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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二百零五章 临产

我只管往里走,家丁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手拉我。

却真有天大胆子的不知死活的,站着阻拦不动,碰到了我的衣摆。我进,他却不退。

“若是今日一尸两命,你便是最先死的那个。”

话刚说完,那伸出来拦我的手已是鲜血淋漓,痛呼出声,惊得旁边的家丁惶急退步。

到了偏门,门槛上架着一方四叶屏风,一个抬脚,“啪”的一声大响,踹翻在地,精致的雕花碎裂。

“彦王府岂是你可以随意闯的拦住那男的。”那丫鬟见大山已是跨入偏门,晚晴引路边往卢敏的紫璃院而去。

一众家丁不敢动手拦我,却能去拦晚晴与大山。十数人也不再理那些梨木家具,具是向抱着卢敏的大山围过去。

此番境像,心中不免觉得讽刺。

这般作风,惯是卢敏对别人做的,此时她自己遭遇这般的刁难,甚至要被这般置于死地,若是她意识尚清晰,不知会如何感想。

看来,卢侯爷被判罪之后,虽罪不及家人,卢敏也还是这彦王府的王妃,但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彦王妃。

大山抬脚,两下便将追上来的家丁踹倒在地,轻步瞬移,已是疾步往里头而去。

那些家丁还要在追,在垂门之处,我一个横身,与珍珠将垂门堵住。

那丫鬟执着长鞭追来,一脸怒色,也毫不客气。

“郡主这是要来彦王府耍横,干涉彦王府的家事”

“你们彦王府的家事本郡主没有兴趣插手,但是现在情况危急,隐月公主却也不可做得太绝。再怎么说,那腹中也是一条无辜生命。”

“没想到郡主竟是这般胸襟宽广,连这般害自己的人都能这般舍力相助。”

家丁们闪到一边,走过来的说话之人却是隐月公主。

隐月穿着高领对襟,云肩微遮脖颈,像是在有意遮盖脖子上的伤口。

看来,那夜我与大山夜闯彦王府去找隐月这个事情是有发生的,至今隐月脖子上被匕首划过的地方尚有伤口。

“论不上舍力相助,只是做了点我觉得此时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不管隐月公主平日里与卢敏有何恩怨较量,此时趁人之危故意刁难便是害人性命,做的可也是伤天害理的事,何况小儿无辜。”

隐月笑起来时,娇艳妩媚,红色宫装鲜艳夺目,珠钗微颤,眉宇间却是一股狠辣。

“本公主是该说郡主心慈呢还是手软呢据我所知,卢敏与郡主之间的恩怨可是不小。你此时这般帮她,不怕她回头恩将仇报”

“我虽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君子,但也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今日只做该做之事,他日她与我之间的恩怨再做他算。此时我帮的,是她腹中的小儿。”

隐月神色轻蔑,带着得意的笑,说:“郡主说要帮她,可是妇人生产时什么事情都会发生。郡主又非神医,如何能尽力帮一个一脚跨进了鬼门的产妇”

隐月此话,突然给了我一个敲打的机灵,心中不明慌了。

现在细细想来,卢敏平日里应是万般小心的,只是今日出府去给卢侯爷送行,方走了一段路,无人推搡碰撞便痛倒于街上。

城门处如何都过不去的马车,神色像是焦急催促马车却未有催促行人避让的婆子。

羊水破后,晕染在软垫上的鲜红血迹,还有卢敏惨白的脸色以及微弱的呼吸。

这些,皆是在暗示着一些不明的危险信号。

难道

不好!

不管隐月公主在背后肆意娇笑,我转身便往卢敏的紫璃院跑去。

卢敏已是临产,按道理来说,此时院里应是丫鬟婆子齐齐备阵,事先有安排,此时就算再慌也不会很乱。

可是,当我跑进紫璃院时,里面不是慌乱,而是冷清安静。

“这是怎么回事”我上前抓住正在慌乱哭泣的晚晴问道,四下张望却始终没有看见院子有丫鬟婆子往来的迹象。

大山应是已经将卢敏安置在了房内,可此时晚晴亦像是不明就里,对院子里突然消失的丫鬟婆子感到莫名。

“产婆找不到了,那些个备好的侍产的丫鬟婆子都突然不见了,我们小姐怎么办”

果然!只是没想到,隐月公主会这般下狠手!

满院的人定是被隐月控制了,此时若是没有产婆,没有大夫,再拖下去,卢敏的性命定是难保。

“大山叔。”见大山从里间出来,我急忙唤他,“你速速去请大夫与产婆,越快越好。”

大山领命迅步离去。

此时彦王府,能抗得住隐月公主的人,唯有彦王了。况且,卢敏腹中怀的是他的骨肉,虎毒不食子,他在的话便也能多几分平安保障。

“珍珠,你速速去找彦王。”

珍珠有些迟疑,“郡主,我如何得知彦王此时在何处”

隐月公主敢这般在彦王府搞大动静,定是彦王此时不在府上。

“找齐王,就说无论如何让彦王回到彦王府。”

彦王府与齐王府只有一街之隔,据我心里些许的笃定,珍珠去找李承旭,定是比珍珠自己一人瞎找要更加迅速。

珍珠踌躇须臾,便也急忙转身往外走去。

“走这边的偏门。”

慌得红了一双眼的晚晴,上前紧拽住要走的珍珠,指向紫璃院凉亭后的一方角门,又说:“前面的大门定是不能出去的了,这边到齐王府更近。”

珍珠“哦”了一声,迅步往小角门方向而去。

卢敏一人在屋里,得有人守着,可是大夫和产婆来之前有些事情也要提前准备。

“你速速弄热水,准备剪子,煎药……事情虽多,但是这时候能救你家小姐的只有我们几人,这些事情你必须亲历亲为,且要迅速。”

我边往屋里走去,边急声叮嘱晚晴。

晚晴一把抹了脸上的眼泪,转身便往旁边的小厨房而去。

我方跨入产房,里面浓郁的熏香里透着隐隐的血腥味。

躺在产床上的卢敏,此时声音微弱,低沉呻吟,在黄色的帘纱幔帐里,苍凉无助。

“彦王,彦王……”

一声声,一呢喃,所叫唤的那个男人,也许心中未曾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