了。”沈瑾柒收了剑,朝身旁的男子使个眼色。沈瑾柒使眼色的男子比她高一头,星眉冷目,身形魁梧,两双手常年舞练兵刃变得粗大。

男子摆手,身后众人围上去将王内官架起,五花大绑。

“你们这群刑部的低贱货色,若是让熠王知道,你们各个都得满门抄斩。”王内官骂得难听,被人脱下左脚的袜子强塞进嘴里。王内官还在折腾,又被人从后脑勺猛敲,昏死过去。众人将他装进麻袋,横放在他刚才骑的马上。

路旁,刚才沈瑾柒使眼色的男子换了温柔的神情,双手抱着剑,对沈瑾柒说道。“既然这已经完事了,你该去皇宫赴宴了吧。”

沈瑾柒抬头望着夜色,刚才的残月已经升到半空,星星也比刚才多上许多,“我家老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让我去皇宫赴宴,这是多怕我嫁不出去啊。”

男子笑得如花般灿烂,“姑丈这也是用心良苦,放眼这整个都城,平常人家的公子怎能配得上你,当然得去王宫宴会上找了。”

”罢了,罢了,这个阉人就交给你,我回府梳洗去了。”沈瑾柒一个劲地摇头,谁让自己这个年纪还没个相好呢,只能任由老爹摆布喽。

其余几人已将路上的绳索解开,又从一旁的树林牵出几匹快马。

沈瑾柒接过一匹,翻身跨上马背,扭头又朝男子叮嘱道:“这阉人单独关着,别让熠王那边知道。”

男子点头。

沈瑾柒快马加鞭往家赶,扬起一路风尘。

沈府门外,刑部侍郎沈然正在轿子旁来回踱步,轿子两旁列着持刀的锦衣侍卫。沈然不时扭头看着四周,一副望眼欲穿的神情:“你说这丫头也是,今晚如此重要的场合,居然还要去办案,王宫那边我可是应允了好几个同僚,若是今日爽约,往后早朝,我哪还有脸面去见他们。”

守在他身旁的锦衣侍卫徐朗为他宽心,“小姐肯定会赶回来,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应了事,从不会爽约。”

“但愿如此。”沈然轻叹口气,虽然自家女儿的脾气秉性他自然清楚,可是唯独婚姻之事,每每提起,她总是抵触,不是装病将人吓走,就是将人打一顿丢出去,再不爽直接关进刑部大牢吃上半个月的牢饭,沈然真是怕今日也做出什么出格事情。

马蹄踩踏青石板的声音,沈然焦虑的神情瞬间被心喜替代,沈瑾柒正骑着高头大马走来,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姑娘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上几分。

沈然小跑几步迎上去勒住马,另一只手去搀沈瑾柒,”丫头,你终于回来了,快去梳洗一番。”

沈瑾柒白他一眼,足部借力,人已飘落在院墙上,几个翻越,像猫儿一样穿过前廊屋脊,进入自家后院。

“还是我家丫头最美。”沈然望着沈瑾柒消失的地方赞叹道。

徐朗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半个时辰功夫,沈瑾柒梳洗罢,换上一身红色的阔口衣裙,顺便染了朱唇,描了眼眉,临了点上一朵额花,出门时她在鞋子里藏了一把匕首。

因为耽搁了时辰,父女二人弃轿骑马,带着随从抄近道踏入明齐国皇宫。

夜时宫里掌了灯,恍如白昼。二人在宫门处下马,拜了名帖,步入皇宫。路上,沈然撞见几个迟来同僚,寒暄几句,也是匆匆赶往宴会。

行礼乐之礼的宫殿里,丝竹声不歇。沈然阔然迈步进去,端起刑部侍郎的架子,边向自己的座位走去,边向两旁的同僚拱手问安。

沈瑾柒便没那般阔然,扫眼整个殿中,她的官阶微小,只能排在靠殿门的尾座上。随意挑选个位置坐下。宴会上她认识的人极少,刚才从城外跑回家,又从家跑到宫里,有些口渴,端起酒杯豪饮起。原本几个想套近乎的男子瞧见沈瑾柒喝酒的模样,也打消了上前套近乎的念头。

直到皇上、皇后、皇太后和太皇太后尊驾到,沈瑾柒已喝完两壶酒。在远处的沈然一直给她递眼色,让她端庄一些。她正在兴头上,哪管得了那些。

皇上、皇后、皇太后和太皇太后尊落座,沈瑾柒才跟着众人起身见礼,山呼一通。

宴会自然是行乐,皇家也有些放浪形骸,免了多半礼数。众人交杯换盏,饮酒赏乐,一片歌舞升平之景。

酒喝了大半,众人也没了架子,三三两两走动起来,皇家几人也扯起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