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范锡明终于又约到了娄寒。
可沈元的黏人程度还真是刷新了范锡明对沈元的认识。
哪有人这么黏的，又不是情侣关系。
万一沈元又付了钱，那他这顿又要白吃了
三人并排走在路上，就只有沈元一个人在不停的叨叨叨。
沈元不小心碰到了柳雪飞的手，突然就一脸惊奇道“娄学长，你的手跟女生的手的触感好像啊！”
一听这话，柳雪飞心中不由想要发笑。
这沈元说的好像自己握过很多女生的手一样。
范锡明则是心下一惊，转头看向身边的娄寒。
见娄寒只是一脸镇定问道“你握过女生的手吗”
这句话让沈元惊跳了起来，大声反驳道“不是！我！我怎么没握过！我交过的女朋友肯定比娄学长交的多！”
这夸张又滑稽的反应让柳雪飞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一直看着柳雪飞的范锡明，看到那突如其来的笑容就愣了。
认识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娄寒除冷笑以外的笑容。
笑的时候，脸上的冰霜都消融了，真的好看。
娄寒是因为沈元笑的。
范锡明心中下意识升起了一丝不舒服。
“对，你多。”柳雪飞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元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然后趁柳雪飞不注意就忽的抓住柳雪飞的手。
两手交握，沈元就十分嘚瑟道“我现在不就摸过了嘛”
还在柳雪飞眼前晃了晃，行为特别地欠揍。
柳雪飞心中还没来得及叹沈元的大胆，自己的手就被另一个人握住了。
“就这家店吃。”
范锡明拉着柳雪飞大步走向一旁的餐厅。
那交握的两手，他只觉得刺眼。
等反应过来，他自己已经拉住娄寒的手了。
没放开前，范锡明也感受了一下沈元口中说的女生的触感。
他觉得娄寒的手一点也不像女生的手，手上的硬茧很多。
做杀手一定很辛苦。
范锡明的心中莫名生起了心疼的感觉。
后面的沈元怪异地看着他们前面牵着手的两人。
随后抬头看到要走进去的餐厅，沈元就手舞足蹈地大嚷道“教授！你这是要大出血啊！”
说着，沈元兴奋地跨着大步比范锡明和柳雪飞先走了进去。
沈元一经过，就有一阵风飘来，范锡明马上就回过神松开了柳雪飞的手。
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
可是见娄寒神色丝毫不在意地走进了餐厅，范锡明低眸抿了抿唇，也走了进去。
应该是这家餐厅消费高的缘故，沈元就没有抢着结账，范锡明也顺利地结了账。
和沈元说再见后，范锡明第一次庆幸沈元是住在学校里的。
他眼睛看着前方，故作无意感叹道“你和沈元的关系真好。”
柳雪飞淡淡地嗯了一声。
如果沈元不话唠的话，她和沈元熟不起来，现在这么好的关系也是得益于沈元。
这么冷淡的回应，范锡明心中一点也不满意。
想到娄寒刚刚被沈元抓着手，娄寒都没有挣脱，就弯了弯手指。
道“我觉得你和沈元挺合适的。”
喉头一紧，说话语气上压抑着某种情绪。
柳雪飞皱眉，脚步一停。
冷声道“我还有事，范教授先回去吧。”
没听娄寒否认，让范锡明莫名心中一闷，他抬手拉住转身欲走的娄寒。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那句话他不应该说的，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一没忍住就从口中蹦了出来。
柳雪飞推开范锡明的手，道“就算你不同意我的追求，也不用把我推给别人。”
“我……”范锡明眼皮微垂。
“……对不起。”
他觉得自己混蛋了，刚刚听到娄寒说追求自己的时候，他竟然该死的感到了高兴。
“我以后不会说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范锡明抬手又抓住了柳雪飞的手臂，轻轻地摇了摇。
柳雪飞似是叹了一声，道“下不为例。”
她越过范锡明，往公寓的方向快步走去。
范锡明勾唇一笑，脚步轻快跟上柳雪飞走在旁边。
到小区门口，正当柳雪飞想要拐身进去时，范锡明就问道“娄寒，我能上去坐坐吗”
他就是走累了想上去喝口水而已，没别的意思。
柳雪飞淡淡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去娄寒的家的时候，他就是去质问娄寒的，没有仔细看娄寒的公寓。
进来之后范锡明就环顾四周。
公寓不大，但一个人住还有富余。
娄寒没有给自己倒水，范锡明就自顾自到茶几自己倒，几乎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柳雪飞也不介意，丢下一句话就走去了阳台。
“你自便。”
住的楼层高，城市的夜景一览无遗，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着。
柳雪飞深叹了一口气。
从裤兜里拿出香烟和火机，点燃香烟。
手肘撑在栏杆上，时不时地吸一口。
组织快要找到她了，到时她只能退学，重新冠上新的身份。
可她和范锡明的关系还只算是一般般。
客厅里的范锡明看到阳台外升起了白烟，便下意识皱了皱眉。
娄寒的烟瘾必须要戒掉，不然对身体不好。
范锡明把水杯放下，走去了阳台。
趁着柳雪飞的烟拿在手上，他就一手夺过，一折就就把烟熄了。
“娄寒，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柳雪飞蹙眉不说话，又从兜里拿出烟盒和火机。
她现在才发现，范锡明原来还有管家婆的属性。
看着娄寒不听话地又拿出香烟，范锡明就又一把夺了过来。
道“我说了，少抽烟。”
紧攥着烟盒，有了褶皱，声音带着一丝怒气，娄寒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柳雪飞抿了抿唇，冷声道“我抽烟关你什么事，闻不了烟味就请范教授回家。”
被下了逐客令，范锡明心中有了一丝委屈。
底气弱了几分道“娄寒，我是为了你好。”
柳雪飞淡声道“你要是同意做我男朋友，我就听你的。”
这话让范锡明一震，嘴唇微张。
过了几秒，才道“我在帮你未来男朋友管你。”
柳雪飞哼笑道“那我很确定我未来男朋友不会介意我吸烟。”
范锡明神情一黯“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