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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二百一十章 信我

高大的城门,在夜色里庄严肃穆,一股阴森的气息萦绕不散,点点火光驱不散城门外狂野的寒意,城脚边草木深。

珍珠与大山终是拗不过我,与我回到了城门前。

可是我终将拗不过这紧闭的城门,唯有在城门外候着。等到旦起,城门得开,我便能第一时间找到李承旭。

等待总是漫长的,长到我以为时间的轮轴已经停止,长到几名晨钟响起之时,已是岁月长辞。

珍珠说是不知,而大山亦是摇头明言不知。那,便只有李承旭能直接解答我的疑惑了。

城门开启之时,已是熙攘来往。雀儿街上商客、早行人亦是不少。

马车来到齐王府前时,方好撞上了出门的李承旭。

此时,他应该是晨起早朝。

看见我从马车上下来,李承旭神色有那么一时的惊讶,旋即转为一笑,向我走来。

不知为何,在他今日的笑意中,总感觉他的双眉微蹙,有一丝我不明的困忧。

“昨日让凌青与你说,让你在城郊的庄园里多呆几天,我忙完这几日的公事便会过去。是想本王了么这般早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见我”

我甚是不屑的嗤笑一声,但是心里却暖暖的。这人,油腔滑调的,总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差点忘了要紧事。

“是不是有事”我直入正题。在他面前,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所说的“事”,他定是能会意的。

方才脸上的笑容不减,还是目不转睛地仔细看着我,说道:“嗯,有一些事。”

我的心舒展了许多,就知道他惯是不会隐瞒我的。

“但是,这些事不用你担心,我会处理的。”他安慰道,“就如我所说,有我在,你不必万事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

他伸了手,帮我正了身上了披风,温声说道:“晨起风大,估摸着你这般敏感,感知到些什么,定是急着回来。披风这般凉,猜你是在城门口等了半夜。若是染了风寒,不是又得找人心疼”

帮我正了披风,又从旁边凌青的手中结果一个手炉,裹在我的手上,用他那双宽大修长的手掌,暖暖地温着我有些冰凉地手。

不知何时起,对他,我开始有些贪心了,竟然贪婪着现在他手中传来地一丝丝地温暖,想着他莫要急着放开。

嘴上却说:“是不是跟我有关”

感觉到他手上动作一时地停滞。那双大手离开了我地手,一阵凉意便又袭上手背。接着,一丝丝的凉意也爬上了心头。

他收回的双手,突然一个展开,环过我的后背,将我整个人裹紧了他那宽大的披风中。一股带有淡淡檀香的暖意,裹住了我的整个身子,驱散了昨夜至今蔓延的凉意。

心是温暖的,但是发现珍珠、大山与凌青都还在旁边,便急忙要挣开,伸手取抵开。

“莫动,给你暖暖身子。”

抵在我头顶的下巴,随着他说话,一点一点的,像是敲击着我的神经。方才抵在胸前的手,便也慢慢垂下。

“可是,珍珠她们都在看着呢。”我低语浅喃,带着些许的难为情。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声,连带着他的胸脯也起伏着,耳际传来他胸腔里突突的心跳声,慢慢地加速,连带着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怕什么很快,你就是我的王妃了,他们要学会适应。”

一直觉得他是个妖孽,说起话来也总是这番的魅惑。若不是知他有几分真心,便也难免觉得他是溜嘴泡子。

没忍住,指尖掐了他腰际的肉,引得他一个应激的躲闪,更是将我裹得更紧。

“本王的小王妃莫要调皮乱掐,那可是小王的敏感之处,莫要在此时引火烧身。”

话音便是在耳际想起的,丝丝麻麻地挑逗着耳垂的每一点敏感神经,引得一股热意自耳垂向整张脸蔓延。这股热意集结在了心口,像是若再来一点火星,便要炸开。

若我是郑尤旦原主,这话可能不太明了其中文义。但是,我的内核是个21世纪的大好女青年,这股“火”还是略懂一二。

安分地收回手,一动不动地垂到了一边,与他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地问题。”

李承旭地手掌,轻轻拍打着我地后背,温柔而有节奏。不急着回答还是在想着要怎样与我说道

“你可以直接与我说,若是与我有关,我亦是有权知道。”

背后轻拍的手掌停了下来,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额头,轻声应我:“嗯,确实与你有关。”

我伸手抵在他的胸前,稍稍分开两人靠在一起的身体,仰着头看他。

“我就知道。”不知此事会不会又给他带来麻烦,心里莫名的一丝恐惧,将微微的颤抖参入了话里。

那棕色的瞳仁流光一般,带着坚毅,看着我。他说:“这也是我方才思考要不要告诉你的原因。你看,你自己又多想了不是”

他的手安抚一般,握着我的肩头。“我会处理好的,你可信我”

就像长公主与宁王被留宫中,我多方辗转无能为力之时,他的出现一样,此时我亦是很不争气地暗喜有他在。

于他,我自然是信的。

我点了点头,那声“我信你”还没有说出口,他已是笑了。

他笑起来总是那般好看!

“那就好!你只要记住,我也是信你的便好。”

他伸手理了理我额前的碎发,抿着嘴细细看了一会,长舒了一口气,说:“昨日送你出城,没与你说明白,是我没考虑周全。幸好,今日出门前见了你,我心里便也踏实安定了许多。”

他转头看了看已是牵好马的凌青,应是要入宫去了。转过脸来,说:“你今日便先留在这里等我回来,不管是谁宣召,你只管让凌青挡着便是了。”

他从怀里拿了一张纸放在了我的手上,“这个让你看了也无妨,不管是不是你写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你信我,便足够了。”

一个翻身上马,他今日没有带上凌青,而是一人绝尘,驱马向皇宫方向而去。

我将他放于我手中的那张纸张开,方看到圈圈划划的一角,我已是惊骇不已。

半展开的纸张上,是我那无比丑陋的毛笔字字迹。

还有一笔鲜红朱砂迹,在“齐王“二字一旁,一个扭曲的“死”字,令我身心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