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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一百六十八章:楚彧的病

她一句话,甜言蜜语,浅笑嫣然。

楚彧含着她手指的动作顿住了,微微张着嘴,逆着昏黄的烛光看她,有些懵然,感觉像是做梦,飘飘然的。

萧景姒轻笑出声,将手抽离,搂住了楚彧的脖子,俯首便含住了他的唇,舌尖轻轻舔了舔,便钻进就他唇齿间,以沫相濡。

她耐心极好,细细地舔吻,啃咬,纠缠着越发深入。

楚彧如梦初醒,抱着她的腰便将自己凑过去些,含住她温热的舌尖,重重地吮吸,轻微水声啧啧,有来不及吞咽的晶莹渗出嘴角,他一点一点舔舐,然后又追着她的舌纠缠不休。

一个吻,两人气喘吁吁,她的脸红了,他的眼红了,都乱了气息,任滚烫地呼吸喷洒在彼此脖颈。

他很喜欢,与她这样耳鬓厮磨地亲昵,餍足地像只吃饱了的猫儿,性感而慵懒,眼中笑意妖娆而妖治,他的女子,正大口大口地喘气,伏在他肩上,皮肤有些滚烫。

楚彧笑了,很欢愉:“阿娆,我喜欢你主动,我喜欢你亲我。”啄了啄她的耳垂,“以后也要这么对我。”

萧景姒脸皮薄,将脸埋在他脖颈,小声地嗯了一声,问:“楚彧,宝德送的那本册子呢?”

楚彧答:“我收起来了。”

那本春宫册,在萧景姒怀了身子之后,楚彧便收起来了,时时告诫自己,不可放纵!阿娆的身子重要,他不能乱来。

耳边,女子的气息温热,吐气如兰,声音好听得像羽毛在耳中挠啊挠,她说:“楚彧,找来给我看看。”

萧景姒害羞,平时都不怎么让楚彧看的,这次竟要自己看!

楚彧震惊了:“阿娆,你、你,”他下意识就吞咽了一下,盯着萧景姒的眼,有些发热,支吾了好一会儿,“你要做什么?”

嗯,楚彧怎的这一副期待的神色,像待人采撷蹂躏似的。

萧景姒脸颊红红的,小声小声地在楚彧耳边说:“我肚子不方便,要找个舒服的姿势。”

楚彧:“……”

蹭地一下,他的耳朵就冒出来了,尾巴摇啊摇。

他家阿娆今天好主动,他好喜欢呀。

楚彧欢欢喜喜就去翻箱倒柜了,把那本春宫册找了出来,和她家阿娆一起‘研习研习’。

次日,日头晒到了楼台,纸窗下落了一层暗影,窗户微微敞着一条小缝,吹进来缕缕清风,卷着珠帘轻轻摇着。

萧景姒醒来时,枕边已凉,她没了睡意,披了衣服起身。

紫湘与云离侯了多时,见萧景姒醒来,这才端着温水进来。

紫湘道:“可用现在传膳?”

萧景姒摇摇头,问:“楚彧呢?”

紫湘拧了帕子递给萧景姒,在一旁道:“世子爷去了菁华府上。”又取了屏风上的披风给萧景姒披上,继续道,“今日菁华去竹安公主府纳征下聘,沂水妖主一大早便来请世子爷去做上宾。”

竹安与菁华的婚事已经提上了议程,楚彧是北赢的君主,沂水妖主对他极为尊重,听菁华说,他父亲将楚彧几乎奉为神,会请他去相商亲事便也不足为奇。

萧景姒只问:“可说了何时回来?”

云离笑着回答,打趣的口吻:“世子爷说会回来陪七小姐用午膳,最晚午时便会回来了。”

萧景姒笑了笑,扶着腰起身,却突然眉头一皱,顿住了。

紫湘立马紧张了,赶紧过去搀扶:“主子,您怎了?”

萧景姒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说:“宝宝踢我。”

紫湘与云离都看向萧景姒的肚子,六个月大的肚子,很大,圆滚滚的,用钦南王老人家的话说,这么大,这么圆,肯定一窝好多只公的。

紫湘很谨慎:“要不要请长白医仙过来看一下。”

萧景姒摇头:“不用,只是胎动而已。”她坐在躺椅上,将腿微微曲着,揉了揉肚子,耳提面命般笑着说,“乖些,莫要闹腾了,不然等你父亲回来,会不高兴的。”

紫湘对着萧景姒的肚子,插了句嘴:“不止不高兴,丢掉你们都有可能。”

肚子里的小崽子们像听懂了似的,安静了。

萧景姒笑了。

近日来,腹中的孩儿十分不安分,时不时便踢她,对此,楚彧很是担心,总觉得猫崽子要出来了,三天两头便将长白医仙拽来给萧景姒看诊,搞得宋长白很崩溃,说了无数遍只是胎动,而且,六个月,怎么生!

楚彧下次还是屡教不改地去劳烦宋长白,并且,他时常给萧景姒肚子里的猫崽子们做交流,大概就是一些威胁恐吓的话,什么再闹腾就丢掉之类的。

紫湘觉得,若是主子这一胎真生了清一色的一窝公的,被世子爷丢掉几只也不无可能。

且说这个时辰点,菁华一家、楚彧与温淑妃都在竹安公主府,为菁华下聘纳征。

楚彧坐在主位上,心不在焉,菁华的父母在一旁偶尔询问他几句,楚彧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菁华与凤观澜两个小辈坐在最外偏的位子,嫁娶的礼俗二人都不懂,就一声不吭规规矩矩地坐着。

凤观澜小声地问菁华:“你纳征下聘为何要请常山世子?”视线盯着几米外的楚彧。

菁华理所当然:“他是北赢的尊上,”看着凤观澜,一本正经地补充,“是我的王。”

凤观澜听他说起过,说是折耳兔族与白灵猫族有契约过,菁华一家世代都尊楚彧为王,能豁出去命的那种。

尤其是沂水妖主,对楚彧唯命是从,听话程度堪比听妻子大人的话,所以楚彧十三岁统领北赢时,沂水便将菁云菁华兄弟俩谴派去了大阳宫,辅佐楚彧。

凤观澜似漫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为何那么听他的?”

菁华想都不想:“他是我的信仰。”

信仰?

这个词,用得很重呢。

凤观澜单手撑着下巴,笑了笑,眼底的玩味似真似假:“菁华,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的信仰掉水里了,你要去救他,可是风月拉着你,不让你去,你会怎么办?”她突然认真了,凑过去小声问菁华,“是推开风月之情,还是撇下信仰?”

这风月之情,自然说的是她这个将过门的妻子。

信仰嘛,便是楚彧那个君主,他折耳兔族的王与神。

这个假设,听起来,倒像小儿女家任性的玩笑话。

菁华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仔细思忖,只是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假设?”妖王尊上不会掉进水里,即便掉进水里,也不用他去救,再说她为何要拉着,根本说不通,很荒唐。

凤观澜今日有些怪,不依不挠地问:“假设有这样的假设。”

菁华见她认真,便想了想,问她:“你会拉住我?”

凤观澜点头:“假如我会。”

菁华回答得很快:“那我会推开你。”

这个问题,其实是问假如她与楚彧对立,菁华站在哪一头,他的回答,很果断呢。

凤观澜笑了笑,眸光里有隐隐闪烁的亮光,起身,端了茶杯,对菁华道:“你那么敬爱的信仰,我是不是该去敬他一杯茶?”

近午时,钦南王府里。

萧景姒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咣——”

茶水四溅,瓷碗四分五裂。

她脸色骤然刷白,抚在躺椅上的手,在轻微颤抖:“你说什么?”

华支红着眼,便又艰难地再说了一遍:“世子爷他、他重伤昏迷,情况,情况危及。”

萧景姒撑着身子,坐起来,双手护在腹上,唇色一点一点褪了红润,发白,她紧紧咬着唇,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却紧紧握着拳头,不慌,不乱。

许久,她才问:“他在哪?”声音,很冷静。

华支双眼通红:“因为流血不止,不能移动,还在竹安公主府上,王爷已经带着长白医仙过去了。”

流血不止……

萧景姒猛地站起来,身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