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试炼？”
“就是名字好听罢了，是圣学院留下来的传统，通过考验的人会获得奖励，奖励是牙之塔的静修一年时间。”
危雷不等他说话，便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既然白泽来自牙之塔，还来参加试炼干什么。”
素大山点了点头，等着危雷下文。
“因为牙之塔千千万，但真正的法师圣地，在食人戈壁的尽头的牙之塔，那里才是真正厉害法师所向往的地方，通过试炼的奖励就是在那里静修一年时间。”
“我希望你能拿到这个名额。”
素大山一口酒差点没噎住。
“你都说了法神试炼很难了，我要怎么拿到名额。”
“从你上次在长廊中突破了血源，我就觉得你意志力不错，法神试炼靠的并不是个人的实力，而是境界甚至是意志力方面的东西，境界越高的人受到的压力会越大，反而是你这样境界不高的人有可能通过。”
“当然，试炼也不是人人都能参加，名额还是有限的，我这里大概能拿到吗名额，就帮你报上去，到时候还有擂台来筛选，只留下三分之一的人，擂台赛你应该没问题的。”
说实话，素大山并不是很想参加这个试炼。
如今他已经成功融合血源，打破诅咒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并不想去争夺这万中无一的机会。
他开口道：“我再考虑看看吧，反正还有时间。”
他来的目的主要是询问刺杀的事情，知道了危雷心里有数后，他也不太担心了。
从那晚过后，王音音时常约他出去喝酒，素大山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只不过，他并没有对王音音做出什么，只是单纯的喝酒，王音音还太年轻了。
那次刺杀的事情好像没有惊动什么波澜，但素大山也从危雷的态度中知道了一些信息。
对方一定大有来头，光是能收买圣都的夜巡人来收尸，就说明对方势力不小。
但是危雷既然让他不用担心，他也不必畏畏缩缩躲在学院。
他独自一人沿着街道走，
跨过连绵的建筑群，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座高塔，塔通体是乳白色的，表面圆润光亮，像是一串糖葫芦般，高塔顶端，一枚巨大的光球不时朝外辐射着光波。
素大山站在塔下，放眼望去，四周是平整的建筑物，风格全都简洁干脆，富有线条感。两排枯黄的枫树在道路两旁并列，但是青砖地面上却非常干净，没有一丝落叶的痕迹。
他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小兄弟。”
就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素大山睁开眼睛，只见一名衣衫褴褛头发如枯草的老人坐到自己身边。
“小兄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素大山见老人有点疯癫的样子，不想理会他，但又见他两眼黑白分明，看过去像是可以装疯卖傻。
“前辈，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忙？”
老人拈着胡须，眺望远方露出深沉的表情，缓缓开口道：“我叫慎元化，本来是食牙沙漠高塔里的法师，我因为参加了一次抓捕行动，拯救了世人，但是我被天下最强的凶兽给打伤了，变成了普通人。
那些人幸灾乐祸，他们喜欢看到我这样，因为他们都是蠢货，他们故意留下我，让我当个普通人，直到死去。”
老人的表情变得狰狞，话语也激动了起来。
“这样也就算了，他们故意要羞辱我，他们……哼！他们想不到，我隐忍至今，总算碰到了能够大仇得报的机会，他们会后悔的。我现在只要你帮我教训旧城的那群流氓，可以吗？”
他看着素大山，露出希冀的神色。
“如果可以，我就给你能打开牙之塔的钥匙。”
素大山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但眼角的余光，飘到了旁边的路人身上，他们似乎都在嘲笑自己。
“当然可以了。”
老人露出高兴的神情，开口道：“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去。”
素大山跟着他，两人走过明亮的街道，前面的建筑色调开始灰暗起来，走入其中，因为建筑分布不合理的关系，天光也变得微弱起来，视线里的世界都灰暗了几分。
进入这里，老人开始变得畏畏缩缩，躲在了素大山的身后。
“再往前一点就是了，他们就在那里。”
素大山抬眼望去，几名年轻人靠在墙角边，他们手上还拿着木棍铁链，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老头，今天竟然敢找帮手啦！”
“兄弟们，给我上！”
为首的那铁棍的人冲了上来。
素大山抬手，他看出这些人根本没有丝毫法力，只是纯粹的流氓混混而已。
血色的长鞭犹如长枪一般刺出，将为首的三人来了个串糖葫芦。
这一手刺击速度非常快，几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们想要逃跑，素大山岂会让他们走，一捧巨大的火焰封去了后路，两条犹如毒蛇的血色鞭子刺上前去，将其余的人纷纷穿透身子。
血色的鞭子自从第一次吸收了刺客的血液后，如今愈发的收放自如，若臂使指。
血色的鞭子刷的收了回来，地上已经多了几具尸体。
整个过程，素大山也在观察老人的神情，发现他脸上神情淡漠，看上去对自己的屠杀并没有半分的波澜，对他所说的话似乎有相信了几分。
“很感谢你帮我这个忙！”老人眼眶泛红，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
“这是给你的。”
素大山接过钥匙，钥匙呈暗黄色，后端是镂空的梅花花瓣形状，看上去就是把普通的钥匙。
他还想说什么，老人已经走掉，朝着更深处的建筑走去，消失在阴暗的巷子里。
他刚准备收起手里的钥匙。
突然整个人面前一暗，周围的景色发生了变化，他好像一瞬间离开了圣都的街道。
他仿佛化作了一股清风，飘在黄尘漫天的大戈壁，远处有着群立着的尖塔。
幽蓝的冰之塔，赤红的火之塔，苍灰气之塔，三塔均势而立。
三塔中央的位置，漂浮着一团光芒，看上去像是有无数条光线在里面乱窜。
常人窥觑，只是一团扭曲的光线，
光线的内部好似宽广无尽，又窄**仄到没有空间，茫茫荡荡，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无声无息无光无气。
只有一点碧绿色的光处在其中。
就是这一点绿芒，让素大山有种毛骨悚然。
一种无法言说的难耐瘙痒的感觉升起，让他迫切想要去得到接近它。
他浑身一颤，醒了过来，发现还是站在圣都街头，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自己手里还握着那枚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