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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邪少的小情人 046:打开的门里,是他们不曾坦白的

046:打开的门里,是他们不曾坦白的

“我好恨,我心里一直都不能因为哥哥的死和那个人的背叛真正释怀过,我只是在骗自己忽视了而已!我恨他们!”

看着怀中伤心痛哭的人儿,南牧离只觉一颗心又拧了起来。

多久了?他几乎忘了难过的感觉,更忘了眼泪是什么味道。可这小女人却一再的勾起他这些早该消失的感受。

“都会好起来,不要对自己太苛责,我喜欢看你有内心快乐,微笑的样子。”那么纯粹,那么干净美好,好似看到她,他内心的黑暗就能被净化。

窗外的雷声渐隐,雨声也渐渐的小了。

呜鸣咆哮的夜慢慢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夏宝儿的情绪也逐渐稳定。

抬头望着男一直陪伴她的男人,感觉不好意思起来。也暗暗惊讶自己竟这么自然跟他提起这件事。

哥哥死后,这个话题在他们家就是个禁忌,而她也发誓过不会在提及。

“你怎么……,对不起哦,我……”她有些尴尬垂着头,不自在的揪拧着他被泪湿的衣领。

唉,这下子他一定又要对自己大发雷霆了吧。

“不需要说对不起!”他抬起她的下颔,迫她仰首对上他,坚定的说:“无论什么时候,在我面前都不准隐藏,我喜欢坦白真实的你,无论任何,我都不会欢喜。”

有些迷惑的眨了眨泪水滋润过的水亮大眼,夏宝儿思绪,再次被他霸道的话给模糊了。

不过她懒得去深究,反正他就是这么一个狂妄霸道,外表冰冷却时而温柔的男人,他不会伤害她,这就够了。

仰望着他的颈子有些酸,她身子在他怀中扭了扭,蹭高了些,小脸与他对齐,一只手枕在耳朵下,盯着他问:“你老是这样对我,那你呢?你从来就不让我了解有关于你的点点滴滴,这么久我除了知道你名字外根本对你完全陌生,这很不公平呐!”

“嗯?”

她瞪他,不悦的抱怨:“我从来没有听到你说任何关于你的事,在这栋别墅里只有佣人和管家,你其他的家人,父母呢,都去哪里了?”

陌生的话犹如禁忌,让南牧离的眼底一片萧冷。

而夏宝儿也发现她一问完,他的脸色倏地变得森然阴沉。

难道她说了不该说的话,问了不该问的了吗,他……

“死了!”面无表情,说这句话的南牧离没有情绪波动。冷冷淡淡,浑身都是不让人接近的陌生。

“啊?sorry!”愕然的看着他,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南牧离眼神冰冷,语气不带一丝情感,冷漠的低下眼帘,淡淡的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全都不要我了。”

很小的时候,那他这么多年一个人,性格又这么冷漠不让人接近,一定很难过很独孤吧。

望着他冷冷的脸,她说不出的难过,莫明的觉得心慌。忍不住,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背,皱眉看着他坚定的说:“不要用这种事不关己的口气说话,要是你难过了就哭出来,发泄出来,我不会笑你,真的。”

人难过了,就要让毒液流掉,这样才能更清明的看到光亮,充满美好的未来,不是吗?

“我是个累赘,他们不需要我,所以他们选择一起死去,把我一个人仍在冷冰冰的世界里,反正都没人在乎我了,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了。”后面的话似乎带着偏激的赌气,他的眉峰是难过的,嘴角却是那么倔强的紧抿着不让情绪泄漏。

“你不要这任性的否认!每个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是父母的心头宝,他们可能不是不要你,而是想要保护你活下去呀!”虽不知他与父母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误会,但他们把他留在这个世上,是想让他好好活下去,不想让他这么小就陪他们到冰冷的地下世界吧。

南牧离忽然讽刺的笑,笑得让夏宝儿手足无措。

“不,我是野种,他们是讨厌我,不要我!”他说得没有感情,仿佛置身事外。只有太在乎,会因为难过到极点才能说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怔怔看着他,她不了解,却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像是有根细不可见的蚕丝,正将她的心脏一点点的缠绕,越抽越紧,不可名状的难受。她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体温似乎又降了几度,凛绝的俊脸如覆冰霜般。

他越是如此冷静疏离,她越感觉害怕,身子一颤,她的手碰到他的,那种寒人的冰冷感觉几乎冻着了她。

心中一急,她猛的拉过他僵直的手掌,用自己暖暖的两只小手圈围起来,一边搓揉一边呵气,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驱走他的冷意。

他说过他喜欢她暖暖的身子,这样温暖他,一定不会让他这么难过寂寞了吧。

“你的手好冰好冰,你怎么了?别这样吓我,别露出这种绝望的眼神好不好,我怕……”担忧的她暖着他的收,口气语无伦次起来。

软绵绵的温暖一点一滴的渗进他手掌,南牧离面无表情的任由她把他手掌放在掌心里捧着,呵着。

大脑一时间忘了运转,只是奇怪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型的可爱小脸。不知不觉,被他封藏的回忆被挖开。

嘴角微微张开,试探了好几次,那无法说出口的话从他嘴里缓缓道了出来。

“那个混蛋经常打她,他妈骂她是贱人,是不知廉耻的荡妇……”低低浅浅的叙说,南牧离的目光慢慢空洞。唯有他脑子里的画面格外清晰,深刻的记忆正倒带回到那不堪的童年。

那些他零碎的童年……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滚出去找你的野男人,不准带着这个野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小小的他常常听到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眼里全是细小尖锐的碎瓷片四处飞射,昏暗的客厅很快在他面前变得狼狈至极。

往常母亲总是抱着他承受男人的毒打谩骂,可这一次她拉开门,风吹起了她飘逸的长裙,吹乱了她的长发。她不再保护他,而是走了……

“妈咪,妈咪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他记得,他凄厉的哭喊,紧紧的攥着母亲的手。她却像垃圾那样,嫌弃的将他狠狠,无情推倒,而后绝然消失在他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