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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安梦

“姐姐后悔将你劝来京城了!”

以前多纯良的一个少年现在怎么看都有点点的滑头气息!

郑渝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并不是真后悔劝他来京城,而是在调侃他近来的些许改变。

“我还想说要谢谢姐姐劝了我来京城呢,京城甚好,这齐王府也甚好!”

少年说话时,脸上的欢愉是不会骗人的。看来,李承旭对郑渝,是真的下了功夫上了心的。

“昨日让人送来的衣服可合身”

见他并未穿我昨日送来的衣服,身上穿着的却也是一件新衣裳,便随口问了一句。

“哦。”郑渝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他的腰身处竟是多了一块上好的蓝田暖玉。

“姐姐昨日送来的衣裳,姐夫说他看着甚是喜欢,便要与我换。谁知他竟是命人连夜赶工了两箱衣物于我,还送了几块上好的暖玉。说我不日便要进国子监,这些衣裳更加适合我。”

“所以,我给你做的那些衣物都让齐王给要走了”李承旭这又是想的啥

郑渝点了点头,说:“嗯,姐夫说姐姐还从未给他做过一件衣衫,甚是伤心,我便与他换了。”

说着,郑渝稍稍低了头与我轻声说:“姐姐也真是,想着给我做了新衣,为何不一起给姐夫也做一两件那日看他神色不愉,我都很是过意不去。”

我……

只好保持嘴角的微笑,点了点头,“嗯嗯,姐姐下次会注意的。”

我与郑渝正小声说着,凌青已是迅步从门边移了过来,一下子将郑渝拉到了离我三米开外。

“渝少爷已是与郡主打过招呼了,功课也莫要落下。方才齐王离开时,特意交代我今日要给你加两门功课,渝少爷需要在王爷回来之前就完成。现在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说着向我告辞一声,便拖着郑渝离开。

郑渝虽没有反抗,但是脸上些许的小表情甚是委屈。

功课确实不能耽误,我摇手示意于他,让他安心去。

郑渝突然挣脱凌青,驻足在院门边上,说:“姐姐可知道过些日子,大房的三哥哥便要来京”

三哥哥郑洛他来京城作甚

“难道他要来京城求医”郑洛落水之后重又痴傻,大房的大老爷和大夫人一定是到处为他延医问药,来京城有可能就是为了寻医。

谁知郑渝甚是疑惑地看着我,说:“姐姐说什么呢大房的三哥哥并无病痛,为何要来京城求医”

难道郑渝不记得了当初荥州郑宅东院的东湖我与郑洛落水一事

我用手指着脑袋示意他,压着声音说:“他不是痴傻了吗”

郑渝一听,脸上的疑惑不减,“姐姐说的什么话呢”

郑渝甚是认真严肃地回答道。

我有些疑惑了。

郑洛自东湖落水之后,内核里的那个狂妄自大的穿越者不是已经离开了郑洛的肉体,郑洛复又成了原先那个痴傻的大房三少爷了吗

一个痴傻的人来京城做什么

“那他来京城做什么”

“说是姐姐你与齐王订了婚,想要来给姐姐你送……”

郑渝的话还没有说完,凌青甚是不奈已经将他推出了门外,郑渝口中的尾音也被院门隔在了外面。

郑洛来给我送嫁还是来给我送东西

不管送什么,可他痴傻,郑氏大房为何会遣了他来

破晓院里的温池,在日出之后,烟雾散去,水面波光粼粼,让我不禁想起东湖之下,郑洛肉体里的那个穿越者离开躯体时满脸的狰狞。

他已是知道我是穿越者,若是当时他没有离开,那么,离去或是死去的可能就是我。

当时郑尤夕以女主的身份被他盯上,也是荒唐至极。至少从名义上看来,郑尤夕与他还算是堂兄妹的关系。

郑尤夕!!!

想到郑尤夕,瞬间我心中大?!

郑尤夕没有被长公主认为嫡女,也没有随我等回荥州,便也不存在郑洛盯上郑尤夕这么一个事情,也就没有发生我为救郑尤夕将郑洛引到东湖湖心亭,将他弄入水中致他灵魂被迫离开郑洛原主躯体的事情……

这么一说,郑洛的躯壳里,难道还是那个狂妄自大的穿越者!!

这无疑是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不过庆幸的是,没有东湖落水一事,郑洛便也不知道我是穿越者。这种敌明我暗的情势下,我起码还能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若是他有何异动,到时候我定也还能治他一次!

只是郑尤夕她不知道郑洛对她心存歹意,有可能会陷于危险。

“郡主,进去吧!在城门外吹了半宿的风,莫要伤了风寒。”

珍珠催促时,确实身子风感甚凉便随珍珠入了屋内。

不知怎的,上次来时,窗下还有一方软榻,此时已是不知被搬到了何处。

简单洗漱一番,便在那梨木绡帐大床歇下了。

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像是所有风雨被隔在了门外,卧榻之侧有人护得一方安宁。

朦朦胧胧间,感觉身下的软榻微微塌陷,一阵轻柔的檀香弥漫在笔尖,一丝丝暖意扑打在脸上,耳鬓一点丝痒,引得我蹭动了一下柔软的绣枕,微微翻身,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竟是睡得这般香!”

耳边传来一阵轻声低语,反而让我心中更加安定,舒了一口气便又沉沉睡去,似是要将昨夜在城门外缺的觉一并补上一般。

一个翻身,这一觉终于在屋内的一片柔意晕色里得到满足。

绡帐外未点烛光,西窗微张,昏黄的暮光透过窗棂薄纸映到了窗下的琉璃端瓶上。

我竟是一觉睡到了这时!屋内竟也还未掌灯。

披上裘衣,穿过珠帘,转身到了暖阁,突然被吓了个机灵。

后知后觉,才想起,我此时身在齐王府。难怪,总觉得有些什么隐隐不一样!

阁内未掌灯,窗下却站着一人,身长如修,长发漫垂,惬意悠然地看着西窗的暮色。

听到珠帘清脆声,他转身过来,背着光色亦能感知他此时脸上笑意。

“醒了”

一句轻语,是那耳畔的低语。

“嗯。”

一字答音,是心里一丝的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