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云一直有想将公司大权交给林起的想法,但他又心存芥蒂,不肯放手。
连续几天,林宇云为公司的事是焦头烂额,愁眉不展。
办公室里,他正和秘书余乘乐商量着对策。
突然,“砰”一声,门打开来。
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了门边,只见白浅飞摇曳生姿走了进来。
她心急如焚喊道:“爸,我有事要.....。”
只见林宇云勃然大怒,不等她说完,便上前给了她重重一记耳光,怒吼道:“没看见我们正在谈事吗给我滚出去。”
余乘乐被眼前的一幕惊吓住,她目瞪口呆地望着。
白浅飞捂着脸,怒瞪着林宇云,泪直向下滚,她一转身便掩面跑了出去。
林宇云向门外瞟了一眼,将门推上,他在椅上坐了下来,两手在眉宇间轻捏着,愁眉不展。
“余秘书,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是去拜见一下你的那个同学。”林宇云略有所思。
余乘乐点了点头,立即回应道:“董事长,全听您的安排。”
林宇云轻摇了两手,头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之中。
见状,余乘乐退出了办公室。
而白浅飞泪流满面,一路奔跑,长发飘飞,冷风吹在疤痕上,似刀割一般。
哼!凭什么打我他凭什么他林宇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朝地上狠狠踢了两脚,不料,一只鞋却飞了出去。
糟糕,飞出的鞋正好砸中了前面的人。
她迅速转身准备离开,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白浅飞。”
一愣,转过身来,再定睛一瞅,惊讶之状:“西空中”
只见西空中手拿高跟鞋大步向她走来。
“好巧,真巧。”白浅飞强颜欢笑,眼里带着一丝歉意。
她接过西空中手中的鞋,暗瞟了两眼西空中的脸色,而后穿上了鞋。
笑着问道:“你这是去......。”
手机铃声响起。
西空中冲着白浅飞点了一下头,手机放在耳边打着电话,边说边走。
望着西空中的背影,白浅飞愤愤骂道:“都是一群冰冷的人。”
泪又涌了出来,她两手捂脸向前狂奔,风在耳边吹得“呼呼”作响。
回到住处,衣服已全部湿透,冷风一吹,瑟瑟发抖。
白浅飞心情糟透到了极点,白落慈祥的脸在她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电话接通中。
“爸。”白浅飞带着哭腔。
电话里传来白落焦急的声音:“孩子,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爸爸”
沉默半晌,白浅飞回应道:“爸,我好想哭,好想好想哭。”
“孩子,坚强些,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一定要坚强。”白落语重心长地劝道。
白浅飞放声狂吼:“又来了,又来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吼完,她将手机狠摔在地,潸然泪下,两手在墙上一阵乱拍乱捶,直到手开始发疼,她才停了下来。
一杯真的能解千愁吗望一眼客厅角落里堆放的白酒,她一脸苦笑。
只见她拿起酒瓶,一仰头,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来,酒水从嘴角边上淌了下来,她用衣袖擦了擦嘴,将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只听“砰”的一声,碎片四溅。
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头靠在墙上,脸泛起红晕,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空酒瓶,浓浓的酒味弥漫了整屋。
此时的她喝得烂醉如泥,摇头晃脑,胡言乱语:林宇云,我本来就不是你女儿,何苦要受你这种气,打我,你还打我,凭什么凭什么
她开始放肆冷笑:我是白浅飞,白浅飞,知道吗白浅飞,有翅膀,可以飞。
忽而,她望着手腕上的玉镯,便是一番嚎嚎大哭:“林宇云,我还得管你叫爸,叫爸。”
闹着哭着,白浅飞昏昏沉沉睡去,风从半掩着的窗户缝隙里吹了进来,额前的发丝随风舞动。
林宇云开车着直往白浅飞的住处赶,他对白浅飞是深怀愧疚的,那重重的一巴掌一定会让她伤心不已。
地上堆满了厚厚的银杏叶,黄灿灿的,像是铺了一层地毯,冷风拍打着窗户,发出怒吼声。
来到住处,他推开了门。
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林宇云用手掩住鼻子走了进来,房内乱七八糟,狼藉一片,再一瞅,白浅飞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墙上睡着了。
“孩子,醒醒,小心感冒,上床睡去。”林宇云用手推了推白浅飞。
见白浅飞没有回应,林宇云搀扶着白浅飞摇晃着站了起来。
“孩子,以后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爸爸看了心疼。”林宇云直摇头,心如刀割。
他搀扶着白浅飞刚走两步,脚触碰到酒瓶,一滑,摔倒在地。
白浅飞一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战战粟粟,林宇云模糊的脸在她眼里如水波一般荡来漾去。
林宇云一脸心疼,轻撩开遮掩住她眼睛的头发,说道:“孩子,我是你爸爸林宇云。”
“爸爸林宇云不,你不是我爸爸,不是的。”白浅飞拼命摇着头,大喊。
“孩子,你喝醉了,来,我扶你起来。”林宇云边说边搀扶着她站了起来。
白浅飞两手捂脸,大声咆哮:“你不是我爸,不是的,你不是的,给我滚,滚。”
白浅飞硬将他推到了门外,只听“砰”一声,门关上了。
“孩子,开门,孩子,是爸爸的错。”林宇云喊着。
林宇云头靠在门上,手不停拍打,泪在眼眶里泛滥,米兰心幽怨的眼神浮现了出来。
他两手从门上滑落了下来,埋怨着自己: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当初不该将你遗弃,都是我的错呀。
房内传出白浅飞歇斯底里地吼叫:“你不是我爸,不是的,永远不是。”
林宇云一仰头,泪滑了下来。
许久,见屋内没有声音传出,林宇云摇晃着站了起来。
来到米兰心的坟前,他便是一番号啕大哭。
“兰心,我来看你了,你在天堂过得好吗当初是我不该将孩子遗弃,知道吗到现在她还活在怨恨中,只可惜你没能看她最后一眼便离开了,这成了我的一大心病。”泪在林宇云脸上淌下。
闭上双眼,任凭冷冷的风在脸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