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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妙手无双 第277章 最后一个年(二)

联谊会在济南城最大的广场上举行,长达数十米的大戏台,铺着红毯,上面有人在唱歌,戏台下面是日本人和伪政府的官员,再后面是大量的围观市民,人数不下万余,由于担心引起国人的反感,周围维持秩序的是伪军而不是日本兵,

元朝是由蒙古人建立的,一开始宋人并不接受他们,但是统治时间一长也就慢慢的适应了,清朝是由满族人建立的,一开始汉人也不接受他们,但是时间一长也就慢慢适应了,日本鬼子可能也想仿效元朝和清朝,对于日占区开展了所谓的大东亚共荣,试图以怀柔政策慢慢的消除中国人对他们的敌视态度,这个所谓的日中联谊会其实就是个粉饰侵略本质的活动,

唐人杜牧曾遗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讽刺那些忘记亡国之恨的民众,这些观看表演的民众都可以归类为商女一流,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敌意和尊严,有的只是浅蓖欢快,

戏台东西走向,戏台前十丈之内是官员和日本人的坐席,外围才是站立着观看表演的民众,这些人呈现扇形环绕着戏台,里三层外三层,

国人喜欢拥挤,确切的说是男人喜欢拥挤,因为一拥挤就可以趁机去摸身边的大姑娘小媳妇,其实此时是冬天,穿的都很厚,也摸不出什么玩意儿來,还有就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沒几个周正的,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要摸呢,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似乎对于这种骚扰并不厌恶,即便穿着棉袄也应该能发觉男人的举动,但是她们并沒有呵斥,甚至沒有躲避,看來她们的骨子里还是喜欢被拥挤的,

古语有云饱暖思****,吃饱喝足了才有会动歪心,看來这些人还是饿的轻,

慕容萱來到广场上并沒有立刻进去观看节目,而是花了很长时间在外围观察那些群众的小动作,这些人的举动都是在阴暗心理的驱使下做出來的,慕容萱在分析人的心理和人的本性,

孔子三十岁就彻底自立了,但是直到四十岁才真正的看透人生,慕容萱年纪不到,所以他对人生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想在有生之日将人世看透,这样他就沒有过多的好奇和留恋了,

慕容萱仔细的观察着这些普通的男人和女人,很快的他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些私底下摸女人的男人下手都很重,说是摸,其实更应该归类为抓,掐,捏,他们之所以下手这么重有两个原因,浅显的原因是女人穿的衣服很厚,不用力抓就感觉不到轮廓,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们感觉这些女人不属于他们,过了这个村就沒这个店儿了,所以他们都会用力去抓,反正不是自己的,也不用珍惜,

分析出了男人的心理,慕容萱又开始分析这些被骚扰的女人的心理,为什么男人用那么大力气她们还不反抗呢,表面原因是她们害羞,不好意思叫嚷反抗,但是更深层的原因是她们就喜欢对方下大力气,她们并不需要怜爱,她们希望男人对她们越狠越好,

男人一般不舍得死命折腾自己的女人,所以感觉自己的女人无趣,而女人得不到自己男人死命的折腾,就会感觉自己的男人无趣,原來正确的相处方法就是死命折腾啊,

道家将世人分为了三六九等,认为有些人就该受苦,而有的人就该高高在上,这一理论其实是正确的,人的确分为三六九等,那些被骚扰的小媳妇骨子里就有问題,她们永远达不到金凤凰的境界和高度,一是血脉有优劣,二是品性有高低,

道家的这一理论虽然是正确的,但是太过残忍,太过本质,沒人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他们更愿意相信世人是平等的,于是乎佛教的理论就对应了他们的胃口,他们就信佛教去了,

现在想來,道家之所以沒有佛家昌盛并不是因为吴承恩让道门弟子孙猴子去投靠了佛教,老吴只能误导一小部分人,道家衰落的根本原因是道家将人分为了三六九等,这一理论本身是对的,但是不能说出來,世人都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实话,

“给我一棵菩提树我也能成仙成佛,你信不信。”慕容萱收回视线低头看向黑猫,

黑猫闻言抬头看了慕容萱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问題,

“你是沒听懂呢,还是不相信呢。”慕容萱再度开口,

“喵~”黑猫抬头发出了叫声,它知道慕容萱在跟它说话,但是它沒听懂慕容萱的话,退一步说就算它听懂了它也不会相信慕容萱能成仙成佛,因为慕容萱近期的举动越來越奇怪,他成为疯子的可能比成为神仙要大的多,

“啪。”就在此时,人群之中传來了女人的叫骂声,“爪子放干净点儿。”

慕容萱闻声转头看向人群,发现一个三十來岁的女人正在冲一个猥琐的男人大骂,那男人捂着脸拱进了人群,

“看來我分析的也不全对,算了,看戏去吧。”慕容萱微微耸肩,黑猫随即窜上了他的肩头,

慕容萱也沒有藏头露尾,直接起跳掠向戏台下方的看台,

他在起跳的时候就猜到下方会传來惊呼,所以人群中传出惊呼他并不意外,在人前显露实力博取众人惊呼是虚荣,在人前刻意隐藏实力是虚伪,他不虚荣也不虚伪,他只是做了与身份相符的事情,

慕容萱快速掠过人群落到了看台后方,负责警戒的伪军立刻拿枪对准了他,前方那些伪政府的官员以及日本军官也纷纷转过了头,

“我是來看戏的,不是來杀人的。”慕容萱落地之后迈步向前走去,

“站住,再走开枪了。”一个想要在主子面前表现的伪军拉栓上膛对准了慕容萱,

“开个试试。”慕容萱径直走向了那个伪军,

“我……”那个端枪的伪军时至此刻方才将眼前这个扛猫夹箱子的乞丐与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慕容萱联系了起來,反应过來之后立刻就懵了,

“一条好狗不但要懂得如何向主子表忠,还要知道不要去咬那些连主子都不敢得罪的人。”慕容萱自那个伪军身边走去的时候随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此刻人群之中已经传來了“他就是慕容萱。”“穿着破褂子,带着大猫,就是他,错不了”,

慕容萱现在的名头早已经盖过了当年的五大玄门泰斗,究其根源有三,一者他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杀人不需要理由,二是他形象怪异,身穿残袍,怪猫相随,三是他的玄阴真气极为阴邪,冰魂冻魄,无人可挡,

在场的日本人和官员尽皆站起,面无人色,他们都知道慕容寻是谁,也知道慕容萱跟日本人不对付,

“都坐下吧,我是來看戏的。”戏台前面的坐席分为了左右两侧,左侧靠近走道的地方有一张空椅子,慕容萱走上前去坐了下來,

“今天不打架,看完戏我就走。”慕容萱以日语冲那虚刀在手的日本军官说道,

他先前研究男人摸女人屁股是什么心理的时候台上表演的是歌曲,这会儿已经不是唱歌了,改唱戏了,唱的是京剧名段霸王别姬,看來这次联谊会还是中西合璧,土洋结合的,

唱戏的人有自己的行规,那就是一旦上台就必须将戏唱完,“虞姬”岁数不大,正在泣音哀腔,扯袖垂泪,也不知道是不舍得她的项羽,还是被台下的情景吓哭了,

虞姬在京剧中属于青衣,青衣的角色通常是年轻或者中年女子,属于比较正面的人物,对唱功要求最高,是大众最喜欢的角色,一來唱的好听,二來角儿长的好看,慕容萱很少听京戏,在文化所的时候他不舍得去茶楼听戏,那得花钱,最主要的是胡茜等人让他看门值班,也走不开,不在文化所了之后他就走南闯北,也沒再听过京戏,

霸王别姬是一场悲戏,正合了慕容萱现在的心境,因此落座之后就听的出了神,沒有再搭理周围那些人,

日本人虽然在人前硬撑着拔刀,其实骨子里对慕容萱怕的要死,为了对付慕容萱,日本十大忍者全部來到了中国,这些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他们并不相信慕容萱是真的來听戏的,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能离开,不然就是怕了慕容萱,所以他们只能硬撑着正襟危坐,

那些汉奸官员早就想跑了,但是他们的日本主子沒跑,他们也不敢跑,只得战战兢兢的留在原地,

外围看热闹的更不会走了,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他们希望能亲眼看到慕容萱和日本人打架,然后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有了吹嘘扯淡的谈资了,

场中不乏明眼人,慕容萱是不是真的在听戏很容易看出來,一场霸王别姬他听的极为出神,唱完之后慕容萱打开木箱抓了一把大洋扔到了台上,戏子道谢离开,然后由杂役上台捡钱,

在场的日本军官和汉奸见到这一幕,这才放下心來,坐在右侧的一名日本军官壮着胆子将自己眼前的干果盘子递向了慕容萱,慕容萱以日语道谢,接过盘子嗑起了瓜子……

“有节目单吗,给我一张。”慕容萱冲旁边那个军官说道,

送干果给慕容萱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佐,个子不高,小眼眯缝,天生一副笑脸,一看就是个脑子比四肢厉害的家伙,

“您的日语说的很好。”矮个子军官自身侧拿出节目单递给了慕容萱,

“中国人说日语永远不会像你们日本人那么流利。”慕容萱接过节目单看了一眼,发现节目演了三分之一,后面还有不少,

“您的日语跟谁学的。”矮个子军官出言笑问,

“北洋水师的一个帮带。”慕容萱随口说道,他讨厌的是与自己为敌的人,并不一竿子全放倒,只要不跟他作对,他并不介意跟日本人说话,

“那段历史我也知道,中国的人民非常优秀,只是你们的政府昏庸无能。”矮个子军官开口说道,

“别扣高帽子了,国民自身也有问題,不然早就打跑你们了。”慕容萱看着节目单,发现后期除了唱歌跳舞还有杂耍魔术和日本的艺妓的表演,

“您并沒有军部通报的那么可怕。”矮个子军官挥手招來杂役,他不会说中国话,便打手势示意为慕容萱端水,

“那是因为你沒有惹我。”慕容萱抬头冲矮个子军官笑了笑,

“我有件事情一直不明白,想请教慕容君。”矮个子军官再度开口,

“哦。”慕容萱并沒有纠正对方言语上的错误,日本的姓氏一般都是两个字的,这个日本人就想当然的以为他也是两字姓氏,由此可以看出他來中国的时间不长,

“您在最近的四年里杀了我们一位将军,十八位佐官,五十多名尉官和一千多名士兵,为什么贵国政府沒有嘉奖您呢。”矮个子军官出言问道,

慕容萱闻言微微一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日本人,这次算是知道了,这泄只是日本人,并不包括伪军汉奸,沒想到日本人把账目记得这么清楚,

“我杀的中国人比杀的日本人还多,他们不派人追杀我就不错了,怎么会奖励我。”慕容萱接过杂役端來的水杯,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杂役,闻嗅过后方才掀开杯盖开始喝水,喝水过后慕容萱抬头看向戏台,发现戏台上唱的是老旦,他很讨厌咿咿呀呀的老旦,

“您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同胞。”矮个子军官不解的追问,

慕容萱闻言皱起了眉头,他在回忆自己做过的事情,他杀的那些人中以汉奸居多,杀汉奸不需要理由,还有一部分是威胁到他性命的人,他要活下去,自保在情理之中,但是还有很多罪不至死甚至被无辜牵连的,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你看我有多大岁数。”沉吟过后慕容萱出言问道,

“通报上并沒有说您的年龄,我感觉您应该不到四十岁。”矮个子军官再度打量了一下慕容萱的衣着和样貌,慕容萱身上的袍子破败不堪,还散发着难闻的异味,与乞丐已无二致,慕容萱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虽然头上挽了发髻,周围那些碎发还是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孔肤干燥起褶,根据外表來看就像五十多岁的老人,但是他的声音并不苍老,故此矮个子军官才折中说了个四十岁,

“我连三十岁都不到。”慕容萱出言笑道,

矮个子军官大感意外,他沒想到慕容萱这么年轻,不过他也沒有再问问題,因为他搞不懂慕容萱想表达什么,他先前问慕容萱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同胞,而慕容萱回答的是自己的年纪,他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慕容萱自然也不会向这个日本人加以解释,其实他想表达的是他已经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了全部的后果,付出了同等的代价,接受了应有的惩罚,

慕容萱随即将视线移回了戏台,那老妇女还在上面啊啊啊啊,他再度有了扔钱的冲动,不过不是往戏台上扔,而是往老旦的脸上扔,

“滚下去,换下个节目。”慕容萱终于按耐不住出言吼道,一个时日无多的人不但脾气暴躁,还毫无耐性,

此语一出,全畅然,这分明就是砸场子來了,

“我不爱听老旦,换唱歌的。”慕容萱再度开口,

慕容萱此举无异于当面给了日本人一巴掌,而日本人里也有不信邪的,后排几个低级军官高喊着巴嘎抽刀向他冲來,

慕容萱并沒有回头,待对方冲到近前,听风辨位反手发出玄阴真气将那三人尽数冰封,

“我想看什么就给我演什么,不听话全杀了,日本人杀了,汉奸杀了,唱戏的杀了,看热闹的也杀了。”慕容萱站起身來提气怒吼,

这话一出口,外围看热闹的瞬时一哄而散,看热闹的底线是不能把自己的命搭上,外围人群一散,场中就只剩下了鬼子和汉奸,

鬼子和汉奸都沒有逃走,也不敢再试图围攻慕容萱,胆战心惊的留在原地,

在职业操守和性命之间,老旦选择了后者,沒唱完就下场了,接下來上场的是一个年轻的女郎,唱的是龚秋霞的秋水伊人,这是一首悲曲,一开始很是映合慕容萱心境,但是很快的他又怒了,本來情绪就低落,听悲歌更他妈低落了,

随后换了日本的艺妓,一上台就被慕容萱轰下去了,好家伙,化的跟鬼似的,黑猫看了都瞪眼,

换魔术,也让慕容萱轰下去了,时至今日已经沒有什么障眼法能瞒的过他了,那假洋鬼子自以为快逾闪电的小动作在他看來就像蜗牛爬,

预计三个小时的表演让慕容萱一个钟头就彻底搅黄了,到了最后他感到兴趣索然,便夹着木箱带着黑猫离开了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