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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堕落吗神明 第二百一十四章 翻墙开门

“这里面不是有人吗干嘛要翻墙进去而且挖尸体动静那么大不会被人发现吗”

他微微挑眉一笑,“会啊。”

“我才不干,被人家主人抓到了,手脚都要剁掉。”她退了两步,一不小心撞上过路人,不好意思地致歉。她又说:“你也不看这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要是翻进去还不被别人当做小偷抓起来。”

“吴若……”他指了一下门说:“这门都是灰,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家人不爱整洁。”

听此答案,他仰头无奈一笑,良久悠悠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住在这里面的,并不是真的人。”

她细瞅了两眼,也没看清上面有多少灰,随口答道:“是又怎么样。”

“不是真的人,那么怎么会有隔壁搬进了新的一家人的说法呢”他循循善诱着,语气是十分地柔润。

吴若彻底失败了,放弃挣扎主动提出,“我还是翻墙吧。”

“嗯。”他退到平地上,左右两边看了看,最后指着一个方位,“从那里爬进去。”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选这个位置,又高而且上面还有碎的铁屑,但是人家既然给你指了一个方位,还是老老实实实的上去吧。她抬脚一跃,发现跳不上去,搬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费尽波折终于双手搭在墙头,然后慢慢用力终于勉强地坐在墙头。上面的视线果然是宽阔些,不仅看清了一墙之隔两个院子的大概布局,也看到了平常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这家屋檐上有男人的脚印。

他在平地上微微抬起头,用手遮住阳光,眯着眼儿懒洋洋地喊了声,“好了,别发呆了。去开门吧。”

她回过神,看着地上那个使唤她如自家下人的姿态和口气,真想跳下去砸死他。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命便搭进去了实在不值当。鼓起一口气,挑了个位置准备跳下去。

一摔正好跌在梅树下,摔得那叫一个呲牙咧嘴,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全呢,旧伤添新伤,浑身都疼。恍然想起他说过梅树下埋着万芊芊的尸体,立马爬起来。

她以前可是杀过很多凡人,并不是怕尸体,而是怕影响了查案子的线索,这里毕竟是埋尸之处。

她走到门口,看到一把陈年老锁搭在上头,锁得死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法术,这锁要怎么开

更突然意识到门外那个人他不是有咒术吗为什么要叫她翻墙过来去给他开门

“喂,你是不是在耍我”她看着门缝中那一抹青衣,暗暗想揍他。

“姑娘何出此言。”他的声音很好听,只不过特意的“姑娘”二字带着十足的逗弄之意。

她捶了一下门,怒道:“姓明的,你在耍我!你明明有本事自己进来却偏偏要我翻墙!你敢说你的咒术不能用吗!”

他慢条斯理道:“咒术能用,只不过要是用了咒术,姑娘怎么会有新发现。”

“叫我名字!”

“是,我也不是姓明。”

“我管你姓什么!”她丢下这句,转身就走。现在也好,她倒要看看自己走了,他会不会跟上来。如果跟上来了,还开什么门!

“吴若。”他叫了一声后,半晌没有回应,又好声好语道:“你总是问我为什么,所以就带你来看看线索,并不是有意逗你。”

门的另一边安安静静,只有风儿吹动梅树枝头,落下一两瓣花色。

但她的味道的的确确还在,他也不着急,口吻十分怜惜:“你刚才下去的时候一定受伤了,回去让人擦点药。”

他瞧着门缝里的明晃晃的光亮,再次温柔道:“开门吧,吴若。”

“咚咚咚”几声砸门巨响,把这扇老门砸得那真叫一个风烛残年命不久矣,这几声粗暴嘈杂的巨响惊动来来往往的路边人。站在路边等候的他时不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虚弱地解释道:“自家门坏了,先捶捶看看。”最后在铁锁清脆的一声“咣当”中,门开了。

她双手环抱靠在梅树边上,脸偏向了别处。

他过来朗朗一笑,瞧着她脸上和手指的小伤口,“这么漂亮的脸蛋弄坏了,以后指不定谁心疼呢。”他从袖子中取出一枚方帕给她。

她不接,面色阴冷。

他莞尔一笑,温柔地接过她的手腕,慢慢擦拭着。先是她的手,再是脸蛋。她偏了头,他只好擦一半,期间她避开了。知晓人家姑娘还在气头上,带着浅笑,徐徐道:“我真是糊涂,怎么能让女孩子翻墙呢。骨女要是知道了,肯定念念叨叨个没完。”

她再次避开,语气还是很不好,带着疏离的意味,警告道:“不要耍我。”

他擦拭的动作僵在半空,听此一言,缓缓收回再把手帕塞在她手中,说:“好。”

不过这也表示她不计前嫌,两人也算是和好了。

她忽然想起刚才的话语,问:“你说我有了新发现,你是怎么知道的”一想起刚才的警告,又着急上火,“你又……”

她还没说完,他轻摇摇头,说:“你坐在墙头的时候一直在发呆,难道不是因为有新发现么。”

她半信半疑地瞧着他神色,看不出撒谎迹象这才放心,随意擦了把脸就把帕子还了他。

他微微蹙眉,小心道:“不是我说你,弄脏了别人帕子不洗洗再归还么。”

她回头瞪了一眼,刚想还嘴,他立马接自己话茬儿,“但是我有错在先,应该我洗。”

好男不跟女斗,还是先安抚她比较好。虽然她现在是没法力的妖怪,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示意身边的梅树,“你怎么知道尸体是埋在梅树下”

“折的那枝梅。”他顿了顿,“还有大门处的几抹粘在上面的泥土。”

“解释下,我不明白。”她直言。

他从袖子取出那枝梅,只不过应该是丢弃了一些枝叶,短短一枝上只有简单的两朵,鲜艳明媚。他说:“用凡人骨血养成的花自有不同,气味也会有些微妙。一开始也只是猜测,直到看到门框上的泥土。”

“你倒是心细。”她随口道。

他淡淡一笑,顺手把那枝梅簪在她云鬓处。

她颇有微词,“你把这死人花戴我头上”

“我这里也不好放,放袖子里会压坏,就当保管。”

“那它要是枯了,我可不管。”

“枯了还给我便是。”

“晦气。”她动手就要取下,他眉梢一挑,“别急,晚饭前还我好了。”

“这花不是和其他花不一样你就这样给我”

“你不怕的,不是么。”他慢悠悠地说完,走在了院子里。

她征征地站在原地,看不懂他到底在想着什么,一会儿淡漠冷清,一会儿又温柔细语的,究竟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