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慕楠对肆夜有着本能的恐惧，一看到他就缩着身子，就算是肆夜摆出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还是很快的躲到慕诺歆的身后，怯懦的看着他。
慕楠的反应刺痛了肆夜，盯着她那双雾蒙蒙的眸子。
肆夜有些难以置信，前不久还在自己面前张扬的慕楠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好像把她吓得不轻。
……
赶走了肆夜，慕诺歆哄着慕楠洗头。
洗完澡坐在床上，慕楠低着头在摆弄着床上的娃娃，浓翘的睫毛映衬在奶白的肌肤上，让她看起来像个洋娃娃。
慕诺歆拿着干毛巾给她搓头发：
“慕楠，能和我说说，你和肆夜以前的事情吗”
慕楠微愣几秒，仰起头看向慕诺歆，小嘴微抿，许久才点了点头。
在正式接触慕淮之前，慕楠在国外学校上学时候认识了肆夜，那个时候的肆夜总是穿着一身汉服，手里不是折扇就是长笛，引得学校里不少女孩子喜欢，喜欢他身上的仙风道骨。
确实，顶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肆夜总是给人一种特别的美感。
当然，这个局限于，他是枯舟的时候。
说实话，那天打过肆夜之后，慕诺歆都难以置信，自己居然打了自己喜欢那么久的画师。
但是很多时候，肆夜就是肆夜，画师就画师。
放下画笔，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追了他有三年，每一次他都是快答应的时候，又不说这个话题，又或者答应了以后，第二天就反悔了。”
慕楠默默的说着，像是回忆到当时那个傻乎乎的自己，失望的出声道：
“然后就失踪，等我消停了，他又出现，总是这样反反复复。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白痴，明明清楚他在耍自己，可是他只要稍微示好，我就又傻乎乎的过去了。后来我累了，在他又一次答应和我在一起那天晚上，我拿了回宁城的机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白皙的手指微微蜷起，慕楠眼神微动，那个时候的肆夜一定很恼火吧。
从来都是他耍她，她还是第一次耍他。
最后，就沦落到被他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慕诺歆默默的听着，眉头紧锁着，望着小腹隆起的慕楠，“孩子……”
慕楠低着头，小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有些自嘲的出声道，“助理说，我的户籍资料是慕淮拿给肆夜的。
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喜欢我的人了，我也不会再去喜欢谁了，这个孩子，我既然打不掉，就养在身边吧。”
慕楠轻声的说着，目光落在慕诺歆的身上，秀眉微蹙，眼神落寞至极，“我是不是很可笑”
慕诺歆看着她神伤的样子，轻声道，“你一定会遇到喜欢你的人。”
慕楠摇着头，慕诺歆抬手握着她的手，认真道，“在你遇到那个人之前，我都在你身边。”
许是慕诺歆说的话太快，慕楠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看向慕诺歆，愣住许久才出声道，“姐姐，你愿意进慕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