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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唯爱之情迷伊人 第一章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初秋,梧桐叶子有些泛黄,零零散散飘落。南山路是江州市最别致的一条马路,亦动亦静,将繁华与安静拿捏的恰到好处。湖边一段车水马龙,穿过隧道口,隐秘在山林中的另一端基本没了车的影子。

这里颇受文艺小青年的青睐,美术学院和音乐学院的落户将这里的文艺气息渲染的淋漓尽致,一些别具风情的咖啡馆和酒吧应运而生。久而久之,这里成了小有名气的约会圣地。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这位打扮精致的男子从上车后视线就一直盯着窗外,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也就光明正大的左顾右盼起来。越往里林木越茂密,若长的一条路沿途几乎看不到什么建筑,司机心里有些不确定。

他来江州市才半年,走的线路多半在中心商业区与住宅区往返,南山路只来过一次。已经绕了好久,连司机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客人迷路的事,结果下个转弯处就看到了目的地。

“先生,海林疗养院到了。”车上是腿伤病人,司机停车谨慎了几分,见他许久未动,他提高了分贝,“先生,海林疗养院到了!”

秦浩然回过神来掏出钱包,老旧折痕累累的皮夹子和他收拾体面的外形有些格格不入,司机不免多瞧了两眼。

“不用找了。”

他要下车,司机赶忙打开车门搀扶。秦浩然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肌肤之亲,礼貌的拒绝了司机的好意,一瘸一拐挪向疗养院大门。

“你好,请问骨伤科怎么走”见他未动,秦浩然敲了敲玻璃窗。

那人似乎受到了打扰,抬头纹皱的很深,是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秦浩然礼貌性地点了下头。

看了一眼他的衣领,油光男立马换了副面孔,笑意盈盈捞起桌上的帽子戴好,走到秦浩然面前殷勤地伸出手,“先生,骨伤科大楼离门口有点远,我扶你过去吧。”

秦浩然笑着避开了他被烟头熏黄的手指,“谢谢,不用了,你告诉我怎么走就好。”

门卫自然从他冷峻的话语中听出了决绝,指着左边的一条路道:“这条路走到底左拐,第二个路口右手边第三栋楼就是。”

秦浩然向他点头致谢,刚迈出两步身后便传来了很细微的轻蔑声,他淡然回头看了一眼,门卫立刻堆上笑脸,眼角爬满了褶子。他勾起嘴角,都是些虚伪的面具。

从林荫小道穿过去比较近,可是鹅卵石让单脚的秦浩然走的吃力,拐杖卡在石头缝中险些扑倒,好在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没事吧”

秦浩然恍惚,她有一双美丽灵动的眼睛,比照片中的清澈,透过瞳孔能看见他的影子。

凌伊人不喜欢他审视的目光,弯腰帮他捡起拐杖,眼睛盯着地面,“你是住院病人吗”

对方没有回答,凌依人以为他没听见提高了音量,“先生,你是住院病人吗”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她抬起头发现他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凌依人有些生气。

秦浩然报以微笑,“抱歉,你是跟我说话吗”

一句话让她零星的怒意化作惭愧,看着对方眼睛说话是最起码的礼貌,凌依人对上他的眼睛,“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她的眸光正往下沉,秦浩然企图拉回她的视线,“我想去办住院手续,请问骨伤科怎么走”

“就你一个人吗”他伤的不轻,脖子后面有一块很大的擦伤面积,打着厚厚石膏的腿更不用说。

他若有所思点了下头,凌伊人没有再问下去,低声说:“我扶你过去。”

当她的手在他身上用力秦浩然才发觉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很久了,下意识地后退,“谢谢,我可以自己走。”

他拄着拐杖一步步往前挪看起来颇为费力,凌依人小心翼翼跟在他后面,与他保持着距离手却时刻放在他的后腰间的位置,秦浩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秦浩然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凌伊人很有自知之明这句话不是跟她搭讪,“江州就这么大,见过也不奇怪。”

“也是。”

不知是否因为他们诡异的行为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凌伊人身子蹦的很紧,额头冒了一层细汗。好不容易挪到骨伤科大楼,凌依人迫不及待开口:“先生,骨伤科到了。”

秦浩然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她,他把拐杖杵在腋窝下支撑身子,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细细的帮她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面对他这突兀的举动凌伊人弹开的幅度很大,差点撞上了路过的病人,她连忙低下头,道歉却被秦浩然捷足先登……

“对不起,是我吓到她,我代她向您道歉。”

说完他往前挪了几步把她挡在身后,凌依人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看见秦浩然微微弯下腰那人便走了。凌依人思绪万千,明明是她撞了人他凭什么替自己道歉,还有刚刚那个无礼的举动。待她抬头,他又是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凌依人忍不住了,“你……”

“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额头上有汗想帮你擦一下,没想到引起你那么大的反应。我刚回国不久可能还没适应国内的礼仪规矩,如有冒犯请你原谅。”

秦浩然充满真诚的道歉实在让她再无理由胡搅蛮缠,明明他无礼在先为什么最后都是她败下阵来,凌依人不服气又无计可施。可是心有不服那句没关系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正在愁思如何表明她的态度时无意发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你腰部还有伤”

“你终于发现了。”他轻描淡写的语气。

凌伊人狐疑看了他一眼,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到护理室拿来了护理包,掀开他的白衬衫,见惯了大小伤口的她也不禁皱起眉头。他腰腹部有一片大面积的擦伤,裂开的伤口血肉模糊,除非他是失去了痛觉不然不可能没感觉,而他这一路居然一声不吭。

结痂处有一条沟痕不断往外溢血,凌依人想起他刚刚的弯腰手上动作迟疑了几秒。棉签上都是他伤口残留的血渍,碘伏药性平和,涂在伤口上刺激不大,可是凌伊人还是替他捏了一把汗,他的忍痛性极强。

她的手极其温柔细致,秦浩然似乎能看见她头顶下的那张认真的脸,突然好想让她也认真地看他一眼。他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她并没有如他期待的相视,身下传来职业化的一句话,“马上好了,你忍耐一下。”

秦浩然不甘心动了动身子,她依旧没有抬起头,俨然他把这当成了与她之间的博弈,不认输地又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眼看着血丝往外溢,凌依人略带恼怒望了一眼始作俑者,“不要乱动。”

腰间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下意识地收紧腹部,她的手温比碘酒低却让他体内窜起一股热流直冲脑门,秦浩然紧绷着身体呆若木鸡。凌依人感觉不到他的变化,一门心思想快点处理完伤口远离这个不听话的病人。

她去拿纱布,直到感觉腰间的手已经离开秦浩然才慢慢放松下来,而当她再次靠近肌肉又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腰腹处若有若无的触碰似是撩拨,为了不触碰到伤口她贴的很近,鼻间的热气竟然让他起了生理反应!

秦浩然突兀的站立吓了她一跳,好在纱布已经贴上去了,他背对着自己凌依人也没了微词,不过作为护士她有责任提醒他,“先生,你腹部是擦伤容易裂口,建议你尽量不要乱动肢体幅度尽可能少。我们对于不方便的病人我们有特殊待遇,你只要坐在这里等待就好,我让人过来帮你办理入院手续。”

听闻她的脚步声走远秦浩然松了一口气,低头瞧见那不争气的小弟弟十分烦闷,重重地坐下拉扯到了伤口,刺痛感后知后觉。

手续并不繁琐很快办好了,秦浩然看见床头上的名字莞尔一笑,神了解他的心思省去了很多麻烦,或许这是命中注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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