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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无塬 第一百零八章 魔宗大陆

布头蒙是蒙了,可这并不耽搁他胡思乱想。

小女孩儿是彻底急了,狠狠一拧布头的耳朵,“装,装,不说话是吧师父让我告诉你,魔祖大祭之期,宗门大比,你要还是倒数第一,让你看着办,好啦话已传到,小师姐走了。”

太快了,小女孩儿话一落地人就不见了,布头竟一点儿也感应不到了,这是什么概念还让不让人活唉!小师姐果然,这是位小师姐。

布头郁闷啊!这信息量太大了也,自己是宗门大比倒数第一,小师姐,那肯定是比她要大了,唉!糖糖三尺男儿竟把一个小女娃娃叫师姐,还有这小娃娃拧糖糖三尺男儿耳朵的事看来是习惯性的吧

算了,干脆我也别活了,让这该死的梦早点醒吧。

死还是算了,木神城还没有动工,就这么死了,有点不负责任吧

布头魔怔了,他自己就这么认为,都是因为那个小女娃娃,被她一句神魂彻底击败了,败得体无完肤。

布头真得所受刺激不小,他决定回去好好想想,现在正事还是要办,两位父亲必须带出去,观两人的情形像是痴呆了一样。

布头上前拉住两人,两人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索性一手一个夹起来就走,可是他发现那只有修为的魔兽也跟在了身后紧紧跟随。

布头没有在意,一直向那条线行进。

很快便来在那条线近前,丝毫不犹豫抬手抵在壁障之上,衍生诀运行几个周天后一个足有一扇门大小的洞便出现了,布头迈步跨过洞口出了壁障,那头魔兽只是一直瞅着他没有其他动作。

洞口完全愈合,突然魔兽便凭空消失了,布头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莫非壁障两边都不能看到动物和人

就在布头愣神时,突然云姬的父亲说话了,“这是哪里”

布头见云姬的父亲清醒了,很是高兴,正要搭话,不想问青的父亲也说话了,“这是狩猎场,这是那条线。”

“我俩不是一起跌落山崖了吗我们没死”云姬的父亲有疑惑有惊喜,劫后余生端得是生命的可贵。

“唉!小兄弟,你是谁”问青的父亲瞅着布头有些疑惑。

布头笑了笑,“父亲,我是问青。”

“你问青”问青的父亲更是疑惑了,喊我父亲,还叫问青。

云姬的父亲也是一头雾水,“别说,貌似猛一看还真有些像似之处,只是怎么问青一下子这么大了,这不是你在做梦就是我们在做梦。”

布头觉得这是先说不清楚,“这样吧,我们先回家,头领他们会说清楚的。”

“好吧,回家。”

“回家!”

当三人走进木神部落,部落里就有人傻了,捂着嘴,愣愣地看着三人,当三人被头领看到时,头领的面部表情一样很丰富。

头领的声音颤抖,“问……仙,云中!是……你们”

“头领,一夜之间怎么你的胡子长这么长了”云中瞅着头领的胡子说道。

“唉!哪是一夜之间啊!是你们两个坠入山崖,大家都以为你们……你们这一去就是九年,你看问青都多大了。”

“啊九年了,竟犹如昨天……”问仙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坠崖以前的记忆。

云中感慨万千,“大梦,大梦谁先觉醒来犹未知……问仙,你的儿子都这么大了,那我的那丫头呢不行,我回家了,噢!噢!问仙你们爷俩可到我家蹭点儿饭吃。”

问仙挥挥手那意思快滚吧,“去去去。”然后转身朝头领一拜,“感谢头领善待小儿整整九年,问仙无以为报,愿以后半生交给头领与部族。”

“言重了,问青也是部族一员,怎好意思二待,问仙啊,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我要是也有一个像问青一样的儿子你让我少活五十年,或者立马死去,我也会含笑九泉啊!”头领捋须一脸陶醉,似乎眼前问青就是他的儿子。

问仙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布头挠挠头,“我们也回家吧。”

“好!”

回到家一进家门问仙就又是一惊,除了墙上还挂着那一张弓外全变了,这是自己的家吗原来的那口石锅不见了,这是口铁质锅,当他掀起锅盖更是傻眼。

“青儿,这不是妈妈给你的吧”就是把整个部族卖了也换不来这样一口铁质锅。

布头笑了笑只是瞅着父亲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云姬也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问青父亲,赶紧低下头,轻轻唤了一声:“伯父!”

“小姬,哈哈哈!都知道害羞了。”

布头一旁道:“父亲,小姬现在是能源城副城主,手下三百多人呢。”

“啊是吗族老会成员”问仙这吃惊一个连一个,莫非这才是梦

“问青,伯父,我爸妈叫我来唤你们去吃饭呢。”云姬揪着自己的小手,眼神也不敢直视两人。

第二天,父亲被头领叫走,布头也投入了工作中。

城墙的事始终放在第一的位置,关于这一项他还是交给天妹在管理,水泥已产出成品,丈量已接近尾声,今天就开槽兴建了。

一到现场,人们那热火朝天的干劲儿一下子就把布头感染了,在天妹的陪同下查看了一下让他非常满意。

谷物的连续收获,让人们无有了后顾之忧,投身建设中的人也越来越多。

看完城墙的施工现场,他又来到了织坊,取出大量的染料植物,经过分类,开始配置染料,染料植物是纯天然的弄起来极其简单,然后布头便试着侵染棉线。

其实,说真的,布头也不懂这个,说句好听的是研究,不好听的就是胡鬼。

但是,布头有过这样的体验,神州大陆时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衣,显得干净,精神,脸白,那是说别人,到布头这儿也只能享受心理作用罢了,因为脸黑再怎么折腾也是白瞎。

话说回来,布头的体验是白颜色的衬衣若是弄脏了,那可是真难洗,大多时候是洗不掉的。

由此,布头觉得将一块有色泽的布料洗白很难,绝大多数的情况是根本徒劳无功,所以这让白布变色这简直太容易了。

这就比如人学好不容易,学坏不用教。

布头还有一个底气,那就是颜色的深浅好赖无关紧要,只要不是单一的白颜色就行了,至于染过的布以后掉颜色那也无伤大雅,没准深颜色变淡会更好看也未可知。

就比如神州大陆流行的牛仔裤,听说商家故意将其用水沙磨洗,这要是按正常人来看这事,尤其是在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一定会认为商家这种做法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

这个故事也就是说,美是一种认知,它不在实物本身,这一点布头反正是极其模糊的,反正自己也在做了。

结果是很成功的,至少他现在是这么觉得,其价值还有待来日检验。

布头让大家按照自己的方式将棉线分批的染成各种颜色。

到了第三天布头再次来到了织坊,今天是织布机运转的的日子,这样的织布机一共五架,这都是工匠们的功劳。

这第一梭的启蒙还得布头来,虽然他也是门外汉,可是他是制造者,原理他比谁都门清,所以他不行还会有谁行

当然,机器就是技能,那就说明他也会操作,只是熟练度的问题。

事实也正是如此,布头亲自上架,众多妇女的眼神全部都倾注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什么可慌的。

从单色入手,这样便简单很多,首先将棉线一根一根固定在纺织机上,一共两个板面,成一个躺着的v型。

然后,在织布机两侧的线轴上各放置一个线团,梭镖同时固定这两个线团的引线,保障梭镖能在v型两个板面之内来回穿行。

一切准备到位,布头笑了笑提醒大家奇迹开始了,其实自己也不知能做到什么程度,反正能织成布,这一点他有绝对的把握。

可他担心的是织成布后,这布的稀密程度,总不能布织出来做成衣服,别人一看,噢!你怎么穿了一张渔网出来了呀

当然布头自嘲,实际在怎样也不会有那么夸张,但是这应该考虑进去,因此他还专门回忆那些记忆,还亲自与工匠携手为织布机制作了一把巨型梳子。

万根丝线从窄窄的木质梳齿中间穿过,布头手持梭镖牵引丝线由一端在v型中间穿到另一边,随后布头脚下使劲儿一登机关,咣当一声,v型两个板面立时交换了一下位置,原来在上的变成了在下,另一个变成了在上。

接着布头又将梭镖投了回来,然后又是一脚机关,咣当!v型两个板面又把位置换了回来,如此两条穿插的横线便被两个板面夹剪在内了。

接着布头一拉那个巨型梳子,咔的一声,那两条横行穿插的丝线被夹得越加紧固密集,随后布头又将巨梳推回,梳理才算完成。

就这样,布头一下一下按部就班操作织布机,咣当!咔!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织布机上能看到一尺宽的布料了,那些妇女眼里的星星闪啊闪,没有人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剩下的布头就交给了这些妇女们,具体花样织法他也为她们讲解的非常清楚,不同颜色的搭配,两个板面不同颜色的间隔,间隔的宽与窄,决定着图案的效果,横线是被包裹在内的不影响图案的设计。

这些妇女听得都入迷了,简直把布头看成了神仙,他怎么懂这么多这小子迷倒我了!