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一百零七章 审犯

“本王知道自己长得俊逸非凡,郡主却也不必这般盯着不放。”

能说出这般轻佻自负的话,也只有齐王这厮。

我不知自己为何喜极而泣,嘴巴得了理却不饶人,“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就知道老天定是收不了你这祸害的命。”

应是身体趴着发麻了,他动了动,却牵住了伤口,痛得“嘶”叫一声。

我想转头去叫大夫,他却按住了我的手。嘴角微翘,一双凤眼微张,直看着我,像是有话要说。

我撑起发麻的身子,挪近前去,他像是很高兴我会了他的意思,微蹙的眉间松弛开来,嘴角的笑意更深。

“你叫我别死,我便醒过来了,你又怎能说我是祸害遗千年呢”说的话断断续续,却如此清晰。

我斜睨了他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人,真是三寸舌头都要与我争话锋。

他像是痛得紧,紧闭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头上已又是满额头的汗珠。

我的右手被他拉了过去,枕在了他的脸上。他那温热的气息随着一呼一吸,喷在了我的掌心,乱了我的呼吸。

“看在你这般不离不弃地守着本王的份上,本王这张俊脸免费让你看个够,还可以让你摸一下。”

说着,他的脸又轻轻在我的掌心蹭了蹭,酥酥麻麻地感觉电击般传遍全身,我急着要将手抽回来。

他却“啧”的一声轻哼,睁开眼睛来瞪我,眼里缀了几分可怜,我终是没忍心将手从他的脸下抽回来。

“船上似有打斗过,可知是谁要杀你”

应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他的呼吸顿时一滞,像是想了一会,才说:“是有人狗急跳墙了呗。”却感觉他甚是不以为意。

“你知道是谁”我紧追着问。

他微微张开了眼,眼里闪过一丝的狠厉,冷似寒冰,说道:“自是猜得出来。”

“是谁”

他却是不回我的话,又将眼睛合上,过了好一会,像缓了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里已是换了一番神色。

那带有邪气的笑,声音里魅惑非常,“那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像是被窥探了深藏秘密地内心。

“你不是郑尤旦。郑尤旦不会这般舍命救我……”

像是梦里来的声音,低沉喑哑,无力而悲凉。

“你不曾了解我,你又怎知我郑尤旦不会救你你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我不是郑尤旦”

他笑了,就算因为受了伤脸色苍白,那也是魅惑众生的笑。

“你若是郑尤旦,此时的手为什么会这样发抖眼睛为何要躲闪”

再次被问及,我强制压下内心的慌乱,扯开嘴角说:“齐王长得妖孽,试问整个大邺,哪个女人这般欺身近着齐王还能镇定自若的”

“郑尤旦就不曾正眼看过我,就算看我,眼里也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我内心已是纷乱不已。按道理来说,郑尤旦与齐王在我穿越来之前并无过多的交集,齐王这些话莫不是在故意试探我

“齐王甚是没意思,每次见面便要怀疑一次我是不是郑尤旦,那照这么一说,齐王是不是也有可能不是李承旭”

他像是想要大笑,只是伤口处随着身体的颤动又渗出了一片血迹,才生生收住。

他眼里满是认真,少有过的这般认真,“我若是与你交换一个秘密,你可否诚实答我方才的问题”

“既然是秘密,为何要与我交换”

他却是不理睬我的拒绝,很是笃定地说:“你会感兴趣地,因为,我们的秘密有可能一样。”

身心巨震,我愣在当场。

所谓地秘密,莫非

“郡主。”

风随着门外的人进来,带着烛光晃动,绡帐轻摆,遮住了他脸上地光。待得绡帐垂下,烛光稳住,光线重回他地脸上,那双眼睛已是闭上,像是进入了梦想。

我回过头,轻“嘘”一番,珍珠放轻了脚步,才附在我耳旁低语:“听说,崔二公子那边已是审出了些线索,大山护卫让我来给问郡主,可要去看看”

当然要去。在华县,此人便要杀我,此次又是冲我而来,我必是要去。

既是齐王已经醒了,还能这般拉着我掰扯,应真是祸害遗千年,算是保住了一命。

我想要去松出我地右手,已是被他枕得发麻。想着他定是没有那么快又昏睡,定是能放了我。

可是这人甚是无赖,硬是拽着,也不放,定是要我去咬他,才松了手。

揉着发麻的四肢,见珍珠没忍住多瞟两眼齐王,便知道她定是担心这个救了自家主子地皇子“挂掉”连累了主子,便安慰她道:“已是醒了一会了,你去请了大夫来,好好给他看看。”

烛光微动,绡帐轻摇,我转身的刹那,榻上之人呢喃低语,“算是,还了你……”

出得殿门处,便又想起了一人,“齐王那护卫像是也受了伤,你也差个人去照看一下。”

谁知珍珠却说,那凌青已是被安顿在了偏房。既是如此便好。

灵州州府衙门的地牢,黯黑潮湿,冲刺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和腐味。

因常年阳光照不进这密不透风的地方,阴森森的铁柱也透着几分刺骨的寒气,直逼得入了这里的人不寒而栗。

那人被钉在了木架上,手掌上已是穿了好几只铁钉,脚上还铐着锋利得虎牙脚镣,流出来得脓血已是干了一层又一层,已是看不出脚镣原来得颜色。

他脸上额头得那处伤疤,此时再昏暗得灯色下显得异常得狰狞,眼角渗出来得血,已是染遍了他整张脸。

崔扬见我一步步走进,细细看那凶手,已是挡在了我与那凶手之间,神色担忧,先是问了齐王。

“旭儿可好”

“嗯,已是醒过一次,此时应是倦了,睡过去了。”

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答案,崔扬紧蹙得眉间稍稍放松开来。

“他可是招了”我问崔扬。

崔扬在火盆里拿了一只被烤的火红的铁钳,一只手遮住了我得眼睛,一只手伸向那凶手得手掌。

只听得一阵惨痛的闷哼,那凶手的手掌已是被拔了一根铁钉,痛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眼周的血已是半干,粘的眼皮睁得艰难,我弯腰取了旁边的木桶,搅了盐,半桶冰水尽数泼到了他身上。

“你若是想死得痛快,最好实说,是谁指使的你敢来取姑奶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