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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六十六章 彩头

这孩子!我紧忙拉了一下崔颜,示意她莫要胡说。

这时,站在一旁的齐王说话了,“既是比投壶,有了彩头兴致才更好。可也不能双方都只是让卢府的小姐与颜儿妹妹出彩头。不防每人都那出彩头来,也好让赢的人得些乐趣”

“就是就是。”王蒙像是感觉他们胜券在握,马上应和了齐王的提议,将手中的折扇展开放进了放着彩头的盘中。

围观的人里有人认出了这把折扇,竟是感叹起来,“这不是房寅大师的真迹么王公子竟是下这般贵重的彩头”王蒙倒会附庸风雅!

听旁人这般说,王蒙谦道:“既然是彩头,王某身上最拿得出手的便只有这个了。”

咦,装吧!

这时王鸢从头上取下了一支通体圆润的碧玉钗,说:“这是小女一贯喜欢的钗,也是值些分量的。”

轮到崔扬时,他想了想,命身边的小厮到书房去取东西,不一会拿来了一份卷轴。展开一看,竟是一幅《春雨梨花图》,墨枝雪花黄蕊,清雅高洁,气韵传神。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狂跳了起来。我想要它!这是我瞬间坚定下来的想法。

“这是暮春时的拙作,不知当彩头,可否”崔扬像是不经意地向我看了过来,对上我应是笑意盈盈的双眼。

“谁不知道能的崔二公子一幅画作难如登天况且这《春雨梨花图》,高洁雅致,触笔生辉,难得的佳作呀!你们都拿这般的好东西,让我的彩头如何拿得出手”

卢世桑虽这般打趣道,但还是从手上取下一块血色玉扳指,放到了彩头盘中。引得众人又是一阵低呼。

“既是如此,那本王的彩头也不可显得太寒碜了。这是早些年在关外得来的一把匕首,虽说不值钱却是难得的精巧。”

别人要不是钗环就是墨卷,价值不菲又不失雅气,齐王这厮倒好,直接上了一把匕首!

不过,看几位男子看那匕首的眼神,这匕首似乎还真的挺值得拥有的。

好吧,到我了。我每日里吃的住的用的戴的,都是珍珠管着,身上哪样东西值什么钱,其实我还真不知道。既然崔颜王鸢她们都是钗环,那我拿钗环总不会错到哪去。

俯首一看,胸前挂着一枚碧色缠丝雕花玉坠,看起来甚是精美,应该与他们的也差不太多,便取了下来,放到了彩头盘上。

谁知,我刚将那玉坠放到彩盘上,珍珠竟紧张地拉了我一下,不甚明白的我又看见旁边的齐王往我那玉坠多看了两眼。

难道是说,我的玉坠很是值钱亏了

这些东西乃身外之物,况且宝库里还有很多,不用这般不舍得,我只得安慰珍珠。

珍珠急得脸上通红,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俯近我耳边叨道:“郡主,那是你的护身符,怎能拿来当彩头”

难怪珍珠经常要我戴着它,只有就寝时取下来收好!

我懊悔地小声问旁边的崔颜说:“彩头还能换吗”

崔颜不知我为何刚拿了出来便又要换,她还没回我的话,旁边的齐王开口了,“莫要紧张,不输的话,彩头不仅能拿回来,还能赢别人的好物什。不过,你刚才取下来的时候倒是很舍得。”

我微蹙眉头,抿了抿嘴,希望我们能赢吧。

彩头下完了,崔扬便要开始上场了。只见他三支投下来,三支全中,其中两只贯耳,记了五筹,赢得在场掌声雷动。这样一来,对方就记了十一筹。

只见崔颜甚是幽怨的看着她哥,委屈巴巴的对齐王说,“表哥,你和卢世子可也要贯耳呀,不然我们都输了。”

崔颜先投,果然她还小,刚才输给了卢敷,现在还是没有投进去,搔首抓急的样子甚是可爱。

为了找回气势,卢世桑紧接着崔颜上场,三支全中,其中一只贯耳,我方终于记了四筹,崔颜终是微微松了口气。

我想接着卢世桑去投,让齐王压轴,谁知,齐王先行一步,却是要先我出场。

只见他一拿起那矢,不做瞄准,便已出手,正中贯耳,赢了两筹,引崔颜兴奋地跳起来。

我不禁莞尔,看来他也是个高手。

这时,齐王突然停下动作,往后边看来。他先是看了彩盘,又看了看我,邪魅地笑了一下。他的手一掷,矢已出手,中,没有贯耳。紧接着第三支出手,中,也未贯耳。

我方共记八筹!我恨恨地对上齐王撇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里的邪笑告诉我,这厮是故意的。

崔颜甚是紧张,拉着我,说:“郡主姐姐,你可要好好投,只要你三支全中一只贯耳便可以赢了他们。”

我心里是欲哭无泪呀!我投篮是还行,让我第一次玩投壶,就投中这么窄的壶口,还要贯进去壶口边上更小的壶耳,简直连我自己都不敢抱这种奢望。

可我的护身符玉坠要拿回来呀,我还想要那副《春雨梨花图》,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抓起那矢,想曾练过的标枪般进行瞄准,用残留在脑子里的一点物理知识计算着抛物线的弧度,再计算自己的手臂与手腕发力的指数。

感到周围的人都在屏气凝视,我闭上眼睛,向前一掷,只听到“哐”的一声。

我还没睁开眼睛,崔颜的低呼声已经响起,唱数道“中”。

卢世桑有些惊喜地看着我,说:“没想到呀,郡主你还藏着这般手艺。”

我心里觉得侥幸,“嘿嘿”的对卢世桑笑了一下,算是谢谢他的夸奖了。

“还有两支”,崔扬他走了过来,笑着说,“莫要急。”

我举着矢,对他笑了笑,感觉眼前都清明了许多,瞄准,投掷,“中”。

没有贯耳,顿时觉得周围的气氛更加紧张了,他们见我拿起第三支矢时,竟都不吱声了,都睁大着眼睛盯着那壶,都在等我最后一掷是否能贯耳定输赢。

以前参加过无数的大考和比赛,我都没有此时这般紧张过。两只手的手心都已是汗湿,感觉抓着矢,手上湿意打滑,竟失去了刚才那般投掷的果决。

我紧紧地咬住嘴唇,想通过深呼吸让自己找回平静,可是瞄准的时间越长,越觉得没有把握。

这时,有人站到了我的背后,推直我微弓的身子,抓住了我的右手,俯在我耳旁说:“闭上眼睛,不要想着自己可能会输,果断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