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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妙手无双 第649章 公司高管(六)

在门外叫了半天,还是没人开门,于是剪月推了一下门,门没锁,一推便开了,王晓茹租的房子并不大,一室一厅,客厅里摆了一张床,拉了帘子,正是她的小床。剪月失忆后,王晓茹曾跟她说起过,王晓亮并不是她的亲弟弟,是她叔叔的儿子,比她小了十几岁。她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叔叔收养她,供她上学。她说要好好报答叔叔一家,她把弟弟接到城里,供他上学,她说弟弟比她小,睡卧室是应该的。剪月回想着这一切,更加觉得像小茹这样善良的女孩子,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剪月走进卧室,只见小亮正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于是她走到小亮的床边,轻轻摇了摇他,“小亮,快醒醒,快醒醒啊。”

摇了半天,小亮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剪月的手在碰到小亮的手时,发现小亮的手冷冰冰的,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又是初秋,天气还很热,小亮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剪月有些奇怪,便伸手摸了摸小亮的额头,这一摸,可把剪月吓坏了,她立刻缩回手,眼里满是震惊和疑惑,她又将手放到小亮的鼻下,没有呼吸!剪月吓的呆在原地,小亮死了!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会突然死掉,怎么会?!

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便有人带着两个警察冲了进来,指着她说:“就是她,她就是杀人凶手!”

什么?那人居然说她是杀人凶手?剪月懵了,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剪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警察带走了。

到了审讯室,一个皮肤黝黑的警察坐在剪月对面的桌边,看着惊魂未定的剪月,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接着又极为不屑的冷笑了一下,“装的还挺像!”随即又摇了摇头,“真想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做什么不好,却要去杀人。”

一听对方说自己杀人,剪月拼命的摇头,“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她是我好朋友的弟弟,我过去只是想看看他的,他还那么小,我怎么会杀他!”

“那个男孩子他姐姐杀了人,这期间只有你探过监,而现在他弟弟又死了,也是被毒死的,跟她姐姐杀人的方法一模一样,而她姐姐一直都在监狱里,不可能动得了手,事发现场又只有你一个人,你说你这么做是不是想灭口?”

“你是说,他中的毒跟落樱一样?”剪月没有回答黑皮警官的问话,却是问起了其它的问题。

黑皮警官蹙眉打量着剪月,“连这你都知道,看样子嫌疑就更大了!”稍稍停顿,他又接着问:“说,你是什么时候去的死者家里?!”黑皮警官语气一下严厉起来,吓的剪月打了个哆嗦,她瞥了眼黑皮警官,立即摆出一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大约一个小时以前,我去的时候就发现他死了。”接着她又抬起头,一脸无辜的说:“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剪月正要回答,却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黑皮警官皱了下眉头,不耐烦的说到:“请进。”

进来的也是一位警察,剪月见他走到黑皮警官的身边悄悄耳语了几句,黑皮警官立刻站起身来,恭敬的向她鞠了一躬:“对不起,慕小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刚才是我们弄错了!”

剪月有些疑惑的站起身来,“可是,刚才你不是还说我是杀人凶手吗?”

对方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到:“二小姐。”

剪月回过身来一看,竟是喜出望外,“朴管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朴靖宇松了口气,“要是再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慕先生交差了。”说着朴靖宇转眼看向黑皮警官,目光冷厉,“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要不是二小姐捡到那个小瓶,你们能这么快破案吗?”

“对不起,朴先生,我们并不知道这位就是慕家二小姐,况且这主要是因为现场有人指证。”黑皮警官低着头,满脸歉意。

“有人指证?”

“是啊,是死者的亲生父亲。”

“死者父亲说的话就一定可信吗?你们做警察的不是要证据吗?那是不是我指证你,你就是杀人凶手了?二小姐为你们破案付出这么多,居然就因一句没根没据的话,反而把一个帮助你们破案的有功公民说成了杀人犯,你们还配当警察吗?你们对得起百姓,对得起人民,对得起死者吗?”朴靖宇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刚才还凶巴巴的黑皮警官连退几步,完全无法招驾。

剪月从来没见过朴靖宇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在心里连呼过瘾!看着黑皮警官就像泄了气皮球,她几乎想要举起双脚为朴靖宇喝彩了。

几个警官不断致歉,将剪月和朴靖宇送出公安局。两人坐上车,剪月刚松一口气,就听朴靖宇问到:“怎么样?过瘾了?”

“嗯?什么?”

“我是说,刚才出气了?”朴靖宇一边问,一边系上安全带。

一想起朴靖宇刚才的样子,剪月忍不起笑起来,“哎,朴管家,我从来没发现原来你有这么毒舌啊!”

“有吗?”朴靖宇笑笑,驱车驶向慕宅,可他却在镜灯里看到剪月突然又沉下来的脸。

“怎么了?”

“王晓亮死了,据说跟落樱的死因是一样的。”剪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可是他还那么小,他才十几岁而已啊!”说着剪月的眼眶红了。

朴靖宇没有说话,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小茹还托我照顾她弟弟的,可是在我找到她弟弟的时候,他就死了。你说我该怎么跟小茹交待啊?”说到这里,剪月的声音哽咽了,“是我对不住她。”

“你没有对不住她,是她对不住你。”朴靖宇的声音异常冷淡。

“什么?”剪月不解的望着朴靖宇的后脑勺。

“快到家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慕先生和大小姐解释吧。”朴靖宇淡淡的说。

“他们已经知道了?”剪月有些不安的盯着朴靖宇的后脑勺。

“是的,恐怕你以后不能随便出门了,尤其是要跟之前的一些朋友划清界限。”

“为什么?”剪月扶着驾驶座的椅背,伸长脖子,紧盯着朴靖宇的小半个侧脸有些紧张的问到。

“看你最近出的这些事,不用想也知道了。”朴靖宇目视前方,语气很平淡。

“唉!可是这不都是意外嘛。”剪月倒回椅座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朴靖宇挑眉,“二小姐真的觉得这一切都只是意外?”

朴靖宇挑眉,“二小姐真的觉得这一切都只是意外?”

“难道这不是?”剪月眼里闪着讶异的光。

朴靖宇只是淡淡的笑笑,继续开着他的车,不再说话。

不出所料,回到家里,剪月果然被飘雪和慕伟国好好的开导了一番,强调了两点:第一,和以前的朋友保持距离。第二,为了安全着想,不得随便单独出门。

晚餐时间,剪月正在郁闷,手机突然响了,剪月看了看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挂断了,飘雪瞟了剪月一眼,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慕伟国刚好看到这一慕,“月月,怎么把电话挂了?”

“哦,没事,吃完饭,我再给他打过去。”看着飘雪脸上的不明所以的笑意,剪月慌忙答到。

“呵呵,月月,你真的不接电话啊?说不定人家正在楼下等着你呢!”飘雪调侃道。

“姐姐!”剪月的脸一下红了。

“月月,你信不信,你的电话马上又会响?”飘雪话音刚落,剪月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飘雪看着剪月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剪月刚想按电话,飘雪立刻说到,“别挂电话了,接吧,别让人家担心,是吧?”

剪月看了看慕伟国,慕伟国微笑着点了点头,剪月吸了口气,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一般,挂了电话,“舅舅,姐姐,我今天让你们担心了,等吃完饭我再给他打过去。”说着,剪月就将手机关机了。

伍少杰的车正停在慕家别墅的楼下,头一次一连两个电话都被挂,让他很是郁闷,他理了理思路,心想剪月一定是在陪慕伟国用餐,不方便接电话,于是便坐在车里等。

剪月用完餐之后,便下了楼,一出门便看到伍少杰坐在车里,剪月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刚才陪着家人吃饭,就没接你电话。”

“没事,好在你们家的佣人都熟悉我了,没赶我走,来,上车吧!”说着,伍少杰朝剪月偏了偏头,“坐我旁边。”

伍家老宅,还是上次的庭院,迎接的还是那位李叔,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还是那处亭院的茶台,伍少杰牵着剪月的手,拉她在茶台边坐下,“既然吃过饭了,就一起喝点茶吧,上次来了,也没带你去看看,一会儿带你四处转转。”说着伍少杰便为剪月倒上了茶。

喝了一会儿茶,伍少杰便说要带着剪月四处转转。

两人一路走出亭院,走过小桥流水,直到一片牡丹花前,才停了下来,夜色中,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可以看到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影,伍少杰看着剪月温柔的问:“月月,喜欢吗?”

“是白色的牡丹吗?”剪月问到。

“是的。”

“嗯,真美,如果能在白天的时候看到一定更美。”

“那你今晚就留下来,明天早上再看。”

“那怎么可以?”剪月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伍少杰故作深沉的沉下脸问到:“月月,我想问你,你的心里真的有我吗?”

听到这句话,剪月愣了一下:“少杰,你这是什么意思?”

伍少杰吸了一口气,看似艰难的说:“朱祥,你喜欢他吗?”

剪月的心里闪过一念:难道我和朱祥的过去他都知道了?剪月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大脑突然出现一瞬间的空白,“祥子……”她喃喃的说着,听到剪月轻声叫了朱祥的小名,伍少杰的眸子立时冷却下来,一触到伍少杰冰冷的眼眸,剪月立刻清醒过来,她有些慌乱的解释着,“少杰,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现在这里满满的都是你。”说着剪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伍少杰还是那样冷冰冰的看着她,话语里满是嘲讽:“可是你住院的那天,朱祥在你的病房里呆了很久,呵,隔了那么多天,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看着伍少杰冰冷的眼眸,剪月的心里有些刺痛,一直以来,少杰何曾这样看着她,何曾用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话?她看着伍少杰,眼里有星光在闪动,“少杰,我和朱祥没有什么的,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信我?”

伍少杰的心有一瞬的柔软,他很想将剪月拥入怀中,但他还是忍住了,语气一如刚才的冷漠与嘲讽:“朱家那天出事与你有关吧?”

“少杰,祥子离家与我有什么关系?要是真的有关系,那也是与我姐姐,少杰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剪月眼里有泪光在闪动。

“我敏感?你一直祥子祥子的叫,任谁都会觉得很亲热吧?”伍少杰冷笑到,“呵呵,朱祥离家出走难道不是因为你?”

“少杰,”剪月拉住伍少杰的手臂,靠在伍少杰的身边,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剪月低低的抽泣,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袖,让他的心里有些疼痛,可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忍耐,继续对她不理不睬。剪月哽咽着说:“我这么叫他是因为身边的人都这么叫他,你不要误会好不好?再说了,他怎么会因为我而离家出走?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只知道,当天下午是朱叔叔打电话给姐姐来询问的,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后来姐姐到了朱爷爷那里,才找到他。”

“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你和你姐姐都不知道他出走的事情?”伍少杰一脸怀疑的表情。

“是的,在此之前,我和姐姐根本就不知情,姐姐后来猜测是朱祥和叔叔阿姨发生了矛盾。”剪月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伍少杰,就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期待大人的原谅。

伍少杰叹了口气,将剪月拥入怀中,“对不起,月月,是我错怪你了,原谅我好吗?都是因为我太在意你,才会误解你,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我都要坦诚相待,不要让对方伤心难过,好不好?”

剪月靠在伍少杰的胸前,抬起头来,眼里还有泪花在闪动,“我对你坦白,你也要一样对我坦白。”

“好,我答应你。”伍少杰抬手轻轻抹去剪月眼角的泪,眼中的冰冷早已退却,取尔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柔与宠溺。

伍少杰拥着剪月,走进那片牡丹花,温柔的问,“月月,你知道我带你来到这片牡丹花的意义吗?”

看着剪月清澈的瞳仁闪着疑惑的光芒,伍少杰接着说道:“我母亲生前最爱牡丹,这花是她亲自栽种的,世人都说牡丹华丽艳俗,而母亲却觉得牡丹美丽大气,高贵典雅,尤其是白牡丹,更是气韵脱俗,清雅高贵。”

伍少杰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母亲在世的时候,一直亲自照看牡丹花,直至培育出这种花瓣纯洁无瑕的白牡丹,并将花期延至九月。记得母亲去世前,曾对我说:‘她跟了父亲一辈子,却一辈子都没得到他的心,正如它亲自培育的白牡丹,虽为花中之王,最为清纯绝美,却一样孤独一生,纵然延长了美丽的时间,却一样难逃凄凉的凋零。她只希望,将来我的生命中若是出现一个值得珍爱的女子,好好爱她,珍惜她,不要让她像自己那样孤独一生,她希望我能找到那个女子,与她一起照看这些白牡丹’。”说这些的时候,剪月看到他眼里深深的怀念,还有一些凄凉,似乎还有怨恨。

沉默半晌,伍少杰深黑的凤眸转向剪月,充满深情和眷恋,“月月,刚才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在这片牡丹花前说出你真正的想法,我刚才甚至想,即使你爱的不是我,除了你,我也不会再带第二个女人来这里,以前它们为母亲开放,而现在它们却代表着我,为你而开放。你是希望我一个人孤独的看着它们为你开放,还是愿意与我一起照看它们,一起看着它们美丽的绽放?”

剪月的眼里闪着点点晶莹,“少杰,我会永远陪着你。”

伍少杰拥着剪月,就这样静静的凝视剪月的眼,两人的眼眸此时就像天上的星星,闪着璀璨的光芒,他们眼里只倒映着彼此,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两人面前黯然失色,夜慕里,伍少杰细长的手指轻触上剪月的脸,俯身轻吻剪月的唇,柔嫩的唇瓣仿若花蕊般香甜,让他愈陷愈深……两人沉醉在这静谧而甜蜜的美好中,空气中弥漫着白牡丹幽幽的清香,真真是好一幅国色天香,佳人成双的美景。

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远远的看着这一切,落寞的身影一转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剪月夜里回到家,已是十一点了,慕伟国和飘雪正坐在楼下的大厅各看各的书,好像是专门等着剪月的归来,这让剪月感到很不好意思,也有些紧张,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这时慕伟国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和蔼的说:“月月回来了?来,快坐下。”这时飘雪也抬起头来,放下来手中的书。剪月有些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心想,是不是回来晚了,舅舅和姐姐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