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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妙手无双 第287章 日军来袭(二)

留下对自己不利,现在走对自己也不利,慕容萱此时面临着抉择,古语有云两利相衡择其重,两害相权择其轻,可是眼下的局面不管是走还是留都是坏到了极点的选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慕容萱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但是落回地面之后她改变了主意,不能走,如果阴属土牛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她就彻底丧失了主动权,日本人看重阳属内丹,她看重阴属内丹,双方各有掣肘,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最终结果只能是拖,可是此时已经快过正月了,满打满算她只剩下了九个月的时间,拖不起了。

“不能走,一走就全完了。”慕容萱自言自语。

“喵~”黑猫也看到了慕容萱的焦躁。

慕容萱闻声低头看向黑猫,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办法,但是这一想法在片刻之后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黑猫虽然皮毛已经泛黄,耳朵也长出了笔毛,但是它吞食的内丹数量不足,自身的内丹还沒有得以恢复,以黑猫目前的修为,虽然可以凝神将金龙召出,但是太子峰距离此处有万里之遥,金龙到不了此处黑猫的灵气就会耗尽,黑猫灵气一旦耗尽就会失去对金龙的控制,此路不通。

外面的大批日军正在快速靠近,这些日军似乎并不是同一支队伍,部队的人数各不相同,彼此之间的距离也不相等,由此可见他们是各个部队临时抽调过來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师团或者是旅团,这些人中并沒有伪军,日本人虽然使用伪军却并不相信他们,重要的任务不会让伪军参与。

打定主意之后,慕容萱开始思考如何破阵,早一刻破掉阵法就可以早一点离开。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姜子牙会在陵墓中留下他生平最高水平的阵法,结果姜子牙并沒有那么做,而是以山为阵眼,起阵主墓室,这是一个最简单的阵法,却最难破,只要山在,主墓室就安全,这一阵法深得大巧若拙的神髓,要想破掉这样的阵法,只有将阵法彻底暴露出來,然后设法阻断主墓室与西边那座大山的潜在气息联系,可是此时农人已经跑光了,无法彻底挖开。

大敌当前,慕容萱心情很难平静,火烧眉毛了谁也坐不住,想到半途他又离开义庄观察敌情,发现敌人还在快速靠近,此时距离义庄已经不足五里了。

观察完敌情慕容萱又进了一次陵墓,在第三道石门前驻足了良久,这道门上的阴阳太极符都不能动,虽然不确定动了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却可以肯定后果绝对不是良性的。

慕容萱随后回到了义庄的木屋,这里的大坑已经被填上了,现在她只能再度挖开,正门行不通,只能想办法走偏门。

由于这里之前曾经被挖开过,回填的土质极为松软,而且深度只有五丈,在移山诀的抓移范围之内,一炷香之后慕容萱已然将这处坑洞重新挖开,露出了下方的黑色屏障。

挖开坑洞之后慕容萱再度外出查看敌情,此时外面的日军已经在三里之外停了下來,开始聚集兵力,排兵布阵。

见到敌人并沒有立刻进攻的意思,慕容萱微微放下心來,但是她很清楚时间拖得越久,敌人的兵力聚集的越多,准备越充分,她安全抽身的可能也就越小。

怎么办,怎么办,慕容萱紧闭双目皱眉深思,她首先想到的是利用阵法阻断那座大山与主墓室的联系,但是这条路行不通,一來沒有足够的布阵材料,二來主墓室沒有显露原形,她无法根据主墓室的大小形状來确定布阵的具体位置。

以阵法制敌也行不通,材料缺失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是阵法可以对内起效不可以对外扩展,她此刻在包围圈里,要想布阵就得绕到外面去。

慕容萱急切之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往复于义庄和墓道之间,此时日军的包围圈还沒有彻底完成,正在调整兵力部署,在通往大山和地势隐蔽的地方布以重兵,在制高点安排狙击手,在平坦的位置安放迫击炮和火炮。

慕容萱先前曾经在义庄外围布置了一处简单的阵法,令外人看不到内部的情况,所以外面的那些狙击手都看不到他,不过日军如此确信他就在这片区域说明他们还是抓到了知情人,逼问出了这里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赶來的日军越來越多,包围圈的厚度增加到了五里,敌人彼此之间穿插移动的频率越來越缓,这表明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发动攻击。

慕容萱此时心中有两种感觉,一是焦急,阴属土牛就在下方,而他偏偏无法突破屏障获取内丹,二是自傲,日本人竟然调动了上万兵力前來围攻他一个人,第二个感觉就是紧张,这么多人严阵以待,再快的身法也逃不出枪林弹雨,再厉害的修为也不可能以一屠万。

下午两点,慕容萱仍然沒有想出破阵入墓的办法,而此时敌人的排兵布阵已经彻底完成,九个日本忍者出现在了包围圈中间区域的高处,他们沒有站在队伍前列就说明他们并不准备一开始就出手,而是想让军队的枪炮先打头阵。

此时虽然已经开春,还是昼短夜长,下午五点多就开始黑天,他此刻最希望鬼子在天黑之前不要发动攻击,只要到了晚上日本士兵就会视物不清,届时他就有可能获得一夜的思考时间,可惜的是日本人也不傻,包围圈形成之后立刻派出一队士兵自正面向义庄靠近。

慕容萱抓起牛英遗落下的长剑,凝神等待这十几个鬼子走近,要杀这十几个鬼子并不需要使用兵器,但是他希望能够尽可能多的保存灵气。

这些鬼子过來是试探虚实的,他们的确达到了目的,他们用有來无回证明了她就在义庄里,由于慕容萱布置的隐形阵法还在发挥作用,外面的鬼子看不到义庄里的具体情形,但是对方并不需要知道义庄的情况,只要知道她仍在义庄里就足够了。

当前來探路的鬼子哀嚎停止之后,火炮和迫击炮开火了。

慕容萱见状陡然皱眉,这次鬼子已经将杀她放在了首位,将寻找阳属内丹放在了次要位置,甚至不担心猛烈的炮火会毁坏阳属内丹。

坚实的墓道成了最好的避难所,上方有着二十多米的土层,炮弹根本就伤不到他,慕容萱和黑猫躲在墓道之中,感受着炮弹爆炸产生的震耳欲聋和地动山摇,这一刻慕容萱发现死亡真的离自己很近,她心中闪过的念头是虽然早晚要死,却绝对不能这时候死,也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事情沒有做完。

炮弹爆炸声势骇人,不过慕容萱心中却微微轻松,至少在日军放炮的这段时间他们是不会发起进攻的,趁此时机他再次來到了第三道石门前,他心中再度产生了摁下阴阳双鱼鱼眼的冲动,或许是他想多了,这扇门或许是可以开启的。

不过他最终他还是沒有摁下这两只鱼眼的任何一个,不能情势危急就自欺欺人,之前的那喧关彻底堵塞了墓道,任何人进入都会触发,即便齐国后人进來也会击发,根本就沒有安全进入的方法,这就表明姜子牙压根儿就沒准备让别人进來,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在最后一道石门留下正确的进陵方法。

再度走出墓道的时候慕容萱将三十步区域的木头全部震断,封住了进陵的通道,她这么做的动机是逼迫自己放弃这条错误的线索,专心的去思考其他破阵的途径。

慕容萱此刻心急如焚,她很清楚炮声一旦停止,鬼子就会大军压上,那条杏位于义庄北侧两里之外,包围圈一旦缩小,她就无法借水狮,后路就断了。

就在慕容萱坐立不安之际,炮声忽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密集的枪声和鬼子的惊呼,慕容萱寻常的鸟鸣不可能在枪声之中还能被听到,寻常的鸟也不能令那些日本兵发出惊叫,故此慕容萱在第一时间就猜到是阴属土牛衍生的那只剧毒飞禽出现了。

心念至此,慕容萱立刻自藏身之处掠了过來,果不其然,一只巨雕正在正南方向频频唳叫稿,将那些摆放在前方的迫击炮和火炮掀翻抓飞,这只巨雕通体金黄,怒睛火眼,神态很是威武,其翼展超过五丈,体形极为庞大,两只赤红利爪大若簸箕,稿之下可以将上千斤的火炮抓翻,另外此物身带巨毒,双爪所及,一片哀嚎。

见到这只金雕,慕容萱心中陡然一轻,这只金雕是截至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最厉害的毒物,由于它是阴属土牛衍生而出的,所以自身为金性,翎羽极为坚硬,子弹击之不伤。

金雕的出现令日军的阵脚大乱,那九个日本忍者发现了金雕的存在,有三人从自己驻守的地方向金雕赶來,其他忍者并沒有赶來支援,日本忍者跟中国的修行中人一样,也有善于用毒的,这三个赶來救援的忍者无疑是用毒高手,自忖可以无视金雕爪上的剧毒。

这只金雕先前定然藏身在这附近,眼见日本人开炮轰炸义庄,担心会伤及阴属土牛,这才现身阻止,它此时的行为完全是自主行为,并非受到阴属土牛的操控,因为有阵法阻隔,阴属土牛无法与它产生心灵感应。

令慕容萱沒有想到的是那只金雕虽然极为威猛,胆子却不大,就在他斟酌要不要趁乱冲过去阻止那三个忍者的时候,金雕已经快速攀升离开了战场,它的目的只是掀翻那叙炮,阻止日军开炮轰炸义庄,目的达到之后不会再冒险迎战那三个快速赶去的日本忍者。

金雕的毒性极为霸道,中毒的日军很快倒地身亡,不过它的毒性似乎并不能通过碰触传播,那些搬抬尸体的人并沒有中毒,这一幕令慕容萱回想起了清朝那个叫刘胜的木匠,他当年拾捡了一根羽毛,周围的邻居还见过甚至是触摸过那根羽毛,他们并沒有中毒,反倒是刘胜的家人和验尸的仵作中毒死了,刘胜和家人的死亡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焚烧掉了那根羽毛,或者是喝了羽毛碰过的清水,而仵作的死亡则是他接触了死者的血液,由此可以推断出这只金雕的爪子是不能碰的,而羽毛只要不焚烧不接触血液便不会中毒。

剧毒金雕的出现令日军极为惊恐,他们并不知道金雕所做的事情只是它自己的意愿,在他们看來金雕是左登峰的帮手,出于对金雕的忌惮,日军随后沒有再发动攻击,夜幕逐渐降临,周围漆黑一片。

此时义庄早已经被炸飞,慕容萱先前布置的阵法也被炸弹毁坏,对面的日军可以清楚的看到义庄的情况。

由于义庄被毁,大量的杂物跌落进了下方的坑道,左登峰将杂物移出,然后带着黑猫躺卧在弹坑里皱眉沉思,金雕的出现为他争取了一夜的时间,他必须在这一夜之间设法破掉阵法,最迟明天拂晓日军就会大举进攻。

晚上八点,东边的那些日军聚集在一起开始烤火取暖,防守并不严密,这一情形令慕容萱暗自皱眉,东边是一马平川,逃离难度极高,日军是故意露出空门的,日本人想通过此举试探他的虚实,她如果试图逃走,日军就知道他已经得手,会着重防守,如果他不逃,日本人就能猜到他还沒有得手,会立刻进攻。

打仗不但打的是实力,还要打头脑,慕容萱看透了日军的阴谋,趁着夜色悄然向东方掠去,刚刚掠出安全区域,日军的探照灯就亮了,枪声四起,左登峰立刻回撤,以这次冒险换回了下半夜的短暂平静,日本兵沒有再攻击,忍者也沒有來围攻。

下半夜慕容萱想的只有一个问},那就是如何破阵,但是他穷极心智也沒想到办法,主墓室的阵法与山体的气息相连,无法阻断。

凌晨时分,日军开始整装,慕容萱无奈之下做出了取舍,她决定离开了,现在冒险突围还有一线生机,再等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日本人只要不放炮,剧毒金雕就不会冒险干预,生死大事不能寄希望于一个扁毛畜生。

就在此时,慕容萱忽然发现西侧有闪电划过,扭头西望,发现并非闪电,而是自远处开來了一辆汽车,这辆汽车应该是來送饭的,由于天色还未大亮,汽车开着车灯,这段路的路况不好,车灯飘忽不定,很像闪电。

慕容萱收回视线准备等到日军开饭的时候再暴起突围,但是在等待的时候他始终感觉心神不宁,仿佛忽略了什么东西,他隐约记得将车灯误以为是闪电的时候心中好像闪过什么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很飘忽,转瞬即逝,再刻意去想反而回忆不起來了。

慕容萱无奈之下闭上眼睛尽量放松,然后将之前的情景在脑海里回放,终于找回了一闪而逝的那个念头,先前他由闪电想到了天雷,那一刻他幻想着有一道天雷可以击中主墓室的屏障。

找回了溜走的念头,慕容萱在瞬间想到了紫阳观的御气十三诀中有一种可以招驭天雷的法术,御气驭雷诀。

先前那个道士传授他法门的时候是先说浅显的后传深奥的,他回忆的时候也是由粗浅往深奥记录的,这式驭雷诀是御气十三诀中仅次于逆天诀和忤地诀的威猛法术,被他写在了宣纸的倒数第三行,他还沒有纠正到驭雷诀,所以对它印象不深。

虽然那个道士传授的法诀都有错误,但是所有法诀都不是虚构的,他既然说出了驭雷诀,就一定有这种法术,如果真的能招驭天雷,不但可以凭借天雷击破主墓室的屏障,还可以驱使天雷将日本人尽数劈死。

心念至此,慕容萱立刻自怀中掏出了那张宣纸,找到了驭雷诀的真言和指诀,这些真言和指诀都被那个道人篡改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其中的错误并加以修正。

紫阳观是截教的门派,他们的法术由真言和指诀两部分配合施展才能奏效,驭雷诀的真言为“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司雷神役速速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指诀为左手捏诀,拇指贴鱼际,小指压少府,中指接劳宫,其余二指挺直。

慕容萱如法炮制的试验了一遍,发现气出气海,经任脉颤中穴的时候提之不起,无法行走左臂,不能顺利行气说明指诀有问},但是这个问}不大,如果全错的话灵气连胸前的颤中穴都到不了,人的手上有二十八的穴位,手掌的穴位有十几个,指诀用了三个,根据灵气运行的路线來判断这三个穴位中只有一个是错误的,需要辅以真言尝试数十次才能纠正。

事发急促,慕容萱只能逐一尝试,十余次之后忽然发现气海灵气游至左手疾泄而出,与天地有感,与玄冥呼应,慕容萱心中陡然一凛,毫无疑问他的指诀已经修正无误,但是真言还有偏差,真言的偏差导致了灵气大量消耗,要知道驭雷诀的施展门槛为淡紫灵气,而他此刻是巅峰灵气,体内灵气储备是淡紫灵气修道者的九倍还多,即便如此他施展驭雷诀也感觉极为勉强,若是淡紫灵气的修行者根本就无法施展,由此可见真言还是不对。

即便发现真言有了偏差,慕容萱也并未加以修改,真言的修改是无迹可寻的,需要浪费大量的时间去静心揣摩,此时他根本就沒有时间揣摩,好在目前的真言虽有偏差,却也与天地有感,随着灵气的外泄,天空之中逐渐出现了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