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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妇德

听得大夫人说到老太君提出要为宁王老爹纳妾时,长公主却是未曾出一言反对,我便已是急怒于心。

长公主的性子,又如何会费口舌与她们论短长虽她未说不可,但心里定是不快。若是宁王老爹今日点了头,恐怕明日宁王府一家便会散了去。

“既是这般好,大伯母为何不给大伯父纳了去”

大夫人被我突来的一句呛得气结脸红,红唇发颤却是一时已是驳不了口。

谁都知道,郑氏嫡支的长房嫡妻,仗着自己连着生了三子,在整个郑氏家族站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管得长房郑珣除了两个始终未有生养的通房,竟是一个妾都不曾纳得。

现在来劝别人家娶小老婆回去膈应自家得妻子,倒是苦口婆心,诚恳殷勤得紧。

“你,你一个孩子家家的,怎可如此对长辈说话甚是没有规矩!”

等得缓了过来,大夫人终是红着脸,教训起了我来。

“对长辈的规矩,自然是给值得尊重的年长之人做的。大伯母这般贤良淑德,为何不为大伯父多纳几房偏房,好为长房开枝散叶,枝繁叶茂却要来操心我二房之事”

这算是把大夫人说哑巴了。

她闪动着眼神去看老太君和大老爷,神色开始有些慌张,怪自己多嘴说了一句,被一个小姑娘挑出了她与老太君的心结。

虽是连生三子,但是老太君也时有为大老爷纳妾的多生子嗣的念想,只是这些年都被她各种由头手段压下来了。她心里只能默祷,这时千万莫要再挑起老太君的这般心思!

“旦儿,不可这般与大伯母说话。”

宁王老爹话里虽是怪责,实则将我拉到了他身后,免得收老太君的责罚。

老太君斜睨了我一眼,脸色不愉道:“哼,一个好好的女儿家,竟被教成了这般,敢与长辈顶嘴”

宁王老爹笑眯眯地缓和气氛,劝说老太君道:“旦儿这是孝顺,才帮着他父王说话,母亲莫怪,怪都怪我先惹了母亲生气。”

一阵插科打诨,也显几分与母亲地亲昵,倒是比守在自己身边一板一眼地大儿子贴心窝,神色缓了一分。

“若是真心懂得你母亲地忧心,便快快生个子嗣。关系我郑氏地血脉,我看长公主她也无话可说。”

宁王老爹扶额表示头疼,怎么又绕回了这个话题!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宁王老爹抿紧双唇,眼里决意骤聚,对着老太君说:“母亲,多年未再生有子嗣,其实不是长公主的问题。”

老太君一听,愣怔住了,包括在场能听到的我都愣住了。

宁王老爹这是要出哪招

“那是谁的问题”老太君急切问。

宁王像是左右为难,瞥了一眼旁的大老爷和大夫人,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

“说,是谁的问题”

一声大喝之后便是一句响彻祠堂的回应。

“是儿子有疾……”

说完像是难为情极了,宁王老爹丢下愣在当场的一片人,拉上我便冲出了祠堂。

留得郑宅天井上空寒鸦生凄切一片……

——郑宅南院——

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鹿茸、人参、熊鞭、杜仲……再看看一旁淡定地品着热茶的宁王老爹,我不禁又将目光锁向了宁王老爹边上端坐着的长公主。

只见长公主也是这般的气定神闲,眼中无波澜。

都是大人物!

整个郑宅的下人,私下都传遍了,二房在京承爵的宁王,多年没有子嗣,不是因为长公主善妒,也不是因为宁王惧内,而是宁王身体有疾,那个不行。

只是老太君当场下了封口令,有私下造谣二老爷宁王的,便要乱棍打死扔了出去,这才消停了许多。

只是隔天老太君便命大老爷送来了这许多鹿茸之类的大补之物,不是在掩耳盗铃吗

宁王老爹的那句话着实震撼,不过也算是歇了老太君给他纳小老婆的心。

仔细想想,若是他去了个小妈回来,长公主可能就把他给三振出局了。

他这也算是保命之举!

南院是消停了,可是北院快不行了。

因为那要给宁王老爹当偏房的王氏已是在来的路上,现在宁王老爹的状况又不好辜负了人家一个大好闺女。

在我昨日祠堂前的点醒之下,老太君迅速地将“进球”方向调转到了北院,“哐”的一声,那王氏做了大夫人王氏的直系助手,往后负责帮大老爷绵延子嗣。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是不厚道地与宁王老爹碰了杯子,一口陈年老窖便祭了五脏腑。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

好吧,苦逼的“淑女培训课程”开课了。

主教,窦嬷嬷。

地点,东院的齐容阁。

那天窦嬷嬷的一巴掌,让郑尤淇现在看到窦嬷嬷都还有些隐隐的不服。

窦嬷嬷的祖上乃是宫里的司仪,是个专门负责礼仪规矩教导且绵延了数百年的家族。凡是窦氏出身的嬷嬷,都是大家氏族请来教导自家女子的热门人选。

而窦氏嬷嬷之中,这位窦嬷嬷最是厉害。听说凡是受过她教导的氏族女子,皆成为其他大姓氏族争相求娶的人选。

老太君能请得她来,皆是倚仗了多年的交情。

“都说女有四行,德言容功。二小姐,你来说一说,何为妇言”

战战兢兢做了一上午好学生的我,听到郑尤淇被点名回答问题,感觉终于来了点乐趣。

郑尤淇,嬷嬷这是在含沙射影呢,谁让你那日不择辞而说,口道恶语。

郑尤淇一脸懵逼,方才恨恨,计较着这嬷嬷打过自己耳刮子。现在被点了名才发现自己一上午啥也没听。自然,站起来,啥也说不出。

窦嬷嬷神色平静,两眼却是炯炯地盯着郑尤淇。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莫要殃及池鱼!

我默默将那本《女诫》举高,盖住了自己的脸。我怕老师看见我!

“三妹妹贵为郡主,是受过宫里的嬷嬷教导的。嬷嬷不妨先让三妹妹说说,何为妇德”

郑尤淇自己答不出,却把球踢给了我!还是在报复我那日我“rap”式地骂了她

好吧,这仇我又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