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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八卦之心 第156章 医院的地下室

很快,阿星便见到了贺姐,一位30岁左右的女医生,胸牌上有名字——贺红。

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个男医生,没带胸牌。

医生查看了一下监控仪器数据,俯下身子,盯住阿星的眼瞳,“看着我,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阿星卡巴眼睛,“看你这打扮和气势,像个郎中。”

医生一乐,直起身子,“没事儿啦,让家属领他做个全面检查,转普通病房。”

“知道啦,韩郎中。”贺红也笑。

韩郎中离去,贺红坐到床边,朝阿星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笑。

阿星有些发毛,心里说,你虽然有些姿色,可是咱俩不熟吧。

不过,出于天生对医生的恐惧,他还是努力挤了个笑脸,“贺姐,给你添麻烦了。”

“你认识我那就好办了,贺姐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告诉你,这次如果不是有阿雅,你已经死了……”

贺红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给阿星讲述阿雅的先进事迹。

为了找到他,掉了多少多少泪,求了多少人,走了多少路,磨破了多少鞋……抱着他跑了有多远,耗了多少内力,受了多少伤,才打跑牛头马面,将他从鬼门关抢回来……

阿星忆起昨晚遭空袭的经历,不免感慨:难为阿雅怎么找到自己的。

贺红继续说,“……阿雅于你有救命之恩,该怎么报答是你的事情,贺姐只是想告诉你,阿雅对你是死心塌地,一往情深,她已经正式向处了多年的男友提出分手,都是为了你……可我听说怎么,这里面你还有些误会……”

阿星面肌一抽,闭上眼睛,“贺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阿雅进来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贺红脸上一讪,猜到里面不简单,只好出去唤阿雅,免不了交代一番,“该说的我都帮你说了……”

阿雅中午趴病床边睡了一觉,刚才又梳洗了一番,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她坐到阿星身畔,怯生生地送上甜笑。

“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身子虚,得补一补,但牛羊肉海鲜类的发物不利于伤口愈合……要不,我下面给你吃怎么样”

她忐忑不安,期待着阿星的反应。

阿星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阿雅,辛苦你了,谢谢你救了我。”

经过昨晚的生死洗礼,他心境成熟了许多,再不会枉言轻生,既然来了一遭,便要好好活一次。

所以,他是真的感激阿雅救他一命。

“……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遇险,都怪我,我不该惹你伤心,我,我下回再也不那样了。”阿雅检讨道。

阿星勉强笑着,牵动了伤口,有些不自然, “不怪你,一点也不怪你。现在想一想,我自己像个小孩子似的……不说这个了,阿雅,等伤好了,我报答你,嘿。”

“咱俩还说什么报不报答的”阿雅脸发热,像个刚涉爱河的小女生,轻触他缠满纱布的手,像在抚摸一只易受伤的小鸡仔。

“一定要报答,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你收留了我,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你救了我。大恩大德小生无以为报,唯有……”阿星琢磨着怎么报答。

他要说以身相许啦!阿雅也不知自己的心怎么会跳这么厉害。

昨天刚刚同前男友分手,今天就——实在不像个好女人。

可是在阿星面前,她就是控制不住怦然心动。

阿星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的报答方式,于是说,“……唯有努力帮你办好美术班。嗳,这星期的课我恐怕上不了了,你别忘了通知孩子家长。”

“放心吧,我都打电话了,让他们等通知,实在不行,先停课一个月,反正这个月学费还没开始收呢。”

不是以身相许,阿雅撇撇嘴。

这一上午,她打了好多电话,告诉父母,不回家过中秋了,挨个通知那72个孩子家长,课暂停,包括通知张百珍。

“阿雅,你帮我租个小房吧,能放一张床就行。”

阿雅心中一咯噔,瞪大眼睛看阿星,“为什么我们住——合租不是挺好吗”

“在一起住不方便,让你男朋友误会就不好了。”

阿星回避她的目光,本已经想开了,说出来仍然免不了鼻酸。

“方便的,你听我说……”阿雅捉住阿星的手,怕他飞了似的,“阿星,我,贺姐不都跟你说了吗我跟林兵已经分手了。”

阿星惨然一笑,仍不看她,“我知道,你骗我是出于善意,阿雅,经过这次教训,我想明白了,即便恢复不了记忆,我也会好好活着,不能再靠别人的同情心生存。”

他抬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阿雅,继续说,“阿雅,你救了我,我若再缠着你不放,就是恩将仇报,嘻。”

笑的很苦,很假。

阿雅一点不觉得好笑,急切切的表白,“阿星,一开始我是有利用你帮我赚钱的心思,可这段时间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昨天我真的是跟林兵分手,不是骗你。”

她眼泪汪汪,委屈万状的样子,令阿兴很是恍惚——原来阿雅这么有演戏天赋!

虽然认定她是演戏,但是仍不忍心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

“要不,我回教室住也行,放心吧,我说话算数,不会不辞而别,我帮你上两年课。”

“不用你上课了,美术班解散!”

阿雅觉得受到了侮辱,愤然起身,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说,说不出理由来,我就,我就拔你吊瓶。”

阿星本来不想说的,可她非逼着说,心中酸液泛涌,“别说了,我是看见你俩接上吻了,才离开的,还不够吗!我困了,想睡会儿。”

说完,他别过头去,闭上眼睛,真自虐呀!泪水很大成分是为自己失败的人生而流。

阿雅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人家都看到了呢,还有脸坚持说真喜欢人家自己都觉得恶心——阿雅,你想表达的是两个都喜欢吗

实说被林兵甩了他会怎么想——哎呀,你拿我当星期天过呢

羞恨交加,夺门而出。说到底,她与阿星相处时日毕竟还短,感情比不得与林兵的肌肤之亲深厚。

是林兵突然退出,才使阿星在她心目中地位陡然上升到了爱人地步。

事实就是如此,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红星巡捕所来俩巡捕了解情况,阿星只能提供出与平头青年“沙皮哥”和另一个绿毛女人有矛盾。

俩巡捕做了笔录,交代阿星伤好之后,可以要求做伤害鉴定,最后将视鉴定结果,决定是否立刑事案件,暂时算受案初查。

只能选择相信巡捕,在这方面普通百姓无能为力。

包国昌倒是答应帮着找凶手,但是需要时间。

……

傍晚时分,阿星被转出了icu病房,冒着空气中浑浊的消毒水味,经过一段昏黄色走廊,来到那病房一间挨一间的住院部。

在贺红协调下,阿星正式入住一间条件相对较好的双人病房。

同房的是个阑尾炎术后的话痨哥们,床头名牌得知,他叫郝建,生的人模狗样,看上去不太正经。

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郝建开腔了。

“兄弟,刚才那位你女朋友吧挺正点的,眼睛都哭肿了,肯为你接尿,啧啧,你好有福气!”

阿星笑笑没接茬,他缺乏与陌生人聊天的经验。

刚刚他尿急,想不顾一切下床去厕所。

阿雅硬按着他,不让他起身,从床下取出办住院时新买的尿壶,当着郝建的面伸入阿星被里头,为他接,令阿星既难为情又感动。

“兄弟,你伤的不轻啊,咋到这破天桥医院来了我跟你说,到这来手术,我后老悔了。”

郝建够着躲子与阿星搭话,看样伤口已经无碍。

“……讲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你就知道这家医院到底有多烂了。

上星期我做阑尾手术,私下问那个帮我做准备的护士,我说:护士,我第一次做手术,心里没底,打听一下,给我主刀的大夫水平咋样

那个护士这么回答:放心吧,主刀是刚毕业的,也是第一次做手术,你根本就不用怕他……”

“呵,呵呵。”阿星不敢大笑,即便这样碎笑,也颤得伤口难受之极。

郝哥们见到阿星识逗,且乐的痛苦异常,恶趣味油然猛升,更来劲了。

“我再给你讲一个,也是关于这家医院,我亲身经历……”

这厮一口气又讲了仨段子,把个阿星逗得癫笑半小时,四肢百骸痛如刀割针扎,心情却愉悦快乐着,最后被折腾的,笑到失声,直翻白眼。

“死了都要笑,不淋漓尽致不痛快……”郝建得意的哼唱,伸手去探阿星鼻息。

不对劲,怎么好像只有出气,感觉不到回气了,顿时大惊失色,玩笑开大了!

他慌忙穿上衣服,蹬上鞋,弃床潜逃。

反正刀口已经痊愈,出院手续也无需亲自去办,拜拜了您呐!

还算这厮有点良心,下楼前替啊星叫了护士。

……

阿雅提搂晚餐回来,见一帮医生护士正在忙活着给阿星查眼底,量血压,测心率,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急问,“怎么情况”

值班医生摘下听诊器,嘱咐阿雅,“病人情绪极不稳定,刚刚不知什么原因,过于激动,导致呼吸不畅,供氧不足,还好抢救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