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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二百章 又见

李承旭虽是说身子好了许多,却没经住长时间的忍痛,日上廊檐之时,已是又服了药睡下了。

我出了李承旭的寝房,珍珠与凌青此时倒是齐齐地候在外头。

李承旭并未与我说要几时这一状况才能好转,我便只好去问凌青了。

“齐王说,每年开春便如此疼痛。你跟了他许久,可知需多久方能全好”

凌青拱手道:“以往开春,齐王皆是出宫到城郊的庐舍去静养的。惯有崔二公子照看一二,也不曾见齐王这般疼痛。一般到了立夏便没有了这些症状,只是今年开春愈发痛得厉害,不知立夏后能否全好。”

如今方入二月,立夏还有些时日,若是持续这般久,莫不是要将人折磨得脱了形

应是我神色里有些担忧,凌青便又忙道:“今日王爷晨起精神甚好,有能与郡主在院里站了这般久,已是比以往都好许多了。相信这次不会再如往年,定能早些好转。”

“嗯,我看齐王与郡主聊得开心,心情好,身子自然也就好得快。”珍珠在一旁补充道。

方才一直未见这两人,现在两人都说得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珍珠惯是最会看我的眼色了,知我这般看她是何意,便急急地解释:“郡主,我门俩见你与齐王正处得甚好,便不好上前打扰,又不敢离开怕你们万一有什么吩咐,便…便……”

“便守在了不远处候着了。”凌青见珍珠说到最后支支吾吾,便自行补充了去。

珍珠听凌青如是说,忙点头应是。

看她那红到耳际的晕色,便知道该听的该看的都听了看了去了。

“哼哼”,我清了清喉咙,也不管他们俩什么表情,斜了珍珠,示意她我是要走。

“郡主这就要走”凌青问道。

我边往院子外头走,边说:“已是出来多时,要回去了。”

珍珠也跟了上来,说:“郡主不是说要去看看渝少爷的住处吗”

是哦。我拍了自己的脑袋,原先主要为这事而来,竟是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先去看看弟弟的住处。”

出了远门,拐了个弯,便看见少年站在长廊处伸长着脖子眺望。

他见是我们,便咧开了嘴来,急步迎了过来,笑道:“听说姐姐昨夜里留在这里了,便一早来等着,果然姐姐还在。”

说着,郑渝跨到我的身旁,与我并排走着。回廊不宽,便也摩肩。少年高兴,时有手舞足蹈。

“今日你不用去练那些把式”

郑渝笑道:“要的,只是姐姐难得来看我,我想多与姐姐说会话。”说着便要从怀里掏出什么,只是被凌青给打断了。

凌青“挤”上前来,将郑渝稳在了落后我一步的地方,说:“王爷说了,功课不可一日不温,把式不可随意而挫。渝少爷总想着与郡主说话,容易挫了习性,还是速速去练把式吧。”

本与我说着话正高兴的郑渝,被“凌青大哥”这般一说,瞬时有些羞愧。又想留下,又不敢不听从凌青的要求,有些为难。

我心中不禁暗笑,这凌青管起郑渝倒是有几分严厉,亦算是威严。不过这样也好,严厉一些于郑渝总算是好事。

“去吧。”我对郑渝劝道,“姐姐经常能来,会有时间与你说话的。但是你很快便要进国子监,里头诗书、射艺皆要精学,难得齐王与凌青这般用心,你也要多下功夫。”

郑渝听完,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好,听姐姐的。”

方才放进怀里的手又放了出来,走往校场之时还不忘回头叮嘱,“姐姐若是得空,定要记得来看我。”

我不免乐笑,示意他快去,回了一句“定是”,好让他安心。

郑渝住的院子很是宽敞,大概是因为齐王府的人本就不多,而这府邸又大得很,难得多住进一个人,便给他安排了这里。

布置得虽不算华丽精美,家什体用却都是上好的。那书房的陈设,笔墨纸砚我虽不甚懂,却能看出材质皆是少见精贵。甚至房大师的真迹,这里也挂着一副,题的是“勤勉”二字。

见我连连点头,凌青脸上了开了花,说:“郡主大可放心,既是接了渝少爷来住,王爷自是舍得用好的,也会照顾得周到。”

“嗯。”我对凌青所言给予肯定。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担心的,只是昨日一来便看见几个壮汉围着郑渝攻击确实让人胆战心惊的。既是知道了是练把式,只要不让郑渝受伤,也大可不必大惊小怪。

只是有一点我甚是好奇,便问了凌青。

“你如何得知郑渝那日来的京城还那般准地在他到宁王府之前接到了他”

凌青被问及此事,突然嘻嘻笑了一笑。

“这……”有些不好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弱弱地说道:“王爷知道郡主与渝少爷关系甚好,便问了郑氏大房的汜少爷,之后便对渝少爷进京之事留了点心。还交代小的务必将渝少爷接来齐王府,莫要让他去宁王府打扰了郡主。”

原来,郑渝上京城之事,一路上的行程,李承旭应是早有所知。

“你们家王爷倒是有心。”

我呢喃了一句,凌青听到了,便也连连点头,“是,是,我家王爷对郡主之事一直都上心……”亦是低语呢喃。

————

开春不久,天便会转热,郑渝来时轻装简行,应是没有带足了衣裳的。

他又是个男孩子,平日里在永州应该有三夫人裴氏照顾得很好。现在既是来了京城,我便也要照顾一二。

马车离了齐王府,并未向宁王府方向去,而是转了条街巷,往永升绸缎商行而去。

“郡主这般,像足了当家姐姐得做派,对渝少爷的这些事都这般上心。能作郡主的弟弟妹妹,都是幸福的。”

入了雀儿街,珍珠吩咐了车夫行得慢一些后,便回头来与我说。

我只是笑笑。弟弟还是那个弟弟,只是曾有个妹妹,现在可能都还是见面似有怨的状态。

马车在永生绸缎商行停下,掌柜的见是我,便亲自迎了出来。

只是我们还未走进绸缎堂间,便听得里头有人大声喧闹。莫不又是因为一匹银丝锦帛而争执

“你一青楼风尘女子,也配拥有这般华美的锦帛绸缎就算是一身华丽彩衣,也不过是一个永远变不成凤凰的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