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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076:不要孩子

桃花很喜欢,捧着手里那根玉簪,指腹反复摩挲那上面的凤凰,爱不释手,也不看路,被迎面而来的挑夫撞了个趔趄。

倒没撞到人,只是桃花的腿被挑夫的担子抵了一下。

挑夫一瞧两人气度模样,连声道失礼。

桃花笑了笑,十分和善娇俏,道:“无事的。”

挑夫又说了几句致歉的话,便挑起担子走人,耳边冷不防砸来一个声音,淡得像当头吹来的冷风,很轻,却清冽得让人不寒而栗,就两个字。

“看路。”

挑夫抬头,撞进一汪黑色的眼里,不带半点烟火气的一副容颜,像一祯尘封了千年的水墨画。

‘水墨画’揽着小姑娘走了。

挑夫还站在人流里,从头冷到脚,除了哆嗦,半天都没反应。

身旁的同伴推了推他:“怎么了”

回神,他摸了摸脖子:“我怎么有种错觉,刚才那一晃神的功夫,那位画里走出来的公子好像想要杀了我。”

他不就是撞了小姑娘一下,而且是小姑娘不看路在先。

那眼神,那杀气……

挑夫想想都心惊肉跳,赶忙挑起担子走人。

夕阳落了,半扇月儿出来了。

东街卖糖葫芦的小贩打道回了家,西街卖冻冰子的婆婆开了摊。原本兴致勃勃的小姑娘,突然挪不动脚了,抬头,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凤青。

凤青一瞧便知道她的心思,拉着她就走。她不肯,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娇娇软软地说:“青青,我想吃。”

凤青平日里虽然惯着她,可也管得很严,许多东西不准她碰,许多地方也不准她去,每每这个时候,她就撒娇讨好。

凤青敛眸,不看她萋萋楚楚的小眼神。

他说:“不可以。”好话哄着她,“太凉了。”

桃花不乐意,嘴馋,说:“我不怕冷,”

“不行。”

凤青不由分说地牵着她走。

她不走,恨不得上去扒着冻冰子的小摊,声音甜软地撒着娇:“青青,我很想吃,你让我吃一个。”

早先她还是人族,身体底子不好,过了春之后,凤青就不让她吃凉的了,即便有了妖骨,她每月腹痛的毛病还是不见好,凤青便管得更严了。

他俯身,压低了嗓子在她耳边说:“你葵水便是这两日。”耐心地哄,“听话,等过了几日再吃。”

桃花愕然:“你怎么记得”

鸣谷说,青青许是年轻时食了一种叫芳离果的果子,吃了不少,所以很忘事,记性特别不好。

凤青抿唇笑:“你总乱吃东西,不让我省心,想不记下也难。”

她羞窘,撇过头不看凤青,赌气似的说:“以后我就可以反驳鸣谷了,我家青青才不善忘,记性好着呢。”

他笑而不语,没有告诉她,他只记着她罢。

说话时,小姑娘的眼神就没从那冻冰子的摊子上挪开,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凤青要拉她走,她就哼哼唧唧的。

“青青。”

“嗯。”

她伸出一根嫩白的小指头,打着商量:“就一口。”见凤青没说话,小姑娘可劲儿说软话,“嗯一口,我就吃一口。”

凤青无奈,稍稍沉了脸:“桃花,要听话。”

“青青”

她莫须有地吸了吸鼻子,嘟着嘴,泪眼汪汪地看他。

她一哭,即便是装,凤青也是没有办法置之不理的,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理智见了鬼……

买来了一小碗,凤青严词叮嘱:“就一口。”

她立马点头:“嗯嗯。”

说好的一口……

事实证明,这嗜甜的小姑娘抗不住甜食的诱惑,而凤青,抵不了这小姑娘的引诱。

“还有最后一口,你快吃,要化了。”

桃花两眼发光地催促着凤青,他迟疑了一下,很短的一下,低头含入唇中,随即凉凉的唇便凑上来了。

平时没什么技巧的小姑娘,这会儿无师自通了,小舌头一卷,一扫,便将凤青嘴里那块冰冰凉凉的东西吸过去了,顺带一吮,将凤青整个口腔都掠夺了一遍。

罢了,她笑眯眯地说:“青青,你好甜。”

凤青:“……”

他懊恼地垂了眼,耳根与脖子都略微泛红,拽着桃花的手,捏了捏她掌心的软肉,又怕弄疼了他,认命地放到唇边,亲了又亲。

诶!

分明说好只吃一口的。

分明说好她再也不吃的。

分明说好不能浪费让他吃的。

可到底是进了她的肚子,一口一口被她从他唇中抢过去,他倒好,理智都放空,也跟着一口一口让她胡来,不是他纵着她胡来,是上瘾,对她唇齿间淡淡梅子清香的冻冰子上瘾,明明是一样的味儿,她唇上,嗯,同她所说,好甜。

偷尝禁果似的。

放纵的结果是,很快,便受到惩治了。

回去的路上,桃花捂着肚子,开始冒冷汗。

“青青。”

她扯着凤青的袖子,不安地咬咬唇:“我肚子痛,好像是、好像是……”

凤青摸了摸她的额头,触到一片薄汗,心口被狠狠一撞,懊悔不已。

不该胡来的。

凤青蹲下:“上来。”

桃花乖巧地趴到他背上,痛得一路都不说话,她月事一直不太准,而且每次都来势汹汹,完全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桃花是被凤青背回昭明殿的,许是那冻冰子闹的,她疼得厉害,小脸惨白惨白的,闷不做声地埋头窝在凤青肩上。

织霞惊了一下,连忙上前:“怎么了这是”

她本想把人接过去,却见凤青置若罔闻地把人抱到床上,只道了句:“去备热水、衣物,再熬些红糖姜汤过来。”

织霞欲言又止,还是没开口,出去把殿里殿外的闲杂人等都屏退了。

织胥把东西备好,放下热水,低声请示:“让属下来吧。”

“不用。”

凤青拧了热水,把被子里的人抱起来,毫不迟疑又动作自然地去解她的衣裙:“衣服沾了潮气,不能穿着睡。”安抚地摸了摸桃花苍白的小脸,凤青说,“也不可以碰水,只能先用热水擦。”

桃花愣了一下,才手忙脚乱地按住凤青的手,看了织霞织胥一眼,立马往被子里钻了钻,瓮声瓮气地说:“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