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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古志怪灵猫卷 第245章 取个标题真难

兰隐也很不解,“此事实在古怪。”她思索片刻后没有头绪,便收起光团往外走去,“还是先去看看孟公吧。”

大夫来得很快,两人前脚刚到,大夫后脚就来了。

他为孟弘光拔掉碎木后,又忙碌地处理伤口。

孟弘光脸色惨白,神色有些恍惚,他静静坐着,任由大夫施治,全程都没太大反应。

大夫处理完伤口,又交代了一番注意事宜,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孟弘光回过神来,他看向兰隐,勉强镇定地开口问道:“兰娘子,方才这事……”

兰隐应道:“是孟家祖上积的孽。不知关于孟晷,孟公知道多少”

孟弘光摇头叹息,“除了一个名字,更多的老朽实在是不知道了。”

就在兰隐面露失望的时候,他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不过祖宗墓地里有座无名坟,据说是很久以前传下来的,兰娘子可要去看看”

兰隐一下来了精神,“墓地在何处”

孟弘光应道:“就在城外,老朽如今不便出行,兰娘子稍等片刻,待老朽命人将三郎找回来,让他带你们前往。”

兰隐点头应下,随后语带深意道:“孟公今日遭此祸事,倒是十分看得开。”

孟弘光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回望着她,苦笑道:“事已至此,老朽再是哭天抢地也无用。既是祖上造的孽,老朽身为后代子孙,能以此残躯为先祖赎些罪,也算是得其所了。”

说着,他又顿了顿,“只是不知到底是何种罪孽兰娘子可否告知一二”

兰隐想了想,“此事不急,还是先看过墓地再说吧。”

孟高义回来得十分匆忙,人还没进门就先听到了他的哭喊声,“祖父!祖父您怎么了啊听他们说您的眼睛都瞎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祖父”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也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穿着身耀眼的绿袍,发髻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几个十分醒目的红唇印。

一见到孟弘光,他就扑通跪了下来,望着他脸上裹的细布,神色惊慌又悲痛,“我的祖父啊!您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就伤成这样了啊您这是在拿刀戳孙儿的心窝子啊!”

孟弘光死死盯着他脸上的唇印,脸色青白不定,十分难看。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伴随着一声脆响,碎片四溅,吓得孟高义连忙抬袖挡脸。

“你这孽障!又去烟花之地鬼混!你是要气死祖父啊!”

孟弘光指着他,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孟高义缩了缩脖子,嘴犟道:“祖父,孙儿没去烟花之地,祖父何出此言呐孙儿本来在与几位昔日同窗饮酒赋诗,这不,听到祖父出事了,孙儿就慌忙赶回来了,祖父,您可不能听信旁人妄言啊!”

常辛看着那几个唇印,神色古怪。

兰隐满脸兴味,目光在祖孙俩身上来回打转。

孟弘光见他睁着眼说瞎话,霎时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你……”

孟高义犹自不知,还在担忧地问道:“祖父,您这是怎么了啊您还没告诉孙儿是如何伤成这样的呢祖父您别光顾着生气,您倒是快说话啊!”

一旁扶着孟弘光的家仆看不下去了,压低声音咳了几声,又指指自己的脸朝孟高义示意。

孟高义愣了下,伸手往脸上一抹,抹下一片红来,他顿时僵住,抬眼小心翼翼去打量孟弘光的脸色,讪讪唤了声:“祖父……”

“别叫我祖父!”

孟弘光气急,又扯到脸上身上的伤口,一时痛得面目扭曲,“同窗饮酒那烟花之地的女子是你同窗对吧我孟家真是家门不幸,才会出你这么个孽障!”

这话才刚出口,他忽又想起兰隐先前所言,于是愈发痛心疾首起来,“这真是造了大孽啊!”

兰隐唇角微勾,笑得意味深长;常辛以袖拭汗,不敢多言。

“祖父,您别生气了,您这还伤着呢,孙儿知错了,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孟高义跪行上前,小心翼翼扯住孟弘光的衣摆道歉。

孟弘光依旧怒不可遏,“从今日起,你就给我老实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你给我好好反思!”

兰隐适时提醒道:“孟公,墓地之事……”

孟弘光这才想起来,他勉强找回些理智,但仍狠狠瞪了孟高义一眼,“那就等回来之后再禁足!”

孟高义一听,连忙追问道:“墓地什么墓地谁的墓地”

“祖父啊!您老只是伤了,又不是仙去了,何必急于身后事啊”

“小畜生闭嘴!”孟弘光气急,起身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再敢胡言乱语,就把你嘴缝上!”

孟高义捂住红肿的脸神色委屈,不敢再吭声。

孟弘光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又将孟高义单独叫进里间叮嘱许久,这才放他出来。

离开孟家的这一路,孟高义都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直到出门乘上马车后,他才勉强提起些精神,有气无力地问兰隐和常辛,“你们去我家的祖宗墓地做什么”

兰隐冲他微微一笑,语出惊人,“刨坟。”

孟高义:……

常辛:……

看着两人一言难尽的神色,兰隐似乎犹嫌不够,继续道:“我乃柔弱女子,干不得这种粗活,所以刨坟之事还要劳烦孟公子、府上家仆连同我这名仆人一起动手,人多挖起来也快些。”

孟高义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开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公子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干不出刨自家祖坟这种缺德事!”

“本公子告诉你,只要有本公子在一天,你们就休想刨——休想强迫本公子亲自刨坟!”

对上兰隐危险的目光,他将到嘴边的话生生转了个弯,“家仆便也罢了,本公子宁死不屈!”

兰隐眯了眯眼,笑道:“既然孟公子如此刚烈,那我就不勉强了。我想了想,孟公子自小娇生惯养,确实不宜干这些粗活,如此,便让底下家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