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趴在门口外面的地板边缘,哇啦一声,肚子里的酒水全部吐在了草坪上。
吐了很久,就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她还是感觉很难受。
听很多人说起过失恋的感觉是非常的痛苦的。
她之前还嘲笑那些失恋的同学,要死要活的借酒浇愁,晚上躲在被窝哭泣。
现如今她是得报应了吗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她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呢就结束了…
活了二十年,今夜是她最痛苦的一个夜晚。
尝过爱情的苦,才能切身体会,肝肠寸断的感觉是怎样痛不欲生的。
她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有人活生生的扯出她的心脏,感觉空落落的。
那个偷她心的人,冷酷无情的捏碎了她的心脏。
“你怎么喝酒了”
韩北言拧着眉头,蹲在夏一的面前,担忧的问。
夏一正沉浸在伤心难过的思绪里,
隐约间听到有人和她说话,她醉眼迷离的抬起头瞧了一眼。
倏的一下,她呆愣了片刻。
“啪…宫宸你无耻…”
夏一竟然毫无预兆的抬手狠狠的闪了韩北言一巴掌。
韩北言一下子怒了,不是因为夏一无缘无故的打他,而是她嘴里喊的是宫宸的名字。
她竟然把自己错当成了宫宸。
看她的样子,喝醉酒耍酒疯就是为了宫宸。
而自己一直在担心她,她却一点也不在意。
韩北言第一次见夏一如此的失态,喝了这么多的酒。
客厅的茶几上,七零八落的酒瓶,满屋子的酒气,让他面色阴沉。
“你看清楚我是谁”韩北言双手捏着她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她。
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夏一醉醺醺的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瞧了他很久。
最后傻笑道:“你是宫宸,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我是韩北言。”
“你说谎…韩北言穿的衣服是白色的,你穿的是黑色的。”
“这是铁一样的事实,我是不可能搞错的。”
韩北言浑身一震,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是黑色的。
刚才他在城堡办了些事情,为了方便,隐藏自己,所以才换了黑色的衣服。
城堡里面的服务员清一色黑衣黑裤,他穿白衣太显眼了!
难怪夏一一口咬定,自己是宫宸,原来她是依靠衣服来判断的。
无奈的叹口气,不忍心责怪她,
“我扶起回房休息吧!你喝醉了。”
韩北言小心翼翼的试图把她从地面上拉起来。
可惜,夏一不停的挣扎,挥舞着双手不让他触碰。
“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把你的脏手拿开。”
一边蜷缩着身子想后退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她脸上的厌恶之色让韩北言一惊。
“你怎么了”他语气温柔的问道。
“你明知故问…自己做了什么丑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夏一眼眶盈泪,十分委屈的垂着脑袋喊道。
“我不清楚…你告诉我。”
既然她已经认错了,韩北言打算套话,让夏一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你无耻…你在房间里和别的女人…”夏一说到伤心处,突然泪如雨下,没有勇气说完。
她是一个懦弱的人,站在门口,都没有勇气开门,只能傻傻的抛开。
自己折磨自己,连面对宫宸的勇气都没有。
韩北言听了恍然大悟,难怪夏一如此伤心,竟然是因为这件事。
“你喜欢我”她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嫉妒,虽然她一直撇清与宫宸之间的关系。
韩北言还是想亲口听她说,她对宫宸的感情。
清醒的时候,夏一是无论如何不会说的,因为女孩子的薄脸皮,还有她的自卑。
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我…我…”夏一吞吞吐吐说了半天,脸颊涨红,还是无法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如果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呢!”
夏一脸上的羞涩已经说明了一切,韩北言如坠冰窖,浑身都冰冷彻骨。
他为夏一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用心用意的照顾她,结果呢。
她的心里只有宫宸,根本看不到自己对她的好。
韩北言不甘心,为什么宫宸从一出生就拥有一切。
为何那个人如此的偏心,把一切都给了宫宸。
留给他和母亲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受尽白眼。
就连他喜欢的女孩子,也喜欢上了宫宸。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夏一突然伸手抓住了韩北言的胳膊,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她浑身都在颤抖,可以说她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把隐藏在心里的秘密,无数次的呐喊,无所顾忌的喊了出来。
她突然笑了,说出自己心中所爱,真的很畅快。
夏一的眼睛那么明亮,她的笑容那么的灿烂,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韩北言脸色越来越凝重,夏一信誓旦旦的誓言,不停的萦绕耳畔。
像是寺庙撞钟的声音,一下子一下子的击打他的心脏。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忧伤,伸手捂着胸口,他能感觉到心脏在不受控制的抽搐,无尽的痛楚袭来,让他跪倒在地。
“你怎么了宫宸,你不喜欢我吗”
“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说…我的身材不好…”
“你为什么宁愿和那些女人逢场作戏…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夏一死命的摇晃着韩北言,双膝跪在地上,放低姿态,低声下气的哀求着。
她不甘心,也不愿意放手,既然宫宸来找她,那就证明,她还是有那么一点机会的!
“你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韩北言一脸冷漠的问。
“嗯…我想和你在一起。”
究竟是夏一醉了,还是说太爱一个人,就会忍受他所有的过错。
刚才她说过不原谅宫宸的,还说自己不会接受,和其他女人,分享爱人。
怎么眨眼间就变了,变的如此可笑,抛下自尊,只为了留下宫宸一丝的怜悯。
“不后悔”韩北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又问。
“不后悔…”夏一紧紧地抱着他,就怕他突然离开,慌张的摇头道。
“好!我成全你!”韩北言突然从地上站起身。
粗鲁的拽着夏一从地上起来,稍一用力打横把她抱在怀里,面无表情的抱着她去了她的卧室。
……
隔天早晨,夏一从睡梦里醒来,刚坐起身子,就感觉头疼欲裂。
奇怪,怎么回事,怎么头这么疼呢!
伸手揉着太阳穴,试图减轻疼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