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萝是很郁闷地来到谢子东的店。
今早她起来时候,罗嘉琪已经被严欧带出去玩了。而罗嘉琪没有把她叫醒,只留字条让
她该上课的上课。
还上毛线课莫萝都郁闷得想摔东西了。她直觉,罗嘉琪是故意躲她的。
莫萝一进店里,就看见了陈欣冉,还有她用来帮她当苍蝇的第n任男朋友。
陈欣冉见莫萝来了,低声和那第n任说了句话,然后他就起身走了。
那男的和他擦肩而过时,莫萝没心情,瞄也不瞄那男的一眼,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陈欣冉对面。
“诶,陈大女神,你能不能别把你那些用来赶苍蝇的招来这里看着就心烦。”
陈欣冉听了也不在意,施施然抿了口咖啡,安安静静地看着一脸心烦气躁的莫萝。
“怎么罗嘉琪没跟你一起来”
“一大早就跟严欧不知死哪去了。”
陈欣冉默了默,若有所思,“没带你”
那壶不开,提哪壶。莫萝不答了。
陈欣冉继续问:“你又作了”
一听,莫萝不乐意了:“什么叫‘又’”
陈欣冉笑笑,不答。
莫萝烦躁极了,起身去吧台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再倒了一杯,拿着回到原来位置边,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愤愤然地开口:“昨晚,罗嘉琪竟然怀疑我和江晨有猫腻,你说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找她罗嘉琪看上的男人,莫峰对年的兄弟来充饥啊!”
说完,她拿起水杯,又把水一饮而尽:降火!
陈欣冉看戏一样得看了看莫萝,又抿了口咖啡,然后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防火防盗防闺蜜,没听过”
莫萝一时无语凝噎。
陈欣冉再看了莫萝一眼,这时眼神有了点严肃:“昨天一桌子人,大概就只有你和严欧没看出江晨的心思。”
话毕,陈欣冉心里留了句话:严欧是因为眼里心里就只有罗嘉琪,而你是因为缺心眼。
莫萝被陈欣冉的话噎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向陈欣冉的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看去。
而一看,她觉得完了:全世界都以为自己和江晨有一腿了
“为什么呀”
昨天自己错过了全世界吗为什么吃一顿饭,他们就把江晨和自己绑一块了
陈欣冉回答:“昨天江晨故意撩你,没感觉”
“我勒个去,他那是故意怄我”莫萝不服。
陈欣冉轻飘飘地回了:“怄你,也是撩妹的一种。”
莫萝又无语凝噎了。
陈欣冉见莫萝还是不服,有些无力:“说你缺心眼你还不认,你给我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听着,江,晨,对,你,有,意,思。”
莫萝是认真听了,一个字儿,一个道雷,真真的如雷轰顶。
然而被轰完后,想起在都龙野炊那晚,江晨手指抵在自己唇上的触感,然后立刻打了个冷战。
狗血呀!
莫萝默了默,掏出了手机。
“喂,江晨你在哪儿我有事找你。”
“中心湖。”
“好,你等着,我现在过去。”
……
中心湖,是一个被绿草坪围着的湖,张晨和林意就坐在湖边上的绿草坪上。
见江晨说完电话,就喜上眉梢,林意猜测:“昨年吃不成第二块蛋糕那女的”
江晨笑而不语。
林意明白了,不过她又想起昨晚时不时偷瞄江晨的另一个女孩,不禁有些微词:“江晨,人家是闺蜜俩,这么损的事,挺不好的……”
江晨不以为意,“昨天撩她,那是情不自禁,她闺蜜本来在成都,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来凑个热闹,那是天意,不怪我。”
林意点点头,无话可说了。
她起身拍拍屁股,“我先回酒店,腾个地方给你谈情说爱。”
然而她走了没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说:“江晨,三个月后就出国了,军校没那么随意,个把年头都回不来是常事,我看那个女孩是个正经姑娘,有点分寸,别造那么多孽。”
林意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随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江晨的思绪也飘远了,飘回了她离开云南的那晚上——
江晨回到都龙向指导员报告完绑架案的情况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刚一走出办公楼,就收到了莫萝告别的微信。
女流氓离开了。
自从见莫萝把一个爷们差点看弯了之后,江晨对莫萝的评价就从疯丫头变成了女流氓。
女流氓回去了其实不意外,发生这样的事,他父母肯定会尽早带她回家的。
只是……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点失落,整个人忽然没劲了。
那晚他回了部队宿舍睡。
临睡前,孙猴子还一个劲问:“江晨,你和那五觉失调的妹子一起看着那对夫妇办事,什么感觉呀”
然后宿舍里十几个人都开始起哄了,就等着江晨开口。
江晨眼一闭,恁是不回答。
不过这不妨碍宿舍里一帮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从他这件事慢慢扯到av女演员然后再扯到了部队里的女兵。
江晨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影响,他发了一个春梦。
发春梦,很正常,可是这个梦是仓库那堵纸箱后面的延续。梦里没有那对夫妇,只有他和那个女流氓。她的目光依旧定在了他胯部下面,然后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看戏一样,还有些讥讽。
即使知道是梦,江晨也被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知道到底是气的,还是男人的本能,一簇火苗由小腹开始流窜全身,他忍不住去靠近她,去吻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这么一吻,他刹那间欲火焚身,然后身体里好像有无尽欲望,冲出来,他把她按在身下,已经布满情欲的目光由上而下看她,他想办了她,想让她在自己身下发出那妙不可及的呻吟声,想她迷离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跟他求饶……
然后,在梦里,他按自己心意把她办得干干净净,听到了她从压抑到尖锐的叫声,听到了她一声声嘶哑的求饶,看见了琥珀色眼眸里的迷离。
他感到心满意足的时候,醒了,天也蒙蒙亮了。
他伸手向下摸,果然湿了一大片。
起身去公共浴室洗干净后,他没有睡回笼觉。
蒙蒙亮的天色里,他坐在操场单杠上,一条腿搭在单杠上,一条腿垂下来,嘴里叼着一根烟,点着以后,眯起双眼吸了一口,然后袅袅青烟从鼻孔漫出。
他忍不住回忆这个春梦,从开始到结束,一个细节也不愿意漏掉。
回忆完,他再次感到了心满意足。
然后冷风不合时宜地吹了他一脸,烟也燃到之间,猛地烫了一下,一时间冷热交加,就好像被她抽了他两个耳光。
一下子,他脑子清明了。
……
部队里的日子依旧千变一律,江晨打六岁起,就被他家老爷子当兵训,训得骨子里就适应了部队里的生活。
只是打那梦之后,他整个人就好像有一份力气被抽走一样,无论列队、擒敌、搞战术、练体能,都不得劲。站岗的时候,思绪偶尔就会飘,一瓢就想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戏一样看他。
这么过了一个月,他的留学申请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