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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婆娘有点凶 第106章 捕获一枚

同一时间,四门齐攻,邺城外郭被制,谅冀州刺史府内,焉能没有动静

袁谭作为冀州牧,突听得一片混乱的喊杀声,从城门方向传入自己的耳中,他心下顿时大惊。

一时之间,哪儿还有睡意

下一刻便急忙起身掀被,抄起兵器,环顾四下。

那适才躺在袁谭怀中的美人,遭到一番惊动后,也是睡眼蒙松,被这一番动静惹醒。

美人讶异地看向矗在一旁的袁谭公子,面带幽怨地问道:

“公子,天色这么晚了,怎地城中一片嘈杂”

“难道还有将军在操练,不成”

袁谭面色难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很是压抑难捱,抬脚就要往卧室的门外冲。

还没来得及出门,便听到大门“咣”的一声,已被人从外面用脚踹开。

但见袁熙领着一众兵户,一脸漠然的走进房间,看着刚从春梦中警醒的袁谭,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大哥大嫂,小弟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嫂子,需要小弟帮忙吗”

袁熙冲着袁谭身边的美人一伸手,很无耻的说着。

这时,袁谭恍如雷击,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袁熙,又瞧了瞧他身后杀气熏天的兵卒。

瞬时间,心中大致已然明白了城外发生的一切。

“二弟。”

袁谭哆哆嗦嗦的抬手指着袁熙的鼻子,悔恨无地的放声怒骂:

“袁熙,你,你,你个无耻小人。”

“居然趁夜偷袭邺城,此前大哥放你一马,你却恩将仇报于我”

袁熙闻言不由一愣,转头看了看身后一起同来的士卒,道: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你说什么”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话你没听过吗”

袁谭的面容已是变得扭曲,身体剧烈的打着哆嗦,想张口再骂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当如何开口。

“你……”

这时,却见袁熙轻轻的一摆手,冲着身后的士卒道:

“即使是亲兄弟,也得大义灭亲啊。来人,给本大人绑了,绑了,带下去慢慢审问。”

袁熙话音落下。

骷颅营的士卒个个如狼似虎地奔扑向了袁谭,挑掉了袁谭的武器后,一顿捆绑伺候,袁谭霎时间粽子般的绑了个浑圆,紧接着被押了出去。

袁谭只得一边被生擒,一边高声怒喝袁熙。

“袁熙,你用诡计暗算于我,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与我在战场上一决雌雄。”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一个士卒用袜子将嘴堵上,只得一个劲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袁熙看着袁谭,不由的冷笑一声:

“战场上一决雌雄不好意思,我的精力都留着在怎么对付曹操的身上,没时间陪你,而且河北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负担陪你打消耗战。”

说到这里,袁熙将头一转,笑眯眯的看着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子,笑道:

“别怕,美人,我们都是良民,我们是来拯救你的。”

女子躲在被子里,面色苍白,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袁熙观眼前的女子,随口一问:“美人,今年芳龄啊”

“十五……”

“大哥真是禽兽啊。”

骷颅营士卒们,一起点头应和:“袁谭真禽兽。”

…………

乘着夜幕的掩护,幽州军八万兵马,采取奇袭的战术,不到数个时辰便拿下了冀州的首府邺城。

虽说袁熙曾作出过布置,出檄文责骂袁谭不孝,令其在整个北方袁氏的天下尽失士子之心。

但在袁谭没有吞并幽州的情况下,袁熙却是主动先人一步出兵偷袭了他的大哥。

经此一役,想必袁熙的名望在整个袁氏地盘势必会大幅跌落,被人暗地里封为不仁不义,弑杀长兄的小人。

但背负如此骂名,袁熙他也并不后悔。

能够一战定胜负,顺便除掉袁谭这个绊脚石,拦路虎,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整个袁氏的子民来说,都将是一个暂时的太平。

即使今后被后人唾弃也好,指责也罢。

只要北方安稳,不再内斗,袁熙不介意让闲来无事的老百姓拿他的话柄。

更何况,曹操封了袁谭为冀州牧,想用袁谭当钉子祸害袁熙。

所谓礼尚往来,袁熙偏就要把这颗钉子拔了恶心曹操。

经过今夜一战,袁熙以八万冀州精锐之师偷袭熟睡中的毫无戒备的冀州兵,尽管冀州兵将勇猛,可是碍于主帅袁谭被活捉。

再加上幽州冀州本是袁氏一家兄弟,所以邺城内的兵将们在从睡梦中醒过来之后,早已内心明白抵抗不抵抗用意不大,于是随即纷纷弃械放弃了抵抗,他们一个个的表示愿意归顺袁熙的管辖。

毕竟,袁谭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袁熙现在成为了暂时的王者。

虽然袁熙他没有冀州牧的头衔,可是他也是袁绍的二公子。

他也占有着中正的名分,归降他,并不算是叛变之举。

…………

次日清晨,太阳像火球似的从东方升起,在天际间缓缓地滚过了一道弧线,它想以最酷的热能征服大自然。

经过了一夜战事的邺城,被阳光沐浴了整个城池,它仿佛是刚刚经过神圣的洗礼一般,显得格外的光彩照人。

袁熙位居于冀州刺史府的主位上,看着下方被绑缚的袁谭,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亲弟兄两人走到如此的地步,究竟是命运的捉弄

还是天意的不随

一切都难以定断。

袁熙承认他们三兄弟会有今日的结局,并非是某一个人的处心积虑,而是天意使然。

想要对付天意,那几乎是但无可能。

也许今后袁谭,袁熙,袁尚,他们三兄弟会是以一种另外的方式各自为战,至死方休。

只是很遗憾的是,袁熙终究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他做不到对天下之士足够宽容,更不会对亲兄弟格外容忍。

他始终是他自己,他就是那么随心随遇,想到哪里就是哪里。

终究一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至今没有一个终极理论,可以完美地解释这个世界的一切释然。

对错,看当时所处环境,发生情景,对错没有对也没错,看环境和情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