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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东南飞 第七十九章 探囊取物嫁祸

“休要废话,快对快对!对不上可得罚酒了。”姜禛急道。

“好好好,容小生思量思量……”花下柳端着个脑袋,略做思绪后回道:“男爱女爱,男欢女爱爱欢男。”

果真是绝世好对呀!他们仨在猥琐下流这块儿,定是颇有造诣的,不论什么好诗好词自他们嘴中道出,怎怎就变了味儿呢!

“你!下流!你们仨当真下流!我不同你们对对子了!”姜禛拍案起身,指着三人鼻子骂道。

她今下算是悔了,就不该同这仨下流之辈对对子的,污染耳目不说,更是遭心不已。

气气气!当下转身便欲离开,却是被对头的逊无涯出言留步道:“姑娘!姑娘还请留步!方才也是误会。”

“哪来这么多误会!本姑娘现下可不愿同你们对对子了!告辞!”她这会儿倒是想走了,可方才言罢便是被三人围在当中,似不愿放她离去一般。

怎的了难不成酒肆之内还能强掳!这地儿可还有人呢!

“姑娘别介呀,怎的就要走了呢方才可都是误会呀。”花下柳定是个急性子,刚是言罢,便欲上手亲腻一番,瞧着一脸色咪咪的歹样儿,哈喇子似都要流出来了。

他们仨胆子倒是够肥的,这可还在人家酒楼内呢,就不怕店家报官,届时再逮衙门里去!

倒也不需去衙门了,但闻“啊!”的一声惨叫,花下柳竟是被人踹倒在地,一连几个翻滚方才停下。

他可真是不运的,先前被嵇乐语撞入湖中,一连咳喘了好些日,而今又是被陈译踹了个晕乎,真真是位倒霉催的。

“哎呦喂!我的屁股呀!”花下柳这动作可不为雅观的,竟是翘着个屁股趴在地上,两手还不住的朝自己背后摸去,方才那一脚定是揣疼他了。

花财郎同逊无涯二人,可是没那闲茬儿理会他,这儿还站着个人呢,来者似是不善。

“你这家伙!究竟是……啊!”“啊!”又是两道惨嚎声递出,被陈译一人甩了一大嘴巴子,那面儿上的巴掌印可是有够红的,细瞧之下亦可寻见点点血丝浮现。

“哎呦喂!我的牙!”花财郎一口血水吐出,竟还连带着自己的一颗门牙,说话似都不利索了,好不可怜。

他们仨是各有各的惨相,哀嚎声此起彼伏,可对头的姜禛却是一副乐呵样儿,不时还会蹦哒两下,甚是俏皮,自心中暗暗赞道:“不愧是武侯王,这身手当真不赖嘛!”

再瞧瞧他的背影,眼下可正在护着自己呢,但凡想及此处,便又是好一程的心欢不已。

“那那那,你们这是活该,自作自受,可怨不得我。”言罢,又是掂量着步子,蹦哒到花下柳身前,讪笑道:“呵呵,我说你呀,往后可得长点儿记性,人家小姑娘若是不愿,你还强留人家,如此可是不为君子的。”

她这嘲讽人的功夫倒也不赖,絮絮叨叨好半晌了,待小嘴巴子犯渴了,这才收声回到陈译身旁。

“回去歇着吧。”“好,瑶瑶渴了。”陈译牵起她的小手儿,朝酒案前走去。

未待到燕无桃,他俩可还不能离开。

但见花下柳似个蚯蚓一般,在地上摸爬了好半晌方才起身,可这步子仍是晃悠个不停,保不齐待会儿又得跌回去了。

一旁的花财郎同逊无涯二人,亦是不好受的,面儿上那猩红的巴掌印,而下已是开始发紫了,瞧着倒是怪瘆人的。

陈译先前那两巴掌已是有所保留的,假若全力而为,把不准便要断骨裂颅了。

待转夜入暮之后,前来酒肆寻欢买醉的酒客越来越多,这地儿亦是愈发热闹起来了,不时还能闻见三两道吆喝声:“喝!”“奶奶的!又败了!”

赌酒之人可不叫酒客,得叫酒鬼,自是不醉不归的,再瞥眼邻桌那胖子,竟还未离开,仍在举杯痛饮着,好家伙,这得是第三坛了吧,陈译可算是知晓了,他那大肚子是如何来的。

姜禛同陈译二人未走,不远处的花下柳三人亦是未曾离开,他们定是惧了陈译的,不敢再上前找茬儿了,可再瞧瞧他们望向陈译同姜禛的眼神,定是不服气的,花下柳更是呢喃道:“该死,哎呦喂!我的屁股!”

“我的脸儿呀!我俊美的脸儿呀!”一旁的逊无涯透过杯中的酒水,隐约寻见了自己片青片紫的脸蛋儿,若再落个什么暗疾,或再留个伤疤什么的,那他往后可真没脸见人了。

越想便是越气,勾搭小姑娘不成,反倒挨了顿胖揍,好生憋屈,花财郎亦是愤愤道:“不成!此仇不报非君子。”

这话说的倒是有志气,可你本就不为君子呀,要真说是君子,那也必是伪君子没跑了。

“你傻呀!打又打不过那家伙儿!还去不是找死嘛!”花下柳斥道,不时又抬了抬自己的屁股,这木凳子坐久了甚是硌得慌。

他们仨就属逊无涯的鬼点子最多,眼下正盘算着呢,这口恶气他定是咽不下的。

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别说,还真让他盘算出对策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寻见了不远处的胖子,询道:“喂,我说,那是邱膏人吗”

“邱膏人那儿呢我瞅瞅。”“对是他,怎的了。”花下柳同花财郎不解道。

“嘿嘿,老哥我可有主意了!咱们不妨如此……”逊无涯抬手掩嘴,悄咪咪地同身旁二人提议道。

这邱膏人既是嗜酒如命,亦是嗜吃如命,若谁人敢动其酒水小食,那他定会动怒的。

他们仨便是打起了他兜内小食的主意,想来个什么探囊取物,而后再嫁祸给姜禛二人,这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邱膏人这会儿正伏案歇息着呢,定是吃酒吃多了,一个劲儿地打着醉嗝:“嗝!舒坦……嗝!……嗝!……”

他们仨若想下手倒是不难,但见花下柳同逊无涯二人,起身离座,轻挪着步子,不会儿便是近到邱膏人身前,搭话道:“哟!这不邱大哥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边说边是假作客套,为其满上一杯。

“你是何人……嗝!……莫要来烦我!……嗝!……走开!”邱膏人不悦道,他只喜好独自一人醉至酩酊。

“是是是,小弟这便走,小弟这便离开。”花下柳应道,边说边同逊无涯打着眼色。

待邱膏人又是举杯痛饮之际,身后的逊无涯立马探手而出,将邱膏人布褂内的小食偷出。

他倒是眼疾手快的,单单一晃眼的功夫,邱膏人定是未能察觉的。

要么怎说他是邱膏人呢,这膏人所穿的衣物也好,挂饰也罢,皆是松松垮垮的,若想趁其喝醉偷摸成功,倒也并非什么难事。

“到手咯!”逊无涯显摆着手中的小油包,尤是雀跃道。

“好样儿的!待会儿只要将这小食转嫁于那丫头手中即可。”花财郎同是兴奋道。

“哎呦喂,我的屁股呀!我可是走不动道了,待会儿你俩去吧,我是不成了。”花下柳方才入座,屁股还未沾椅呢,立马又是窜起身来,可劲儿地捂着屁股,嚷嚷个没完。

“无用!成成成,那便咱哥俩去吧。”花财郎捂着脸蛋儿回道。

接下来若再想暗度陈仓,可就绝非易事了,陈译是个眼尖的,就逊无涯同花财郎这俩人,怕是悬的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