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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一百九十二章 味道

卢侯爷被流放,卢敏定也会受牵连。

彦王虽是失去了卢侯这一手握重兵的助力,却也得皇帝重用管着北境榷场商贸,财势自也不会比掌握华县得漕运弱。再加上皇帝心中对彦王有偏重,李承旭的路便也走得艰难。

卢侯爷攀咬诬陷长公主,欲将宁王府置于死境,本就该死。

最后皇帝判他流放,定是皇帝对卢氏势大抵得顾忌。

削弱氏族之势本就是皇帝所想,所以借卢侯爷此事断了卢氏氏族的荫蔽入仕的可能,将他们打下“自贵”的神坛,让他们与寒门一样,需科举入仕。

如此看来,皇帝这是在告诉天下人,“氏族隐蔽入仕”的特权将逐渐成为过去,恩科入仕才是大势所趋。

经此一事,看似整日沉迷于张昭仪的美色之中的皇帝,又“大获全胜”。

一则,议和之后,功高傲慢的卢侯爷,本可以如“鸟尽弓藏”一般,来个卸甲归田,但是因与罕达暗通私信一事,皇帝顺理成章来了个流放,还给势大的卢氏来了个下马威;

二则,卢侯爷垂死挣扎想利用皇帝对长公主的猜忌拉长公主下水,转移皇帝的注意力,最后虽然长公主的困局得解,平安归来,但是期间皇帝定是占尽上风,从中得利。

……

只是,不管怎样,长公主与宁王的危机解了就好,其他名利倒是身外之物。

围上来看布告得人越来越多,方欲转身离去,便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叫唤:

“姐姐。”

声音甚是熟悉,只是一时未见人在何处。

我转头四望,却已有人站于我身后,又是一声急切欣喜的“姐姐”。

方才才想到的人,此时便已出现在了我面前。美好安静的少年,像是做梦里来的一般。

眼前的人笑道:“三姐姐在想什么竟这般出神!唤了你多次,都未听见回应,还以为是我认错了人。”

只是月余不见,郑渝竟是长高了许多。腊月里我还能够到他的耳边,现在竟只能到了他的肩头。

我微仰了头来看他,嘴角不禁上扬。这个少年还记得我!

起码,很多事情、很多人以及很多我真切经历过的记忆,都没有消失。

“来信说好的数日便到,你竟是这般晚才到京城的雪都已经落尽了,亏我还时常想着与你围炉看雪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搔了一下额头,说:“遇到些事情,耽误了些时间。若是可以,姐姐可带我去赏梨花。”

我嘴边一扬,便开怀了不少。没想到,他竟是记得这般清楚!

心中突然产生一个再次确认的想法,希望能得到一些意外,便问他道:“你可还记得尤夕姐姐”

少年听我这么一问,定神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隐约记得……”顿了一会,才又说:“不就是三姐姐你庶出的妹妹么只是未曾见过,倒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呢。”

好吧,我放弃了!

听我轻叹,郑渝疑惑问:“姐姐是要引我去见见”

我摇了摇头,心想:要是她还是那个随我们一起回荥州的郑尤夕,我倒是能引你去见了。只是,我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发生了这等怪事。现在,大概,她心里怨我的吧。一如原着。

“她离家出走了,不在宁王府上,引见不了。”

少年疑惑:“为何”

我无奈地摊开双手,“有那么一点原因。”

我这么一说,他便也不再追问,只是细细看我,像是要看出点什么。

被这秋水般的眼睛盯着,我实在受不住,便用手稍微隔开了他的眼神,打趣道:“弟弟这般看我,会让我怀疑自己的脸上开了花。”

“叱“的一声,郑渝笑了,说:“只是觉得姐姐的眼睛里多了一些东西,又少了一些东西。”

这孩子,还研究起了玄学么讲着这些有的没的,玄乎得很。

“弟弟这是在与姐姐吊书袋子么什么多了少了的”我将眼睛转开,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少年将我的手放下,他此时脸上的笑容比诸荥州时,多了一分意气风发的自信,似乎长大了不少。

“姐姐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原来,他是真的看出来了。

确实,最近经历的事情足以让我花一段时间去适应去消化。

现在众人都知卢侯爷因犯罪被皇帝禁了,却无人知道长公主曾因一封信笺被皇帝急宣进宫。

郑渝应也是不知的,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必与他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有那么一些不开心的事,但是见到你来我很开心。”

他应是知道我不欲细说,便也不再问。

见他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行李也不见,疑惑便问:“莫不是你一人来的伺候的人和行李呢”

他却又盯着我看,莫名笑了。

弄得我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看来真如二伯父所说的,三姐姐醒来后,神智恍惚,尽说傻话。”他说完,抿着嘴,像是在看一个什么神奇的物种。

“你见过我父亲了”我惊讶问道。

“何止见过我便是二伯父亲自出了城门去接的。”

真是的,宁王老爹今日去接任也不与我说一声,难道真把我看成了患了癔症的病人与郑渝说好的要去接他,现在害我竟是失信了。

郑渝像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便宽慰道:“姐姐莫要嘟喃着嘴了,二伯父也是担心你身体才没与你说。这不,方才马车上见到了姐姐在此,他便急催着我来与姐姐见面,还提醒我要多逗姐姐开心。还说,若是姐姐因没有去接我一事生气,我便给买些糖饼哄着就好。”

现在,轮到我失笑了。这宁王老爹也真是的,总是猝不及防地弄得人心温暖。

我佯装生气,说:“我确实生了你那二伯父地气了。”

“所以我已是买了糖饼了。”郑渝自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面上印着几个红纸黑字,写着糖饼。

看着这盒糖饼,突然间有些隔世般地恍惚。

自从回京,我已是很久没有吃糖饼了。

不知是因为怕吃糖饼会想起那个送糖饼的人,还是怕吃了糖饼,却再也不是原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