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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一百零二章 出事

我一直站在大门处,看着崔扬跨马又匆匆而去,直到他的身影被风雨挡去。

又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再看崔扬离去的方向,我突然想起,那是我们来时码头的方向。

秦子颂得了信报,亦是满面急色,驰马往码头方向而去。

崔扬匆匆而来,又匆匆一别,也是带着差役往码头而去。

莫不是码头那边出了何事崔扬这样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想法一直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连秦子颂这般处变不惊的人物都走得那般急忙,定是码头发生了大事。

“大山叔......”

……

雨里驰着马车,大风直刮得车帘狂乱卷着,珍珠用手去扯,却被雨水打湿了半边身子。

我让珍珠莫要跟着,她却偏是要跟,还说什么上次我出事她已有我回不来便也跳了漕河的打算。

我没有时间与她掰扯,便也让她“咬”着,走到哪跟到哪。

马车刚靠近码头,狂风乱作,刮的马儿嘶鸣,前进艰难。

风灌得车内嗡嗡作响,车顶盖像是要被掀掉一般。

大山坐着外边的车驾上说:“郡主,码头风太大了,我们还是莫要过去了。”

可外头风这般大,崔扬却还在码头边上,若是危险,崔扬岂不是更加危险

我不想再像上次他有事时那般,只在崔相府的门外候到深夜

今日见不到崔扬无碍,我是不会回去的。

待得一阵大风过去,我抓着帘子出了车,却被一阵突然又刮来的风吹得往后倒,向前一步也是艰难。

等得身子又稳住了,才跳下了车子,对大山说:“大山叔,我要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大山他知道我说的“他”是谁,也知道我为何此时这般想要去确定“他”没事,便也不再说话,只递了一根绑在他臂上的绳带予我,拉着我向码头走去。

蓑衣能挡住大半的风雨,却也没能护的周全,方下走了几步路,已是湿了半截身子。

码头上的人不顾风雨都涌在河边,一个个神色慌张地仰着头都往河中望去,像是河中局势异常严峻。我四下张望,想找崔扬的身影,却没见他的身影。。

我认得出来,码头上有一部分人是随着秦子颂而来的华左帮的帮众,还有一群灵州码头上管事的差役和水手。

拥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垫着脚想要看清里头围观的究竟是何事,便也看到了秦子颂。

秦子颂刚好回头,看见了一身蓑衣斗笠的我,满眼的慌神多了一分诧异。

他挤出了人群,走到这边来。他已是全身湿透。

“风雨这么大,郡主为何跑到了这里来”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便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刚才有巨响,还有这么多人都涌在这里做什么”

只见秦子颂面露难色,神情更加慌张,抹了一把脸上瓢泼的雨水,才说:“今日风雨大,河上的浪高也凶猛,我漕帮两条漕船脱了链子缆绳,被浪卷着竟撞了后边等着靠岸的船。”

“那船上的人呢”

这般大雨大风大浪,两船相撞不翻也可能会因船身受损进水而沉,船上的人自然非常危险。

秦子颂眉头紧蹙,说:“我的漕船上,人早已都下了船来。只是后边那来船因风浪太大靠不了码头,船身也已被撞裂,眼见就要沉了,船上的人都还在上面。”

“可也是漕船”

若是漕船,船上的都是跟水拜了把子的帮众水手,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若是如此,便还有几分生还的机会。

秦子颂眉头越蹙越紧,整张脸像是都要拧在了一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漕船”

“是官船......”秦子颂神情甚是凝重,“我见过船头的标志,应是齐王出行时乘坐的......”

“嗡”的一声,我脑子像是敲起一阵响锣,震得我的眼前昏花。

我印象很深刻,虽然篇幅不多,但是我记得小说里齐王最终是因沉船溺水而亡。

难道因为我改变了剧情,齐王的结局提前上演

难道,这是要告诉我,就算这个过程中我再怎么努力,身为小说中的人物,结局下场依然不会改变甚至,还会来的更早,更加让人猝不及防

被雨水冷得僵硬的双手开始微微发抖,可心中腾起的一阵不愿屈服让我握紧双拳。

我的思绪被人群中传来的一阵嘈杂声打断,像是里边有人要下水,被一群人拦着。

秦子颂急忙转身挤入人群,我便也随着他的身后也挤了进去。

只见有一群黄褐色服装的差役正在拼死拦着一个宝蓝色身影的人,那人拼力挣脱众人,硬是将一根粗大的麻绳绑在自己的腰上,便要下水去。

是崔扬!不知何时他已将我送他的蓑衣斗笠脱掉,放在了码头的大石墩上。

我一个疾步,越过了秦子颂,直直扑倒了崔扬身边,狠狠抓住了他身上的那根麻绳。

他发觉自己腰上被扯住,回头看见是我,脸上一阵惊讶之后的喜色马上转为了愠怒。

“这边这般危险,你快快回去!”说着便把我推到了大山身边。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对我说话。

可是不管他如何假装生气,我就是不放手上的麻绳。

就算我想改变结局,可我更不想崔扬有事。

站在这个位置,已是可以看到了河上的情景。

大浪卷起扑下,凶猛地拍打着码头,本来此处离水面还有十几层的阶梯,现在随着大雨倾盆,已经全数被淹没了。

龙头上挂着华左帮旗子的漕船,已是没入水中,只剩下一只龙头浮在水面。

另外一艘被撞裂的官船,此时离码头足有近百米的距离,风浪飘摇中,船身已是沉了一半。

船上的惊呼身此起彼伏,隐隐往码头传来。

崔扬频频看向河上,神情焦急,回头便去拉开我的手,大声说道:“旭儿还在船上,你快放我去。”

原来他叫齐王旭儿,齐王比他还大。

风已是将我的斗笠刮走,雨水打得我的脸生疼,眼睛也已被雨水打得不能挣开。

可我管不得要去抹脸上的雨水,紧紧地抓着麻绳就是不放。

像被两股思想斗争着拉扯,救齐王可是崔扬若是出事怎么办不救齐王,证明我的努力徒劳无功怎么办

我知道他心急,可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各种不祥的画面,心揪得紧,已是辨不得脸上是雨是泪。

“你这般去救人,岂不是用自己的命去换浪这般大,再是精通凫水的水手都不敢这般去救人,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下水”

听我这般说,他的声音软了下来,眼里万分的焦急无奈,却也缓声说道:“我自小失了哥哥,旭儿便是我至亲哥哥一般。因他小时溺过水,下水便会抽搐晕倒。现在他被困在船上,我如何能不去救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崔扬嘴唇颤抖,眼里已布满红丝,脸上是雨又是泪。

这样的男儿,我无法阻他!也不能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