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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五十八章 请罚

皇帝见长公主在这中秋宴上又提起了郡国公府的小姐受伤一事,龙颜有些不悦。

但是刚才又已经应承了长公主的话,又不能不让她说下去,便问:“长公主,这赏罚自是要有理有据,你可有证据”语气像极了开堂审问。

长公主不急不忙,回话道:“我与彦王妃,无论如何说道,都像极了在为自己狡辩,不知这当事人的话,是否能成为呈堂证供”

皇帝有些讶异,“当事人既是当事人,应该最是清楚当时的状况,自然可以作数。”

“好,还请皇兄通传郡国公与当事人郡国公府的嫡小姐王鸢。”

皇帝神色有些为难,说:“此时中秋之夜,郡国公年事已高,恐不宜这样贸然让他披星戴月地进宫。”

众人也隐隐点头称是。

听大山说,这郡国公是三朝元老,是皇帝的帝师,更是先皇的救命恩人,为救先皇舍了自己的胳膊,所以得先皇赏赐的“尚鞭”,上可打昏君,下可打佞臣,连太后与皇帝都礼让他三分。只是近年事已高,皇帝准他不用上朝,在家颐养。现在请他,确实不太妥当。

谁知长公主却说:“郡国公已是候在殿外,皇上传进来便是。”我发现此时长公主改了对皇帝的称呼。

不光是在场的人,连皇帝与太后都甚是讶异。

皇帝站起身来,说道:“快传郡国公。”说着便走下来,要去迎。

见皇帝起身去迎,众人也纷纷起身。不一会,便看见王鸢扶着郡国公走进了秋华殿。

郡国公确实年事有些高,甚至比太后要大一些。只见他左边的袖子有些空荡荡的,头发鬓白,身姿却也挺拔,步履也甚是稳健。

我心想,难怪还能几鞭将宁王老爹打成这样。

皇帝迎过去,从王鸢手中扶过郡国公,让人给郡国公备了座。

谁知,郡国公却不坐,硬是给太后、皇帝和皇后都行了礼,才又让王鸢扶了起来,坐到了太后的下首。

太后虽是没有亲自起身来迎,见到郡国公却也感慨,说:“郡国公近来身体可好”

郡国公答道:“承蒙太后关心,老臣甚好。”

太后笑了笑,看了看他身边蒙着脸的王鸢,又问:“这旁边的,便是国公的嫡孙女鸢儿了”

王鸢起身行礼回话道:“太后娘娘安,小女正是王鸢。”

太后又仔细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对郡国公说:“鸢儿也是这般大了,看来我们两个老古董还真是老咯。”

郡国公诚恐,“太后这么一说,老臣还真是不得不服老了。”

说着,太后与他便一起笑了。

这时,王鸢走到了大殿之中,跪在了站公主的旁边,对皇帝说:“皇上万安,小女王鸢今日上殿,是来矫正错误的。”

皇帝疑惑道:“此话怎说”

“小女近日细查,发现伤了小女的脸一事,另有隐情。那时小女受了伤,未能冷静考虑周全,冤枉了郡主,请皇上责罚。”王鸢讲完,拜了下去。

我没想到,王鸢能自己亲自来承认错误,作为受害者,此时这般表现,确实有大气度。

皇帝也有些想不到王鸢会如此直接坦荡地说自己冤枉了人,便说:“你既然说冤枉了郡主,那你可是已经知道了伤你之人”

王鸢看向卢敏,只见卢敏神色慌张,想要说什么,却看了旁边那位妃子一眼,最后硬是合上了嘴。

王鸢说道:“那日实则是彦王妃设了这局,最后嫁祸给了郡主。彦王妃有错,王鸢没有查清事实,便指证郡主也有错,害了宁王受鞭更是错上加错,请皇上责罚。”

只听王鸢咬字清晰,字字圆正,俯身跪在那里,甚有大家风范。相比之下,此时的卢敏,显得甚是慌张。

看得出来,皇帝看王鸢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说:“不愧是朕的老师教出来的,鸢儿能有这般气度,实属难得。只是你是受害者,受了伤害没能分辨实情,也属人之常情,又如何能责罚与你”

王鸢答道:“祖父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鸢儿错了,鸢儿甘愿受罚。至于鸢儿受伤一事,还请皇上替鸢儿主持公道,也还郡主清白。”说完,便又俯首。

郡国公此时也站了起来,没等旁人反应过来去扶他,他已走到了王鸢身边,缓缓跪下。害得皇帝太后又要急忙去扶。

郡国公示意太后与皇帝不必,便俯首说道:“身为帝师,老臣更应身正示范,做皇上这个天下表率的表率。老臣知那日失了考虑,错不该没查明真相时,鞭斥了宁王,愧对了先王的重托。所以,老臣也来领罚。”

我终于知道,先皇为何会将“尚鞭”赐予郡国公,“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就冲这份敢于承认错误的气度,朝中便无几人能及,包括皇帝。

皇帝还是走了下来,想将郡国公扶起,只是国公却不愿起身。

长公主这时也跪到了郡国公身旁,说:“皇上刚才说,赏罚错了,便要矫正;郡国公与王家小姐作为受害之人,都能亲自上殿来坦诚,不知彦王妃还要此般包藏祸心到何时。”

长公主最后一句,掷地有声,直打的卢敏脸色惊慌。

旁边的那位妃子,见局势已定,便说:“彦王妃,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不快快与皇上交代了错处,好求得郡国公家与长公主家的原谅”

卢敏像是被点醒了,此时狡辩只会错上加错,便俯首求道:“求皇上责罚,臣媳一时糊涂犯了错,甘愿受罚。”说完,却像是难受极了,对着宫人递过来的痰盂拼命地干呕。

旁边那妃子急忙过去扶她,帮她顺着背,颇为心疼地戚声说道:“皇上,彦王妃知错了,也愿意领罚。只是此时她正怀了身子,不便受这鞭斥之苦,还请皇上考量。”

五人三排跪在那里,皇帝甚是为难,一时竟也不知如何罚如何矫正。

这时,幕布般坐了这许的他——齐王,放下他手中的酒盅,看了一眼同是当了许久幕布的我,对皇帝说道:“父皇,这件事情上郡主受了委屈,不防听听她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