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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姑娘好闹腾 第六十九 队长你是被媳妇胖揍了吗?

莫萝把江晨带回大姐家,可真是累得她够呛。把一个一百四十多斤男人驮在背上,虽然有电梯,但也要了她半条人命。

一回到江淼家里,莫萝本来想着把江晨直接扔沙发算了,但临手要扔了,到底狠不下心,便咬牙坚持了几步,往自己房里走,最后把他放在床上。

她想,让他睡好点,也算是对他表达一下感谢吧。昨天听孙猴子说,前晚他是从营地那边赶回来救的自己。

然而,莫萝刚转身想去沙发睡个回笼觉,江晨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江晨睁开了一眼,但明显满眼醉意。

莫萝被他捉得莫名其妙,要拿另一只掰开他的手时,另一只却又被他捉住。她更莫名其妙了。难道江晨耍酒疯喜欢捉人的手

这么一想,莫萝觉得可以理解了,她向来讲道理,不和喝醉的人计较。她可以不计较,但总得让他松手。

她甩手用劲挣脱,然而不仅挣脱不掉,反而被江晨一把拉倒,上半身就撞在了她身体上。她有些不悦了,刚抬头要开骂,不期然地,却撞上江晨近在迟尺的脸。

之前酒吧灯光暗,江晨又半边脸埋在手肘里,她没发现,现在屋子灯光亮堂堂的,她才发现江晨脸青一块肿一块的,嘴角也淤青了。

他和人打架了

莫萝蹙眉,嘴里犯嘀咕:“我说你是不是存心的,变着法子让我伺候你是吧”

江晨睁迷离的眼睛,忽然就笑了:“你不给我添堵就好,哪敢指望你伺候我”

醉了还能顺着话怼我莫萝突然有了玩兴。

“好,你说说我怎么给你添的堵”

“跑酷玩命……认死理不肯撒手……有时候鬼精得要命,有时候笨得要死……可以把莫峰宠得没边,却把别人当个屁……还不肯服点软,都打了一个电话了,为什么不多打几个呢多打几个我就能接到了……”

电话三年前在韩国小卖铺打的那通电话吗莫萝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以为江晨不会发现是她打的。

他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什么都知道了吗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不说他看着自己骗莫峰,也一声不吭莫萝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了,她盯着江晨的眼睛看,似乎能在他迷离的眼睛里看到答案。

然而显然她不能,因为江晨忽然身子一虚,然后又醉死过去了。莫萝又看了会儿闭着眼睛的江晨,最后无可奈何地起了身。

她想,天亮以后她就该走了。就和五年前一样,和江晨待久了,她就会让他难受,伤害了他,也伤害了罗嘉琪。

她转身看着江晨,手不自觉地抚摸他脸上的每一处淤青,轻声呢喃:“江晨,我好像一个扫把星,去到哪儿都能给人添堵,我一家都被我克死了。我是不是就活该一个人在孤岛上自生自灭”

……

“死崽子,你给我起来!”

所以江晨是在日晒三竿时候,被江淼的河东狮吼给轰起来的。

江淼是收到莫萝告别微信后,急吼吼地赶回家的。

结果人去房空了,就剩一个整身酒气的人在床上睡着。

于是,江淼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江晨吼醒。

“江大姐!你是生理期来了还是更年期综合征提前了”

江晨揉着痛得要裂开似脑袋,有气无力地埋怨。

江淼正要破口大骂,却不期然地发觉江晨的脸有几块淤青,嘴角处的最明显。

她见了像见鬼似的,惊呼:“江晨,你不会发酒疯,和莫萝小妹打架了吧!然后直接把人气走了”

走了

“你说谁走了”江晨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江淼没好气回他:“还能是谁莫萝小妹呀,她今天早上八点多给我发微信说要回上海了。我那时还在做手术,到下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江晨已经彻底清醒了。

她为什么要走昨天自己难道说了什么酒话不是吧,别人都说他酒品挺好的,醉了就摊尸,一不哭二不闹三不上吊,整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然而,他怎么想,都觉得莫萝会突然回去,如果不是有急事的话,就肯定是他发酒疯了。果然,自己和女流氓在一起就能状况百出,都不能用正常情况说明。

江晨越想越心塞。干脆起身去洗澡,洗完澡随便吃了碗江淼下的面,便回了营地。

对于队长前天晚上在训练中突然离开,今天下午又挂了一脸彩回来,队员如今心情是好奇又忐忑的。

好奇的是,到底那方神圣可以把以一敌十个好手的江队打成这样惨。

忐忑的是他们第三特战队的全体队员又被召集到营地门口集合。按老规矩,队长糟心,他们就得跟着受罪。

果不其然,江晨又带着他们进行一天一夜的夜叉特训。

在营地里的其他队的队员,目送着生无可恋的十四个队员奔袭,按惯例,默默在心里替他们哀悼:“我心中有一座愤,葬着你们这帮未亡人!”

这时候万山河走出了营地,拦了拦要上越野车的副队曾铮,问:“你们队最近特训是不是有点多了江晨怎么回事”

曾铮当即苦了一脸:“我也想知道呀,自从两个月前开始,江老弟就阴晴不定的,队员也得跟着受苦。不过好在,这两个月队员体能测试个个爆表,苦是苦,不过这帮小子都被江老弟训成硬骨头了,扛得住。”

万山河听完,若有所思。她瞧着曾铮车子开远后,拨了江淼的号码。

这次在战壕和江晨对打的是李小山。

李小山擅长射击,但不擅长搏击。不过十招,他就被江晨打趴了。然而李小山是一个死心眼的,打趴了再站起来,打趴了再站起来,打趴了再站起来。

于是,硬生生的,他和江晨的这一组被磨成最后才上来。

李小山被拉上来后,曾铮去看了一眼,一看啧啧摇头,甚是同情:“太惨了,血肉模糊了都。”

说完,当即剜了一眼边上一点愧疚都没有的江晨,叱了他一句:“自己的兵,下手都没轻没重的。”

江晨看了眼满脸血的李小山,转而才开口:“我已经下手很轻了,咱小山有骨气,就不认输,我也没辙,不能敷衍他。”话到这儿,他又看向李小山,笑着问:“是吧”

李小山倒真觉得他队长说得对极了,立马回答:“是!都怪我太弱了,不能怪队长。”

然后,江晨颇为得意地给曾铮飘了眼神,曾铮一时无语凝噎,好久才憋出一句:“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被打的都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

于是,曾铮负气状地走到另一堆的队员那儿,寻求一点安慰。

“队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李小山问。

江晨点头,回他:“想问什么”

“你脸上的伤是被媳妇打的吗”

李小山虽然浑身是痛,不过到底皮糙肉厚,江晨也是顾着分寸的,没有伤到要害。所以痛归痛,他还有精神注意到队长下唇的一排浅浅的牙印。于是,思想单纯的他,只想到被媳妇咬,因为他家乡就只有媳妇才可以咬男人的嘴唇,于是便很顺便地把江晨脸上的伤也记在队长媳妇的账上。

只是,李小山他话一出口,其他队员以及刚刚被气走的副队都齐刷刷地向他们看过来。

如果他们队长真被媳妇凑成这样,那是多么了得的一个悍妻呀他们必须跟嫂子讨教讨教把队长凑成这样的秘诀。

江晨忍着再去凑一顿李小山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问:“你何以见得我是被媳妇凑的”

李小山真的很实诚,憨憨地实话实说:“队长下唇就有一排牙印,咱家乡就媳妇儿可以咬男人的嘴唇。”末了,他还深感不解地补了一句:“队长你这么俊,媳妇怎么舍得下重手我都不舍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一下子十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队长的下唇看,副队曾铮甚至跑到江晨跟前求证。

江晨也是被吓了一跳,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摄像机,然后调成前置摄像头。

他看着屏幕里的一排浅浅的牙印时,整个人是懵的。

他旁边曾铮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按了屏幕上的按钮,然后那排牙印作为照片被保存下来了。

事实胜于雄辩,再加上李小山憨厚朴实的说法,虽然难以置信,可是大家都不得不接受平时万人不敌的队长,竟然挨了媳妇凑,而且还是一顿胖揍的事实。

现场里最乐的,自然是刚被江晨气走的曾铮。他乐得不可开支,揶揄:“想不到呀,咱不可一世牛气哄哄的江队,原来家有悍妻呀!怪不得最近总是大姨父来的状态。”

然而不管曾铮怎么说,江晨现在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断片那会儿到底干了什么。这牙印肯定不是莫峰咬的,更不可是他大姐,只有可能是女流氓。

女流氓对这方面有心理洁癖,如果自己真是发酒疯,强吻了她,逼得她咬自己嘴唇绝对是她做得出来的事。这么说来,真的是自己把她气走的

江晨越想越懊悔,结果索性起身,快步走到越野车那里,上车前他就给曾铮丢下一句:“帮我和队里申请两天假,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看着越野车绝尘而去以后,班长江东问曾铮:“副队,那咱夜叉特训还要继续吗”

曾铮一个面慈心善的主,当即宣布:“夜叉都回阎王殿了,还夜叉特训个毛回营地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