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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兽 相见不相认

福寿膏我无论如何不沾---沾上这玩意,我就别想活着逃出那个时代啦。正当愁着怎么帮这两个姑娘消费今晚的风月金,窗外闪出来一条人影。

我定睛一看,原来正是适才在大厅上故意碰撞我的少年。

他此刻换了一副脸孔,虽然仍旧冷若霜雪,不过对我明显没有了刚才的恨意。

“你,你果真是认不出我来了”他随手把窗户关上,径直走到我面前,一脸狐疑。

我拼命地回忆自己在当今世上所交集过的脸孔,却始终记不起来曾经与这张脸的主人有过任何交往。

我一脸困窘:人家锲而不舍地追着我相认,我却记不起人家是谁,明明是我睁着眼睛说大话嘛。

但是,我能怎样呢:无论装作突然记起来,或者干脆摆明自己真的不认识他,都会使他尴尬。

我只好放弃努力:“不瞒这位兄台,在下曾经经历巨变,前尘往事,确实知者不多,有不能共鸣之处,还请阁下明示。”

“巨变”一词,或许正中他的下怀。

他挥一挥手,示意两个姑娘上前伺候。

小凤和小萍对望一眼,怯怯然不敢上前。

他用眼色指了一下窗户。

原来怕窗外有耳目,为了掩护我们的谈话,他让两个姑娘继续歌舞升平。

“虞伯文。。。。。。”他沉吟了一下,用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

原来他叫虞伯文。

小萍识相地娇笑一声,把长枪举到他的面前。

虞伯文点点头,接过长枪,用修剪得很好看的两根手指,熟练地从盒子里拿起一根银勺,从盒子里挑起一小撮黑乎乎的福寿膏,仔细地放进长枪的“泉眼”里。

小萍姑娘弯着腰,抖一抖火柴盒,敲亮了一跟火柴,把“泉眼”给点了。

虞伯文假装吞云吐雾一番,那姿势娴熟,倒像是久赶场子的人的作为。

窗外忽地略过一阵淡淡的影子,他对小萍轻轻地点点头。

小萍忙不迭地打眼色示意小凤,唤着虞伯文:“两位大哥,我给您添上我们的镇楼玉液‘回春良液’,两位大哥,慢慢品尝。”

小凤见小萍逐渐放开,这才上前来,跟着小萍招呼我们。

我们不沾福寿膏,但琼浆玉液喝上两杯,还是无妨的。

我接过小凤递过来的一杯芳香四溢的酒,正欲一饮而尽,虞伯文却使劲用眼色打住。

我略一迟疑,只敢呷了一小口。

那酒一到喉咙,像火似的,把我的嗓子一下子烧着了。

我被呛得只咳嗽。

虞伯文却哈哈大笑起来。

我才晓得他刚才为何制止我“干杯”,原来这镇楼至宝,果然非同凡响:我要是干了,肯定马上趴下。

虞伯文却一杯一干,一杯一干,连喝了三杯。

“虞兄,你酒量真好!”我只好拿出作陪的态度,又呷了一口。

“是你酒量太差了!鹿马。。。。。。”他意识到在这个场合下,称呼一个故人的名字是很不妥当的。

“你为何不看着我出丑,好让你快意恩仇呢”我望着虞伯文,他又喝了一口。

“我从前那位老朋友,最是不能喝酒的。一喝酒就满身发红斑,景象吓人。我可不想惹麻烦,把一个大好的晚上给毁了。”他丝丝悠悠地又喝了一杯。

说起故人,我突然想起什么来,便招手让小萍过来。

小萍自有了虞伯文帮衬,担心消了大半,便有了一点笑意,轻轻地走到我跟前来。

我示意小萍举起酒杯,和她来一杯。

小萍乖巧地举起酒杯,用衣袖捂着酒杯,一饮而尽。

她把酒杯朝下,脸色潮红:“大哥,我今晚失礼了。”

我故意叹口气:“故人,遇逢时,可曾也有我的故人啊!”

小萍用纱巾轻轻点了一下朱唇,缓缓问:“大哥所谓的故人,。。。。。。从何处而来”

我低下头,望着手中的酒杯,说:“故人逆水而来。小萍姑娘,你可知道多少逆水而来的故人”

小萍沉思半饷,看了看小凤,又望了望窗外,轻声说:“逆水而来的故人,都是与我同等可怜的佳人,身价却又比我等高上半个头呢。我从来未见过她们出天。”

正当我还要问话,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还没等回应,房门被推开了,老鸨那尖嗓就响了起来:“哎呦呦!我们的姑娘难不成不合心意吗光在这里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