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妹，可我一直都将你当亲姐姐......啊——”
有护士端着手术之后医疗废弃品从她们身边路过。
乔年也没做什么，就是在护士经过的时候扯了下她的胳膊，再拌了她一脚，最后再扶了她一把。
那些用过的针头一根根扎在乔芷容身上，染了血的棉花花了她的大白脸，还有那些刚抽出来的血包，稀里哗啦的淋在她的裙子上。
白裙子变成血裙子了。
乔芷容惊慌失措的摔在地上，血腥味将她包围，吓得她惨叫不已。
“你没事吧。”
乔年关切的问护士。
忽如起来的一幕，护士也慌了，立刻去扶地上的女人，“小姐，你没事吧。”
怎么会忽然没走稳呢？真是太不小心了。
“滚开——”
乔芷容刚要发火，乔年打断她，“乔芷容小姐心地善良，她知道你不小心的，不会怪你的，是吧，楚少爷。”
这声楚少爷，她故意放慢语速。
装圣母是吧，让你继续装。
乔芷容看一眼旁边的楚文修，生生咽下到喉咙的这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硬生生的对护士说了一句，“没、事。”
声音听着渗得慌。
护士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还不赶紧找人来收拾一下，愣着干嘛？”
乔年这一提醒，护士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人站起来就跑。
搞定。
拍了拍小手，乔年转身就走。
“小年。”
楚文修跟着追了去。
走廊上，只剩乔芷容一人倒在血泊中，连个扶的人都没有。
她死死揪住自己的血裙子。
贱人，你等着。
医院外面，楚文修一瘸一拐的追上乔年。
“小年，你等一下。”
乔年被他截住，目光落在他抓着她胳膊的手上，眼底一片清冷，“楚少爷，我不想说第二遍。”
楚文修被她眼底的冷漠刺激到，松开了手。
“小年，我知道你怪我违背承诺跟芷容结婚，可是你刚才那么做是不是过分了，这些年芷容很惦记你这个姐姐。”
“关我什么事？”
他爱跟谁结婚跟谁结婚。
她爱惦记谁惦记谁。
乔年根本不愿跟他啰嗦，绕开他就要走。
“你变了。”
楚文修看着她的背影喊出来。
像内心的那根弦被触到了，乔年停下来。
“以前的你很善良，不会牵连无辜的人，你在乔家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是不管怎样，当年的芷容不过是个孩子，你不该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她身上，她是无辜的，不是吗？”
关于乔年在婚礼上那两套不一样的说辞，他没完全相信。
大家族里面的明争暗斗，他自然知道一些。
可不管怎么样，他相信这一切跟乔芷容关系不大。
缓缓转过身，乔年的眼底一片嘲讽，“楚少爷又知不知道，没有棱角的善良是一文不值的，或许当年的事和乔芷容没有关系，可今天，她若是敢挡我的路，我一样不会放过。”
说完，她叫停一辆计程车，人坐上去。
车子缓缓前行，乔年靠在后座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