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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六十三章 牙疼

我更衣梳理了一番之后,从厢房中出来,听了府中的丫鬟指引,想去后园的花厅寻崔颜。却不想在花园湖畔的假山转角,见到了他。

他还是一身白色长袍,染着墨兰丹竹,长身而立,背影坚挺,气质清离。

怕自己像刚才那般认错了人,便停在一边先看个清楚,若不是他,便绕路到别的道上去。

却不想,他侧了一下身,往我这边看来,见了我站在此处,眼里的笑意便晕开了。

我走了过去,石子路有些凹凸不平,走得有些慢。走近才发现,王鸢竟站在了他的身边。

方才,他是在与王鸢谈话

“见过郡主。”此时,王鸢倒是向我行了礼了。

我点了点头,当作回礼了。有王鸢在,我一时竟不知与他说些什么,王鸢便开口了。

“我方才去了后厅找我祖母,便又想回去寻颜儿妹妹,不想在花园迷了方向,幸好遇上了崔二公子

崔二公子正为我指路,既是郡主来了,定也是要去寻颜儿妹妹的,我与郡主一道去,倒是不用再麻烦崔公子了。”

他说:“不麻烦,王小姐来了府上便是客,应该的。”

只见王鸢笑得嫣然,眼眸明媚。

“郡主,我与你一起走可好”王鸢收敛了些许羞涩,落落大方地与我说道。

我说:“不好。”

我的回答,大概是她猜想不到的,她伸过来的手一时尴尬地悬在那处。

“我还需到前厅去找一下我父王,可能需要崔二公子帮忙带话进去;王家姐姐可否跟着府上的这位姐姐先去花厅”

我说着,将王鸢悬在半空的手接了过来,递到了府上丫鬟的手上,并叮嘱那丫鬟道:“这位姐姐,可要记得将王家姐姐带到花厅找你们颜小姐,莫要让她再迷了路了。”

那丫鬟恭敬地点头说是,王鸢却像是被人窥破了心思,羞得薄纱里边的玉面娇红。

看着王鸢被丫鬟引着走远了,我便又看向了他。只见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直看着我笑,而此时我却也不觉得羞涩,便直直地回看了他一眼。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玩味地说:“走吧,我带你去见你父王。”

“不。”我摇了摇头,“我突然想起,不需要去找父王了,公子送我去花厅可好可有哪条比较能多看一会府中的风景,又显得稍远的路可去”

他像是被我的话为难住了,无奈笑道:“这湖边的风景就甚好,绕着这湖边走,也能到了那花厅。”

“公子,地上石子多,可否走慢些”我戏谑地看着走在旁边的他,说道。

可能没想到我又如此说,想要拖延走到那花厅的时间,他竟羞红了脸,脸上的笑容满溢,掩都掩不住,像极了月色皎洁,春风轻拂,令人心神驰荡。

脚下的石子“咯咯”地被踩的发出声响,脚步是极慢的,微风里的秋衣也正是凉爽。

想起那夜他送我回府,在雀儿街的月色里走着的时候,我问他,可否听说了近段关于我的事,他说只听我说的,我想说时,与他说就好。

“你说要听我说,那我的答案,你可还满意”我问道。

他回答说:“你说与不说,我都信你。”

“那,若真是我做的呢”我不禁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若真是你做的,自会有你做的道理。”他的声音很轻,但到达我的心里时,分量却很重。

我笑了,很开心地笑。

“你可还要出京”前段时间,他出去了许久。

“不了,应是会少出去了,皇上让我留在京中,先历练历练。”

“你要入仕”

“嗯,祖父年迈,父亲一人难独支,身为家中独子,我总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独子都说崔二公子,为何是独子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他像是懂的,也并不介怀,为我解释道:“本来我还有一个大哥,只是少时夭折了。”

“对不起。”我竟不知,怕引了他的伤心事,很是抱歉。

他轻轻地笑了笑,说:“莫要道歉,许多人都不知道,我也只是与你说道罢了。”

我很想安慰他,便从荷包里拿出了饴糖,分与他一块,说:“吃吧,吃甜的总能治愈不愉快的事。”

他接过我手中的饴糖,放到了嘴里,含了一会,笑着说:“果然,好多了。”

我便也拿了一块来吃,只是很快便将嘴里的糖嚼了,便又取来一块。刚放到了嘴里,便感觉牙齿先是像被虫子爬过一般,丝丝麻麻的,不一会整颗大牙便针扎般由里而外地痛了起来。

早晨起来牙龈本就有些肿,现在又吃了糖,彻底痛起来了。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我痛得脸部的表情都要变得狰狞。

见我突然刹住了脚步,他回过身来问道:“可是哪里不适”

我不好让他见了我牙疼时狰狞的这般样子,便忍着说道:“糖吃多了,有些不适,我先行一步,你自去忙吧。”

说着,牙疼得紧,便拉上珍珠疾步往厢房那边去了,也没顾上留他错愕在那里。

回到方才更衣的厢房,我疼得用手捧着整张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珍珠急得站在那处团团转,可也缓解不了我的牙疼,我便遣她去找大山给我快快给我买药。

似乎捧着脸,也一点都不能缓解牙疼,真的极其怀念21世纪的特效药。我都感觉自己都要疼得失去意识了。

这时门外有女子轻轻敲了门,问:“可是宁王府的郡主在里头”

我表情痛苦,含糊着嘴巴,应了是。

她又问,“听说您有些不适,可否给奴婢开个门,奴婢将药给你放进去”

我心想,她又不知道我哪里不适,怎么知道要给我什么药

只是,我便也起身去开了门。一打开门,便看见一个丫鬟手拿着青瓷药瓶站在门口,她身后不远的垂门处,站着一个白袍身影。虽是没看清脸,但是那衣服我认得,是齐王。

“我家主子让奴婢给你的牙疼药,治牙疼是极好的,郡主如果疼得厉害,不防试一试。”那丫鬟将药瓶放到了我手上,便走了。

应是我接了药,那垂门处的人也转身走了。

我一手拿着药瓶,一手将门合上,感觉没被捂住的那边牙口,更加呲溜溜地疼起来了。

人都说,病急也会乱投医,大概是疼得不想再忍受,便不计较是谁给的了。

既是齐王给的,应不会故意要害我。倒了两颗来,混着茶水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